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之后,三人继续向汾州赶去。经过昨晚之事后三人都有一些变化,陶安不再像以前那么沉默寡言了,可能是觉得现在真的有希望查出真相了。陈慕一看来已经摆脱了昨天被僵尸抓住的阴影,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很开心。而淳于智也不用担心师傅会觉察到他的异样了,一路上讲些地府的趣闻给师妹听,引的小师妹很好奇,不断的问东问西,虽然她还是觉得这都是师兄瞎掰的,反正路途无聊,当做解闷也不错。

距离汾州还有几十里路,此时路上的灾民已经越来越少了,朝廷已经下了诏书,在沿途各镇招收灾民中年轻有力的入军,免得灾民去投靠土匪及义军。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能坚持活到现在的本就不多。

此时已是午时三刻,虽然已进入到九月份,但还是非常炎热。淳于智刚打算问下师傅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会,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声音很急,由远及近很快就到身后了,淳于智转头去看,是一黑一棕两匹马,黑色在前,棕色在后。黑色马上坐着一个年纪大约在二十多岁的青年,一副书生打扮,棕色马上的人更年轻只有十几岁看样子是个书童。

俩人骑的很快,转眼就到了身后,陈慕一却没有注意到后面来的马,正跟淳于智说:“师兄,快看!你脚下有一只手,呀,它要抓住你了。”边指着地下边笑着说,还装作被吓了一跳似的往身后跳了一步。正在这时那黑色的马也正好跑到陈慕一身后,眼看就要撞上。还好淳于智反应快一把拉住师妹,那马上行者见要撞到人也是一惊,一把拉住缰绳使劲往后拉,马受了惊吓前蹄立了起来。

黑色马上的书生见人没有受伤,跳下马来向陈慕一施礼道:“实在抱歉,惊扰到了姑娘。”

陈慕一刚才确实吓傻了,这会已经清醒过来,气的指着那书生骂道:“你这家伙走路不长眼睛吗?”

“慕一,不得无礼!”陶安听徒儿没有礼貌呵斥道。随即对那书生道:“小徒无礼,还请这位公子不要见怪。”

“道长,不怪令徒,都是小生的错,小生骑的太快惊扰到了这位姑娘。”说着又向陈慕一道歉:“还请姑娘能够原谅。”

陈慕一却是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理,那书生见陈慕一这副模样讪讪的不知该怎么做。

淳于智替师妹回答道:“不能全怪兄台,我师妹也有错。公子不必放在心上。看公子骑的这么快,却是要去往何处?”

“因家中急事,要赶去汾州,路上不敢耽搁,所以骑的快了。”

陶安听书生说有急事就对他说道:“既然公子家中有急事,小徒又没有受伤,公子还是尽快赶路吧。”

“道长可是也要去汾州,待小生处理完家中之事,再登门致歉。”

淳于智抢先替师傅回答道:“那就多谢兄台了,我们正是要去汾州。”

“那太好了,几位到汾州之后可到同盛钱庄找我,由小生做东向三位赔礼道歉,小生姓孙名应奇。”

“那就有劳兄台了。”

“不敢,应该的。”书生说着又行了一礼,“那小生就此告辞了”把马牵过来上马走了。

待两人骑马走远了陈慕一才对淳于智说道:“要去你去,我才不去!”

淳于智不去理师妹对着师傅说道:“师傅,这个书生有些古怪。”

“喔?有何古怪?智儿,你可是看出了什么?”

“徒儿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到这书生身上阴气有些重。”

“切,别以为你被抓去了一次地府,就能看到别人身上有阴气了?”陈慕一撇嘴说道。

淳于智见师傅脸上也一副不信的样子于是解释道:“师傅,我自从醒过来之后,脑子里莫名其妙就记得一种心法,徒儿这几晚都在修炼,感觉颇有用处。昨晚徒儿就是在修炼这心法。”

“还有这种怪事?是什么心法?竟然能够感知阴气。”陶安吃惊的问道。

“这心法叫《紫心诀》,徒儿也不知是怎么来的。只是感觉修炼了之后对阴气感知特别明显。”于智瞎掰道。

“智儿,看来你这次确实是因祸得福啊,既然你这心法能感知到阴气,那你就好好修炼。为师对这种法门也不懂,无法教你什么。”陶安也替徒弟能够修炼一种法术感到高兴。

“既然师兄能够感知道阴气,那师兄以后就去捉鬼呗!不过要小心哦,不要捉不了鬼,反被鬼又捉去地府再挨个几百大板!”陈慕一显然不相信师兄的话,揶揄道。

“我要是真捉到鬼,就把鬼全部招到你身边,让它们整天围着你转。”

“你敢!师傅,您看,师兄老是欺负我!您也不管管。”虽然陈慕一不太相信淳于智的话,但却真的怕他把鬼招来。

“好了,不要闹了。智儿,既然你看出这孙应奇身上有阴气,那我们就跟去汾州城看看。”

一天后,汾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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