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像是许久没有讲话一样，嗓子已经卡到发不出声音了，又过了一会“我，我，丫头死了。”
怀音没有讲话。
夫人贪婪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声音不复初见的柔软“是他杀的，我早就知道了，我早就该发现了。”
“你是妖，他知道吗？”怀音突然反问。
夫人一个哆嗦，向前一步，紧紧地抓住怀音的手“你，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
“你不在意自己的女儿，反正也只是一个半妖。”怀音不给她时间，又是一句逼问。
“我，怎么会不在意丫头，我好爱她，真的”夫人的神色却变得游离，像是想到了什么“每次做完符纸，我都要去看看她，你知道吗，她好可爱的，真的。”
夫人不再给怀音说话的机会“我很想她，可是我要做符纸，不然就见不到了。”
事情好像已经脱离了她的想象了，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怀音忍不住去怀疑。
“丫头不是半妖，我才是！”
什么？怀音一道坚定的声音打乱了她的思考“夫人，才是半妖？”
“对”好像是放下了很重要的事情一般，夫人第一次认真地抬起头，紧紧地盯着怀音“我是半妖，被妖和人共同抛弃的半妖。没有妖可以修炼的天赋，却得了大运，能被妖族利用。”
“那些符纸都是你做的，那，陈家在和妖合作？”
“是，我就这些能力了，那年白桦妖找到我，要我嫁给陈启。这是互利的事情，妖和陈家都在这里住了太久了。”夫人看到怀音有些疑色，有些无奈地说。
“那，陈家主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背弃与白桦妖的约定？”
一定是有比白桦妖更好的合作对象，或许已经不在一个层次上了。
“你知道他的新合作对象是谁吗？”
夫人有些迟疑，还是摇了摇头。
“都是这个时候了，你还要隐瞒什么？”怀音有些生气了，陆生冒着因缘揪扯的危险来帮他们，这些人要不就伪善恶心，要不就身份成谜隐隐藏藏。
“我，”还不待夫人讲话，就是一道怒吼“陈启，你竟如此丧心病狂！”
是黄衣人！怀音回过头，就见那方才还与陈家主交谈的人被他一把推进了护族大阵中。
刚想飞身去拦，突然妖力肆溢，怀音僵着手脚，眼睁睁看着那白桦妖回身一踢，陆生就被狠狠地砸到了大阵中。
白桦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停留。
整个陈宅都安静到可怕，只余那黄衣人的惨呼还残留几分不甘。
夫人已经被这样的变化刺激地晕过去了。
陈家主没有发现他们，他正沉浸在自己即将要成功的激动中，控制不住地接连大笑。
“这个小丫头是谁？陈启，你不会是傻了吧，我记得告诉过你，不许留下活口。”
一道声音从怀音身后响起，陈家主转过身来，刚要行礼，就与怀音的眼神直直地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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