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咋办?”赵二石晕沉沉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家,一头扎在炕上就起不来了。眼看着就要秋收了,家里的九个地窖和院子里的草棚子满了红薯粉,一屋子的麦粉,这要是面条生意没了,这些个红薯粉麦粉要吃到何年何月去?到县里卖了?想得美?顶了孟县令家粮油铺子的买卖,你看孟大掌柜的饶不饶的他?还有指着自家的买卖挣钱娶亲的二根兄弟,今年早早地在县里赁好了牛车,三根只等着秋收后就要起两间屋子,都找好了帮忙盖房子的人家,这买卖要是不成,自家在这十里八乡的脸面就没了,这如何是好?赵二石又气又急,一下子就病倒了。
青安几辈子也没伺候过病人,更何况还是个脾气不大好憋着气的病人,才两日就被二石气得直跳脚。
“你又是出了什么幺蛾子,到底哪里让你不顺心了?眼看着就秋收了,你不做买卖了?”
“做甚买卖,没的做了,家里的买卖算是到头了!”赵二石有气无力的道。
“咋了,又有人跟你抢买卖了?”
“嗯!”赵二石躺在炕上万念俱灰。
“是谁家呀?”
“赵小花的公婆。赵小花个没良心的,她婆家抢咱家的生意,她哪怕打发个人回来给我报个信儿,我也不至于磨出这老些的红薯粉,糟践了,糟践了!”赵二石转身背对着青安。
“哪能糟践了?”青安笑笑。
沉吟了一会道:“我这儿倒是有个主意,你要不要听听?”
“说吧,我长着耳朵呢。”
“这方子咱肯定是保不住了,何不献出去?”青安试探的道。
“你疯了,献出去让外人白得方子吗?那咱的面条买卖就彻底没的做了。”赵二石一下子坐了起来,瞪圆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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