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微透的晨光,上官书媛意识混沌的被送出了宫。而此刻,那些还不如她幸运的人,正沉浸在恶魔般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
慕容澈散了先帝后宫,木水月作为其中之一自然难逃命运。只是她本无意什么后宫地位,只不过是受人胁迫才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罢了。如今她的日子,也并没有好过到哪里。
“贱人,一件小事都办不到,我留你这条贱命还有何用!”
男人一巴掌甩在女子白嫩细腻的脸上,瞬间,一个血印般的掌形晕染在那娇滴滴的脸颊之上。
如此娇弱的她,毫无反抗之力。即便她是他儿子的母亲。
如今的聂世清,也不似从前。他以丞相之位,控制了整个兰国朝政,就连她木水月的父亲,兰国皇帝在他聂世清眼中都一文不值,更何况,她区区一个兰国公主。
她此刻还愿意活着,不过是为了她那个可怜的孩子罢了。
而方才的那一巴掌,甩的木水月头脑嗡嗡作响,她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还要撑着有些透支的身子,如一条狗般去向聂世清示好。甚至说,她此刻,连一条狗都不如。
“世清,这个是我不好,你在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拿回文书。”
“木水月,你当你还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公主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说你还有本事接近文书?”
聂世清单指挑起被他打的发紫的那张玉颜,带着些许轻蔑,俯身望着木水月,他与她之间,不过是利益相交罢了。如今她已毫无用处,自然不用怜惜。他一心一意想要拿回那份文书,不过是想顺理成章的作兰国皇帝罢了。
木水月被他侮辱着,眼神却不然有丝毫的抬起,此刻眼前的这个男人,与她当初见一见倾心的谦谦君子判若两人,她大概终于知道为何苏云曦放弃了聂世清,但她还是恨苏云曦,恨她即便离开,却还要霸占着他的心。
“世清………北漠……我可以嫁到北漠去……”
木水月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点自己仅存的价值,便如此般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给了眼前的这个禽兽一个糟践自己的机会。
“好啊,那你说说,去了北漠之后呢?”
聂世清的野心,当然远远不止霸占兰国皇位,触碰到权利之后的滋味,当然不会仅仅局限于眼前的利益。
“只要我能说服北漠与兰国联手,便能除掉岳国,之后那文书自然可以拿到。”
木水月显得有些急促,她如此极力的掩饰自己,不过是想让聂世清能够不动他们的孩子。此刻的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作为一个母亲的本能罢了。
“好,你若是在敢浪费我的时间,我便将你连同那个孽种,一并处死。”
聂世清说的咬牙切齿,丝毫没有人情味可言。
“不会的,世清,不会的……”
木水月连点的额头,如蜻蜓点水般动作频频。生怕得不到聂世清的信任。这一次,她不仅要为了孩子,还要为了自己。
岳国宫城,锦绣河山如花似眷,躺着万年千年的历史。丰厚的底蕴承载着历代君王的励精图治兜兜转转,绕过时间的树畔,错综复杂的交织重叠,成就了现在气势恢宏的岳国大地。若想绊倒这树大树,自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睡了一夜的安稳觉,苏云曦从榻上醒来,伸了个懒腰,便起床洗漱打点。如今她身边突然多出来一位亲人,她自然要好好珍惜才是。
“若萱,快帮我被车,我要出宫一趟。”苏云曦显得有些欣喜。
这大清早能让苏云曦高兴的事情,她王若萱还真是猜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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