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又回到起点,胡盈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莫非自己也将成为这无数白骨中的一员,为下一个闯迷宫之人提供道具?而且天色渐暗,入夜之后要找出口就更难了。胡盈抬头望着石墙,这一堵墙仿佛就是一条生与死的交界线,她甚至能听见墙外守卫的说话声,可就是没办法走出去。
胡盈已没有信心继续出发寻找出口,就这么靠着墙根仰望天空。与家人的一幕幕场景不停地浮现在脑海中,既有一家人围坐在院子中月下共话的温馨时光,也有与弟弟翻墙溜出去玩而被爹爹追得四处逃窜的惊险时刻。想起这些过往种种,无论是开心抑或难过,都是那么地令人心弛神往,胡盈嘴角不禁浮起一丝浅笑。
翻墙……胡盈精神一振,整个人瞬间从地上弹起:“我怎么这么笨,只要能出去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找出口,我可以翻墙啊!”
当狼宫守卫将满脸泥土的胡盈带至姚文胜等人面前时,一众人等惊得目瞪口呆,因为从未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走出狼宫。姚文胜猛地站起身来:“你是如何出来的?”
虽然姚文胜由坐姿换成站姿,胡盈仍是低头俯视着这个身高不足的夜狼盟主:“你们可没说不能翻墙啊,只要出来不就行了,你管我用的什么法子。”
姚文胜咧着嘴笑道:“好!好!资质高又懂变通,确实是个好苗子!申护法,你便好好培养她吧!”
申百岳忙不迭地答应,眼角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何瞳,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在说:“看吧,终于有件事情胜过你了!”
而何瞳只是回了一个轻蔑的冷笑。
接下来的日子胡盈跟着申百岳不是剖开兔子看内脏,就是辨认一些毒花毒草。而申百岳性格残暴,稍不如意即拳脚相加,胡盈深知逃跑无望,唯有默默忍耐。
这一日,申百岳又抓了一只兔子过来,胡盈不忍见它被开膛破肚,赶紧闭上眼睛。不料申百岳却将匕首递于胡盈:“你来动手,记住一击毙命!”
胡盈颤抖着接过刀,一会指着兔子咽喉,一会对着它的心脏,一会又瞄着它的脑袋,可始终就是下不了手。一旁申百岳看得火冒三丈,一脚将她踹飞:“连个兔子都不敢杀,将来如何杀人?”
胡盈不敢表露出任何不满情绪,慢慢爬起身,走近兔子,对准它的心脏,闭着眼睛一刀插下。兔子中刀后却没有立即毙命,后脚用力一瞪,跳出老远,带着匕首疯狂乱窜,留下满地的血迹。
“没用的东西!”申百岳恨恨骂道,“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长记性了。”
随后申百岳便命人将胡盈绑在门前一根柱子上,并扬言要饿足她三天三夜。这些日子以来,胡盈也习惯了各种体罚,起初也不太当回事。可她还是低估了饥饿的杀伤力,捱至最后一天时浑身上下已没有一丝力气,若不是身体被绑在柱子上,整个人早已倒地不起了。
饥饿加上疲惫,胡盈渐渐睡去。不知什么时候,当她睁开双眼,何瞳一双大眼睛忽地映入眼帘,将她吓得一个激灵,人也清醒了许多。“你在看什么?”胡盈心有余悸地问道。
何瞳:“听说申百岳捡来的旷世奇才居然连只兔子都杀不死,觉得好奇便过来看看,怎么?不能看?”
胡盈:“现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何瞳:“我若是不走又如何?”
胡盈:“滚……”
正说话间,何瞳却将一个馒头塞进胡盈嘴中:“连骂人都这么没气势,真是丢人!”说完摇着头缓缓离去。
胡盈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目光中尽是疑惑。真是个奇怪的人,但不论她动机如何,送上门的馒头总没理由不吃吧,胡盈一边咽着馒头一边想道。
次日天刚蒙蒙亮,胡盈早早地来至何瞳居所,想找个机会当面向她道谢。然见她门前一直游荡着两个手下,胡盈也便在附近一直徘徊,过了许久也未能如愿近前。
“呦!这不是申护法养的小宠物吗?怎的跑到我们何护法这边来了?该不会是想使坏吧?”胡盈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我……我……”胡盈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不禁结巴起来。
“吞吞吐吐!肯定不怀好意!扁她!”其中一人一声招呼,二人不由分说便对着胡盈一通拳脚。夜狼盟中因申百岳与何瞳互看对方不顺眼,导致帮众们也分成两派,瞒着姚文胜等人,打架斗殴之事时有发生。不论胡盈自己作何想法,她被申百岳带上夜狼峰乃是不争的事实,只要人还在夜狼峰一天,便脱不了申百岳一党的帽子。
“什么练武奇才?依我看就是脓包一个!”二人边打边调侃道。
不知从何时起,何瞳已自房中出来,也不阻止那二人,甚至还颇有兴致欣赏着三人互斗。
胡盈以一敌二,完全不是对手,不一会便已浑身淤伤,而那两人仿佛私斗经验甚是丰富,专挑胡盈身上被衣物遮住的地方下手,至于脸鼻则是完好如初,看不出一点痕迹。“咚!”,又是一拳落在身上,胡盈正待反击,忽地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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