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有一瞬间的诧异,显然是没想到白语会有此一问。
“呵呵。”“廷晅”挑起眉毛,玩味的看着白语,“你居然能够抵抗?”
白语不答,心中暗暗叫苦,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山鬼?变幻地如此像。然而不管是什么,她都对付不了。真的不妙,偏离了原定的线路,似乎一切都无法掌控,处处都是意外。
“看来你并不喜欢他,恐怕还很讨厌他吧。”这个“东西”变相承认自己是假的,只不过借了副皮囊而已。
“廷晅”话音刚落,忽然双脚离地,悬了起来,白语愕然,不懂他又搞什么鬼。
“喂!喂!放开我!”“廷晅”挣扎着。原来并不是他在搞鬼,倒可能是鬼在搞他。
“亏你还认得出我。”悬空的“廷晅”身后,转出来一个人,对着白语说道。
“廷晅!”没错,这才是真正的廷晅,英气勃勃,不魅不妖,仪表端正,容止空灵。
廷晅没走,从头至尾都隐在一旁,只不过,他也想听到白语的答案,才不急于现身。
令他欣慰和意外的是,白语识他,竟已经可以不通过样貌。
“我若走了,这只狐狸你对付得了么?”
“他是狐狸精?”难怪,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流气韵。
她尚不自知,她刚刚抵抗住的,是狐族的魅术,只不过那人轻敌,只随意用了些功力。
白语如此定力,廷晅本该高兴,然而毕竟那人顶的是他的面容,因此白语抵抗的究竟是魅术还是他的样貌?他的心情竟万般复杂,尤其是狐狸精最后说的那句话,更让他难以释怀。
白语略感安慰,原来自己是败在一直狐狸精手里,并非是不能自持,不,哪里不能自持,不过是心跳的有些快罢了。
“放我下来!”狐狸精恢复了本来的面貌,竟不识时务地发脾气。
白语这才看到他的真容。男子一袭净白锦衣,上面有银丝绣的纹饰,肤色白腻却比白衣更甚,几近透明,面庞线条柔和,一双琥珀色的眼婉转流波、冶艳灵动,浅樱色的唇瓣,丰润饱满。眉眼虽魅,却仍有男子韵度。即便此刻被束缚在空中,仍有一种绝世独立的出尘之姿。
“狐狸精果然很美!”关于狐狸精的传闻,白语听得太多,此刻见到真容,名不副实,比传闻中美太多了。
“放开他!”一个女子的声音厉喝道。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法器,直击白语面门而来。
“为什么打我?”白语奇怪,明明是廷晅抓住那人不放。
这法器来的迅疾非常,哪容得她多想,甚至,不容得她闪避。
廷晅不得不出手击落那枚法器,对白衣男子的束缚略松了。
一个黑影趁机将白衣男子救下,夺路而逃。
白语这才明白,对方声东击西,不过是为了分散廷晅的注意力好来抢人,原来自己是个累赘。
廷晅一个闪身挡住两人去路,两人只好转向另外一边,依然被廷晅所阻,如此试了六七次,终究还是放弃。
那黑影是个女子,面白唇红,也有着一双媚眼,姿容绝艳。不过,她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倒显出三分飒爽英姿。
一白衣、一黑衣,之前白语和廷晅两人被误认做狐仙,此时看来,并不是山民们空穴来风,而是却有其狐。
如此绝色佳人,此刻却对白语和廷晅怒目相视。白语几乎要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对她不起的事。
白衣男子忽然委顿在地,表情痛苦。
这又是哪一出?这个男子也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刚才还风华绝代、万人惊艳,此时又突发急症、楚楚可怜。她被他骗了一遭,决意不再信他
“您怎么样?哥哥。”黑衣女子紧张关切。
“这个混蛋是你哥哥啊。”白语险些被占了便宜,十分恼火。而且,为何总能遇到哥哥妹妹?
“休得无礼!”黑衣女子反唇相讥,又忌惮廷晅,不敢过分。
白语觉得这女子也太护短了。无礼?被冒犯的明明是她好么?
廷晅不说话,凌空一抓,手中多了一把剑,那剑通体玄青色,此刻“嗡嗡”作响,似乎昭示着主人的愤怒。
“让开。”廷晅尖锋指向黑衣女子。
“呃……”白衣男子呻吟抽搐着,看来并非作假。
黑衣女子猛地起身,深深地向廷晅作了个揖:“若有得罪,我一力承担,不过请略等片刻,再做处置。”这女子,竟铁了心要护哥哥周全。
“小贞。”白衣男子显然并不愿意妹妹代他受过,只不过他正全力抵御着痛苦,力不从心。
小贞见他痛不欲生,也顾不得廷晅凌厉的剑气,“哥哥,稍等。”
小贞说完,闪身离开,一瞬间又回来,如此高来高去,只看的白语眼花缭乱,心中隐隐有股子冲动,哪天自己也能如此多好?至少不会像刚才那样,成为廷晅的拖累。
小贞回来了,手里提着个孩童,孩子双眼闭着,未知生死。
“这又是什么?障眼法?”白语不解。
小贞把白衣男子扶坐起来,将孩童的脖颈凑到他嘴边。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