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杜嘻嘻和徐萌商量好准备外出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和学习用品。周天周公子请愿当护花使者,并贡献出自己家的爱车和司机,带她们去市里最繁华热闹的商业街看看。

那时候,周天的座驾是一辆桑塔纳2000。杜嘻嘻不懂车,也很少有机会坐私家车。能坐周天家的车外出,她和徐萌都特别高兴。

虽然自小知道老爸有公车接送,自己却从来没机会坐。

因为爸爸说过,严禁公车私用。国家给他们提供车辆是为了提高他们的工作效率,是为了更好的服务于人民,而不是方便自己的家人。

爸爸还说过,用公共财产满足自己的私欲是极其恶劣的行为。是对党和国家的不忠诚。

杜嘻嘻不明白自己到底属不属于人民,也挺不懂爸爸的口号,她只是单纯的感到失落而已。因为,就连老爸有时候顺路经过学校都不会捎带自己。

以前小时候和妈妈逛街偶尔会看到爸爸的车经过,一开始杜嘻嘻还跟妈妈要求过几次,希望爸爸可以顺路捎带她们一段路程。后来终于明白这条路行不通,便放弃了。

倒是老夏的爸爸,经常亲自开车带着她和老夏外出游玩。杜嘻嘻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和老夏的爸爸孰是孰非,但那时候她就开始明白,同样的身份同样的地位的人,也会有不同的处事标准。

妈妈那时候常告诉自己,爸爸之所以待自己和家人如此严苛,甚至毫不通融,是因为爱。杜嘻嘻问妈妈为什么爸爸的爱总会让自己感受到不快乐,妈妈便微笑着告诉她,等她长大以后就会明白了。

所以直到现在,每当杜嘻嘻不懂爸爸的爱,对爸爸的某些以爱之名的行为语言感到困惑,杜嘻嘻就说服自己说,那应该是自己还没有长大。等长大了,自己就能理解了,就不困惑了。

清晨时分,空气格外的清新,杜嘻嘻坐在车后排座位上,认真的看着公路两边绿化带上被修剪的整齐划一的矮松。

她突然想起老夏以前给她的信中写的一段话:

我讨厌现在的学校,讨厌老头子自以为是的安排,讨厌的快要疯掉了。她们要我走他们安排设定好的路,用所谓统一的标准来要求我,要磨平我的棱角,减掉我的翅膀,甚至削掉我的脑袋,让我变成和其他人一模一样。

他们以为束缚的了我的身体,就能使我的灵魂跟着投降。我决不,决不妥协,就算他们砍断我的手脚,我也要高歌前进前进前进去远方流浪!

我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我为什么不能做我自己?我就是我啊,我就是讨厌如此按部就班的生活学习!我就是要不这样,我喜欢自己不一样。

如果地球上每个人都一样,那还有什么意思?若如此,吾宁死!

杜嘻嘻那时候不明白老夏为什么如此渴望与众不同,如此拼死拼活的活出个性,那时候她觉得老夏纯粹是吃饱了撑的瞎折腾。

可今天看到这些矮松,她突然就理解老夏了。甚至有些佩服崇拜老夏了。这些矮松美则美矣,确显得毫无生气。像极了那些每天被父母管束被老师要求的严以律己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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