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九天被上官乾说得莫名其妙:“你又是谁?莫不是以前被段某欺负过?”
上官乾又近前数步:“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段九天凝视了上官乾一会,仍是没有半丝头绪:“段某平生杀人无数,哪能一个个都记得?”
上官乾大喝一声:“老子是上官乾,你敢说不记得?”
段九天瞬间呆立原地一动不动,忽然猛地一把将一旁副将推开:“你带兄弟们先撤,段某今日有些私人恩怨要了结。”
那副将有些傻眼,低声提醒段九天:“将军忘了邢将军的嘱咐了吗?”
段九天:“替我向邢将军请罪,就说段某不能再随他马踏洛阳了!”
副将闻言情绪激动,死活不同意,拉住段九天臂膀,欲将他一起拖走。
段九天一脚将他踹飞,以斧尖指着他喝道:“快走!十年来段某一直在等今天,就算是邢将军亲来,段某也不会听命,段某情愿违抗军令也誓要手刃此僚!”
副将爬起身决绝地望了段九天一眼,一狠心,招呼手下:“撤!”
林添翼挥手:“追!”同时转头吩咐身旁裨将屠洪:“传令各营,立即集结,随本将军杀向敌营。”
屠洪领命而去。见林添翼扬起马鞭便要追击,元睿仍不死心地问道:“林将军,本王是否随同出击?”
林添翼马鞭落下,头也没回:“殿下,听闻你酒量不错,扎好营寨等待大军胜利归来,与本将军喝个痛快!”一句话说完,人已在数丈之外。
人流如潮水般从段九天身旁涌过,而他却如看不见般立于当地纹丝不动。元睿此刻意兴阑珊,他不明白这林添翼平时看起来对自己态度还不错,可为何一旦自己提出参战,他必一口回绝,没有丝毫商量余地。可他又何尝知道林添翼心中也是万分纠结,若按胡深的意思,是要给他元睿下套让他兵败负罪的。可正如林添翼自己所说,他不能拿跟着他的羽林将士们的性命作赌注,加上连日的相处他对元睿的为人也甚是钦佩,也委实不忍心对这位正直的王爷加以暗算,故只好取个折中将他置于战事之外。
友军一波一波踏上征程,直至最后剩下自己的部曲与段九天还在原地,元睿烦闷地朝左右挥挥手:“先将这个梁将抓起来吧!”
不料上官乾突然大喊一声:“且慢!”然后来至元睿面前,抱拳道,“殿下,在下与此人有笔陈年旧账不得不算,今日不论发生何事,还请殿下不要插手!”语气斩钉截铁,元睿从未见过上官乾如此认真,当即点头应允。
段九天终于开口,朝上官乾道:“上官乾,十年不见,怎么头发短了如此之多?你这种恶徒也领兵上阵,还好意思说段某!”
上官乾提刀一步一步逼近段九天:“段九天,今日你我二人只能有一个活着!你若胜了我,便能安然离开此地,老子保证没人为难你。”转头朝元睿道,“还请殿下恩准。”
段九天咬牙切齿:“不用你假惺惺,今日若能杀了你,就算马上要段某去死,段某也绝无半句怨言!”
元睿虽搞不清楚状况,但看二人神情,他们之间的过节一定非比寻常,以致于时隔多年再见对方,仍是耿耿于怀势不两存。也许正是这份仇恨支撑着他们活到现在,今日自己若横插一手虽无不可,这段九天倒也罢了,只是上官乾想必也会耿耿于怀,江湖事便让他们江湖了吧,于是向段九天保证道:“段兄放心,你们二位的恩怨你们自己解决,我等绝不干涉!”
段九天哈哈大笑:“好!很好!十年前的谁是谁非对段某来说已不重要,这十年来段某天天就盼着今日,与你痛快一战,了却这段往事,今日不论胜负,段某都将了无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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