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桥也知道他非常讨厌被人打断了上课,歉声道:“方夫子,你让他们上会儿自习,成不?我找你真有急事。”
她的语气虽然抱歉,可口吻却是不容置疑的。
方休咬牙瞪眼盯了她半晌,将书扔在桌上,道:“待会儿为师检查,汝等先复习已学部分。”
“多谢、多谢。”
两人转到僻静处,方休瞪着她道:“南溪桥,你又有什么事?”
南溪桥陪着笑脸道:“方夫子别生气嘛,我这次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你看看这个,可曾见过?”
她从兜里掏出黑绳结来,方休盯着这绳结瞬间像是被人点了穴,南溪桥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摇了摇他,道:“你知道什么?快说。”
“南姑娘可是脑中有疾?此物遍布书院,又有何奇?”
“什么?你说清楚,整个学校都有?”
“正是正是,真真的玩物丧志、玩物丧志。此等好时光,却不用来勤奋读书,而……”
“停停,我问你,你知道这东西从哪里来的吗?”
方休瞥了她一眼,道:“学生从未离开书院半步,又岂知此物从何而来?”
心知他说的也对,南溪桥将黑绳结揣回兜里,方休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已问完,道:“学生先行告辞。”
“别啊!”一胳膊圈住方休脖子将人捞了过来,跟她贴得紧紧的。
“你、你又要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放开学生。”
“放放放,我待会儿就放。”嘴上这么说着,可胳膊却毫不松力,方休一张清白端正的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
“秀才,你教过这里面的学生吧。”
“学生夜夜为诸子授课,姑娘这不是明知故问?”
南溪桥狡诈一笑,道:“酸秀才,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别来诳我。”
方休的脸上更加惊慌了,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南溪桥道:“别着急,上人身多大的罪过,我不会告发你的…”
“胡说,谁、谁上过人身了……”
南溪桥斜乜着他,眼中的含义不言而喻,他素来正直,被这么一戳穿,自己首先挂不住了,道:“若非书院中那些夫子乱讲,误人子弟,学生又岂会、又岂会……哎。”
“没事没事,我今天来找你是让你上我的身的。”
方休的眼睛募地瞪大,南溪桥抠抠头,大家都是鬼,这种说法似乎不怎么妥当,又换了种说法,道:“是我去上课,你在一旁,怎样?”
方休眨巴着眼睛,显然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
南溪桥跟他耳语一番,方休听得眉开眼笑,连连点头,一直称好。
一周之后,清阳高中多了一位老师,政治老师。
南溪桥嚼着用蜡做的口香糖,坐在操场上的单杠上,一只脚搭在上面。一位长相颇为俊俏的青年站在她面前。
他笑嘻嘻地看着她,阳光灿烂。她却一脸阴郁,将一本哲学书甩到地上,腾起一层薄薄的尘土。
“南南,这是怎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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