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街外宅里,张惜惜斜依在桌前,不施粉黛,懒得梳妆,没精打采。

自西门庆大官人走后,张惜惜每日遣那小侍女去西门庆府前打听,欲知晓大官人折返的日期。然而月已过半,却一直未有大官人消息。

今日小侍女又去那西门庆府前打探,却仍是无功而返。府上的守门人说大官人迄今依然未归,府中也在日夜盼着大官人。

大官人已有许久未陪奴家出去逛街游玩了。冬去春来,奴家好想与大官人出城一游啊!没有大官人的日子端的是好生无趣!

张惜惜坐在桌前痴痴地想着心事,却未听到楼下传来的敲门声。

哪个浮浪子弟在外面乱敲门,不知道这是西门庆大官人的宅子么?小侍女撅着樱桃小口在楼下拉开门,却一下子呆住了。

府上说未见西门大官人归来,那这突然出现在门前的又是何人?

站在门外的正是已回到阳谷县的西门庆。他用手捏了捏那呆着的小侍女的脸蛋儿,跨步走入了房里。

“我那小美人惜惜何在?怎地不来迎他老公?”西门庆对小侍女打趣道。

“啊!是大官人!禀大官人,姐姐在楼上。姐姐还不知晓不知大官人到来呢,我这就去唤姐姐。”小侍女清醒过来,急忙答道。

“不必了,我自去寻她。你与我在这楼下备好晚膳酒食,今夜我要留宿于此。”西门庆分付了小侍女,自己迈步上得楼去。

张惜惜在楼上恍惚中似乎听到侍女在叫大官人,不由得揉了揉额头。我却是在做白日梦么?怎地听到有人唤“大官人”?

就在此时,张惜惜身后突然有人说道:“我的美人如何还在痴坐?你的老公回来了!”

张惜惜闻言惊回首,赫然发觉西门庆大官人正站立在自己面前。

“啊~是大官人!大官人~你可想煞奴家了!”张惜惜眼角含泪,扑到了西门庆的怀抱里。

“惜惜美人,官人我这不是回来了么?”西门庆抚摸着张惜惜的头,任她用小脸在自己的胸膛上磨蹭撒娇。

“大官人,你几时回来的?怎的我今日遣人去府上询问,都不知你回来的消息?”张惜惜抱着西门庆的腰不放,口中温柔地问道。

“惜惜,官人我今日才回到县城。白日里我去县衙内干办了一些公事,并未回府,是以府上亦不知晓我已回城。今日我甚是挂念惜惜,办完事就直接来了你这里,还未曾回府。”西门庆对张惜惜柔声说道。

听闻大官人回城后第一个来找自己,张惜惜小脸羞得通红,口中呓语道:“奴家知道大官人对奴家的好!只是~只是娇娇姐姐那里,只怕会怨奴家呢……”

“惜惜莫怕,有官人在,谁人敢欺负我的惜惜?李娇娇那里,官人自会安抚于她。她也须听我大官人的!”西门庆摆出了霸道大官人的做派。

张惜惜把头在西门庆怀里埋得更紧。突然,她似是想到了甚么,急忙从西门庆怀里挣脱出来,捂住脸就朝梳妆台跑。

张惜惜背对西门庆口中说道:“大官人莫怪!惜惜今日忘了上妆。请官人稍待片刻,惜惜描好妆就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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