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英飞快的抓住德光一只手,举起另外一只手作势要打。
德光连忙以手遮挡,一面大声抗议:“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乱打人是会犯错误的!”
珍珍跑到桥头,说:“大娘,是德辉把我颠下河的,不怪德光。”
张仁英脸一冷:“没跟你说话。”又责问德光:“你为什么老是膀子朝外弯?自己兄弟不比外人要紧?你真是傻瓜蛋啊?”
德光:“谁有理我向着谁。”
“糊涂!掰菱角不先给兄弟吃,是什么理?不先救兄弟救外人,是什么理?朋友情分能比弟兄情分还重吗?走,家去跟你谈。”她连珠炮一般训斥德光,拉着他就走。
德光被母亲拉着,只好跟着走,却掉头向珍珍他们做个鬼脸,大声说:“真金不怕火炼!”
珍珍不放心,让玲玲和德明去偷听。
玲玲和德明果然跑到德光家院门旁边,听了一会,向珍珍摇手,便回家去了。
知道德光没挨打,珍珍踏实了,回到自家门口,坐到敞篷下面的竹椅上歇息。
敞篷是傅宏前两天才搭好的,离猪圈一丈多远,东边利用两棵树,西边栽了两个高桩,顶上搁了几个棍子、一层柴帘,柴帘上铺的塑料布,塑料布上压上几根木棍,扎上草绳固定。这就不怕风雨,白天可以纳凉、午休;晚上可以搁门板、搭床铺、支蚊帐睡觉,比屋内凉快多了。那时候农民用不起空调,大自然就是最好的免费空调机。夏季东南风多,猪圈的气味通常也闻不到。即使无风天气,气味弥漫,闻久了也若无其事。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本就是一条普遍真理。
珍珍坐歇了一会,听见猪在圈内乱哼,又见太阳已经从余奶奶家的茅屋顶上滑落下去,7、8只鸡在眼前转悠,就起身把上午割的青草扔一些给猪吃,又抓了几把浮麦喂鸡。
不一会,听见李秀家那边有人说话,仔细一听,爸爸挺大的嗓门夹在其中:“你别拦我,就是天王老子,也得讲理!”接着一阵脚步声过来,然后看见爸爸在前面快跑,妈妈在后面紧追,从小秀、金山两家的夹巷里过来了。
傅宏跑到珍珍跟前,板着脸问:“刚才小秀说,小德辉在桥上把你颠下河了,是不是?”
珍珍点点头,看见妈妈对她凝视,灵机一动,又说了一句:“是德光救我的。”
“他要不救你,我连他老窝也冲掉!”傅宏回身推开阻拦他的妻子,在猪圈边拿了一根胳膊粗5、6尺长的树棍,气势汹汹地大步向东走,走到河边路上,就拐弯向北。
何德香又急又怕,一边追一边低声叫唤:“你站住,回来,不要做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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