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识曲谱实属正常,无非是没有实战能力而已,又不影响创作,音乐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所有人人都有享受音乐的权利!言大人,你这是偏见!”

“好好好,就算本官偏见,但本官就是要嘲笑一番,他们真的蠢,仗着乐圣之威坐吃老本,还不愿意虚心学习,此乃事实,你能如何?。”

苏半弼腰身一挺,神色不改,今日非要理论一番不可,一定纠正言大人这种错误思想。

“行啦,因为你这小子,我还要回去受一顿训,就送到这里吧,卫二小姐、卫公子,本官告辞,平悦公主珍重。”

言陵飞身远去时,宽大的马车内,苏半弼仍是愤愤不平,这言大人简直满口谬论,但一想恩师怒容,他瞬时平静下来。

一路无话,直至傍晚红霞散天时,一行人才返回玉泽湖畔,苏半弼刚一下马车,言家百年第一狂徒的称号,便已响彻整个吴川,还有消息灵通者说,言家上下皆认为此子不能留在言氏师徒名册中,要果断除名。

更有谣传道言大学士差点被气死,翻身骑在那狂徒身上,一顿暴打,足足打了半日仍不解气。

靖越候当晚紧急澄清了谣言,并且怒斥这种造谣行为,他想签下那黑龙,是真心的,奈何情深缘浅。

当晚,苏半弼免不了还要再受母亲辰怀雅一顿怒训,但她骂着骂着竟然哭了出来,捂着胸口直呼难受,苏半弼吓坏了,赶紧下跪请罪。

天杭皇州,帝宫禁苑。

“什么?你说言师被气得跺脚,当场便要刀斩靖越候?哈哈哈,一想到言师平日那稳重又严厉样子,还真不敢想他竟能拔刀砍人?”

“陛下,这靖越候还想跟辰逍真龙,签,签主仆契约呢,把大学士气得……差点倒过去。”

“哈哈哈,言师无大碍吧?这也难怪靖越候,本来辰逍真龙对皇室极有感情,一见他出声呼唤,自然是想出来亲近一番,换做旁人,便将自身鲜血散在湖中,也引不出真龙。”

“此事之详情,待大典特使杜大人回皇州后,再向陛下禀报。”

“好,传旨再加赐言师玉瓶五对,以示安慰,那靖越候实在顽劣,便拿击杀魔音族人之功来抵,扣下部分赏赐转给言陵言太傅,权当赔礼。”

“陛下圣明。”

赔完罪,两日后的主场大战还是要打的,自冷云阙之后,整个乐队上下对苏半弼的态度大为好转,只因他斗弦奋不惜力,拼死求胜之心令众人心有钦佩,是以主教季安山看他连日未曾参加历练课,还专程递上曲谱,讲演战术节奏,看样子是坐稳了首发位。

这几日来,苏半弼仍旧是在卫希月的闺阁顶上,遥对玉泽湖排演乐曲,他选用瑶琴的次数比较多,对其余乐器的熟练度大大降低,必须要多加练习。

提升造诣之事倒是可以先行缓一缓,每日事项太多,实在顾不过来。

等此次主场斗弦过后,苏半弼便想要去拜访名师学习几项新技艺,尤其是制作灵药,高级别丹药之功效简直惊人,危急时必不可缺,前次银牙山中被那雪狼狂追二百里,就是吃了灵丹不足的亏。

次日清晨,玉泽湖畔人影重重,阵阵喧嚣声如浪潮,湖中游船如蚁,飞艇穿梭,场面极其火爆。

超音盟赛下半程第二场,玉泽西主场的斗弦,即将鸣钟开赛。

“玉泽西成员苏半弼,请等一等,你不能进场参加本场盟赛。”

一位身穿白袍的盟赛官员将苏半弼拦在了主场地入口处,他话音刚落,身边的季主教与卫希洪便先行上去解释,但那盟赛官员仍是坚持不放。

“为何?我易队后的第一个主场,居然不让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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