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我最喜欢的沟通方式,不过就是这样的说说写写。就好比我总是喜欢在QQ空间发表各种各样的说说来宣泄自己的情绪,来记录或开心或难过或愤怒的生活,一天一条,Oh不,最多的时候一天三四条,以至于有个小薇薇的人偶尔会用无言以对的态度对我说:你的感慨多呢蛮,后面要加一个流冷汗的QQ表情。有时间的时候,我会翻看那些以往日子记录的生活,前几天看,说说将近1000条(我写一千条估计看的人没有直观的感觉),而这仅仅是两年不到的日子。我被自己吓到了,刚好那天情绪不佳,我一条一条的回顾一条一条的删除,在泪流满面和手腕酸痛的感觉中,我发觉花两个多小时删除1000条生活记录远比花两年记录1000条情绪要困难,并且要困难的多。不过是过了没几天的现在,我便开始有一丝丝的后悔当时的冲动,因为1000条说说记录了我最为珍贵的两年大学时光。大学四年,前两年是在学校本部度过,五花八门纷繁复杂的活动让那两年显得很是精彩同时非常浮躁。大三伊始,举系搬去另外一个清心寡欲的校区,为此我删去了过去两年的所有博客记录,向浮躁的自己告别,更准确的说,向我无疾而终的暗恋说拜拜。那个时候,还没有动笔写当下的小说,那个时候,我和小薇薇还没有那么熟。扯远了,我只是想表达这么一个意思,回忆对于我来说很是重要,即使我满含着热泪去删除,也是因为把它看得太重,重要到分分钟秒秒钟会变成一座小土堆拦在我前进的路上让我停下脚步,重要到停下脚步回头去望却看不见任何的时候,便崩溃难过的像个小孩子。
我实在不太记得我和小薇薇是在哪一年哪一天哪一个时间点变得熟稔起来,但其实那一段交心的关系能说得清楚彼此在什么时候在对方的生命里固执地安营扎寨了,所以我也不常常纠结这个问题。在更为不熟悉的初期,我对小薇薇的印象就是我们班的什么什么委员,在一次简单而迅速的班级会议上,班主任不知道以什么为标准一口气定了所有的班委,我曾经以为这个班主任会是我大学生活里主要的配角,但四年后我才发现,她连颗流星都算不上,因为流星至少在划过的一瞬间会拖着发光的尾巴,而班主任这颗什么,没有光,就在定班委的那次班会上亮相了一次之后,记忆里,再也没有交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有功劳的,她让我在60号人之中,认识了小薇薇。我们系有两个班,在彼此了解之后,我发现学号是按高考成绩排的,而宿舍是按学号排的,因为小薇薇住我隔壁宿舍,所以我大概知道,咱们这前后三个宿舍的十二号人,其实在成绩上是一路货色,这对我和小薇薇的熟悉没有太大的关系,但这成功地把我和那些成绩优异的同学隔开了,我的意思是我主动地不太靠近她们,要知道,崇拜和仰望需要距离。而我自认为我和小薇薇之间,不太需要这种距离。
写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我大一打过几场辩论赛,医学院内部,每个班出一个队伍,然后混战。那个时候坐在我旁边的旁边的旁边的一辨手貌似就是小薇薇,而我是刁钻刻薄的四辩。记忆开始往回涌,2010年的9月,东山操场上军训如火如荼,训练间隙我和小薇薇缩在一块讨论辩题,现在想想真心可笑,缺了两位攻辩位,我们两个主打陈述的人特别得劲地在讨论怎么把对手杀个片甲不留。四个菜鸟挺进了四强,其中我们还少打了一场,至于季军的归属,学院居然没有准备一个辩题来角逐,这么说你就知道了,我们输了比赛。我和小薇薇的合作便止步于此,我入选了院辩论队,但那一学期窝囊不爽的日子我已经不想再提了。
再接下来,我和小薇薇的接触就不多了。实际上,大一的我很是迷茫,内心充满着不确定和不安。我并不喜欢学医,这可能与几年前某个医生把我的血管和纱布缝在一起有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学这个,不知道怎么才能学好这个,我不是学医的料子,事实也证明,我确实比别人学得累多了。四年,我挂过科,我没有拿过奖学金,我没有因为学习好得过任何的殊荣,所以在很多学霸面前我显得更为谦虚,其实可能是我更为心虚。很多人觉得我大学过得算是成功,或许这里面还有小薇薇,大概是因为我在社团方面的工作,或许还因为我广泛的朋友圈,但一来我想说我真的付出了很多,也做得相当累,二来或许是因为谦卑和累人,我通过工作交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所以站在四年后的今天,或许是不是六十一个中的第一名,真的没有那么那么重要。
小薇薇和我加入了同一个社团,但我们一起参加的活动并不多。她也和我一起加入了学生会,但我们一起工作的机会也不多。我们之间有许多共同认识的人,但很莫名其妙,这些并没有促使我们成为最好的朋友。一切似乎都在等一个催化剂,一直到2013年的6月。等等,我们2010年9月认识,2013年6月的一顿火锅才让小薇薇惊呼与我相见恨晚,我想说,这其中三年的时间都用去哪里了。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很是奇妙,事实上人和狗之间的相处也很奇妙,但今夜属于友谊,我家那只蠢笨的中华田园犬就不去提它了。2013年6月中旬,我们开始了踏入社会的第一步,实习。小薇薇留在学校附属医院,而我要去另外一个城市的某家医院实习,恰巧小薇薇的舍友和我是同一家实习医院,说起这个关键的舍友,我想特别地吐槽下,因为她和我的名字差了一个字,学号也很靠近,在大学期间的任何一次点名的时候,我都得拉长耳朵听老师读名字。但事实上知道我的名字的人都明白,由于我和她相差的那个字很多老师都不会读,我压根不太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言归正传,那天我们三个人去了一家经济划算的著名火锅连锁店吃散伙饭,可能那顿饭的缘起已经淡忘,饭桌上吃吃喝喝谈天说地,不得不说,我和小薇薇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很是契合,再加上我参与了小薇薇某段搞之又搞的暗恋事件,我成功地变成了小薇薇的密友。离开去实习点的那天我们起的很早,五六点钟的样子,学校的车在体育场等我们搬东西,我并不想哭的,但我的眼泪并不是我能控制,或许没有人能理解当下那种分离的情绪,我们算大三学生,按照国家规定,我们必须进行八个月以上时间的实习才能毕业,与大四毕业离校的情绪不同,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分别,十个月的分离,彼此缺席十个月的成长,能相见,但再相见便是毕业,那又是一场离别。我在人群里搜索着我所有熟悉的身影,我的舍友,我的朋友,我的学姐学长,我的父亲已经准备好去目的地迎接我和一堆行李的到来,一边是相聚,一边是心酸不已的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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