苏府议事堂,此时的气氛前所未有的低沉,少夫人甄妙晴,夫人徐氏,以及偏府二老爷苏壁和三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甄妙晴带着拜帖亲自去往三杰府上,竟连府里都没踏进去半步,正主一个也没见着,在刘经义府上,拜帖送进去之后,干脆泥牛入海,等了半天连个回话都没有。
站在门口受尽了下贱门子的冷眼和嘲笑,在这之前,哪里知道堂堂平阳花王在这些读书人眼里,会被轻慢到这个地步。
“哎,终归是府里没有男人主事啊,若不是大哥早去,我苏府在平阳州,哪会遭遇这等侮辱。”
苏壁和摸着胡子叹息一声,拿眼看看面色越发不好看的甄妙晴,心里全是冷笑。
“二爷,让甄氏主持苏府,却是老爷在临终时特意交代下来的,到了这个时候,就不要旧事重提了,还是想想眼前的事吧。”
夫人徐氏不管家,也是个没主意的,但苏壁和打的什么主意她还是清楚的。
苏壁和冷冷一笑,说:
“眼前的事?这次的事摆明了就是武家在后面搞鬼,还有那个顾长安,什么东西!以前在我苏家门口连条狗都不如,现在竟然也敢来和我苏家争上一争。”
“现在平阳州数的上名的才子哪个不被他们抢了先?你们现在才知道着急,早就晚啰。”
徐氏瞟他一样,知道从他这是得不到什么好法子了,只好拿眼瞧着甄妙晴,试探着问到:
“妙晴,要不你派个人送封信去太原?”
这话一出口,甄妙晴就带上了满脸难色,这几年甄家早已当她死在外面了,平日里全无半点记挂。
就算去往太原也是被拦在门外,连爹娘都是避之不及,称她为不祥之人。
况且,现在七七已经没剩几天,根本赶不及一个来回了。
苏壁和斜眼看了一会,见甄妙晴此时早已没有平日里那从容不迫的模样,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太原甄家?哈哈哈,去年送年礼的人都差点被几棍子打个半死,现在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去?”
“人家早就不当我们是亲家,只怕是成了仇家了,哈哈。”
甄妙晴‘霍’的站起来,面带怒色,冷冷道:
“二老爷,你有什么法子就直说,犯不着讥言冷语讽刺于我,这个苏家你也是有份的!”
“哼!”
苏壁和摇起扇子,慢条斯理的说:
“大哥虽然不在了,但总有些交情还没断,我舍出这张老脸不要出去挨个求,总是有些办法。不过嘛...”
可算让他逮着机会了,甄妙晴明知他必定要狮子大开口,也只能忍住气接住。
“你说。”
“要是事成,苏家保住了今年的行首,苏州杭州的商路,须得交给我二房来打理!”
夫人徐氏听的心惊胆战,苏家在平阳之所以能一家独大几十年,苏州杭州的商路才是最大的保障,主家的甄妙晴一年时间倒有一半留在苏杭。
现在苏壁和开口就要拿走这最大的一头,以后留给大房的不就是个空架子了吗?
甄妙晴呼吸急促,半晌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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