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十一年十月初九
皇都第一酒楼状元阁以接待新科状元郎之礼开封了数百坛十八年的女儿红,一时间酒香四溢,飘香十里。引得不少好酒之人驻足,却无人厚颜上前讨一杯状元酒。
空荡的街道上一个劲装短打的中年虬髯大汉策马而来,闻声状元阁雅座的人齐齐向楼下看去,只见那人潇洒下马健步向状元阁内走去。
“小二,取五坛上好的女儿红,刚到城门口老爷我肚子里的酒虫就被你家的状元酒香勾出来了。”
酒楼的大厅里并无宾客,正忙着擦拭桌子和酒盏的小二被这太过洪亮的声音吓得手一抖,忙不迭笑着迎了上去。
“实在不好意思这位爷,今日小店的女儿红概不出售。”小二低眉顺目脸上挂着讨好的笑,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位大汉。
心想着最近皇都的江湖人士众多,眼前这人是不是来找茬的,谁人都只状元阁窖藏十八年的女儿红向来不对外出售,三年一度的秋闱招待状元郎也只开封十坛,状元郎及高中的仕子们每人也堪堪只得一盏酒而已。
虬髯大汉听闻一脸不满道,“你们这什么破店,打开门却不做生意,还真是闻所未闻。今日你们不卖也得卖!”
小二瞧着这大汉横眉怒目一副骇人的样子有些害怕,畏畏缩缩的道,“爷,您可不能强买强卖啊。”
只见这大汉一把推开眼前的店小二朝着他身后罗列在大厅外侧的酒缸走去,嘴上还骂骂咧咧道:“这状元阁也配称皇都第一酒楼?竟如此待客,真是有负盛名!”
“且慢!”
一道苍劲有力的男声从厅内传来。
二楼各个雅座门外都三三两两站着些家丁仆妇对着那声音如洪钟的大汉都面露愤色,大汉压抑着怒火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面容慈祥却掩不住眼里的精明,头发灰白着深色长衫的老者正立于大厅之内。
“大当家的!”小二如临大赦般脚下生风的走到老者身后,似是找到庇护之所。
“老朽沈蠡,乃是状元阁当家主事。客官可是并州大侠段擎天?”老者依旧和善的笑着,上前拱了拱手,像是丝毫没看出来大汉此时正怒火中烧。
大汉闻言,向老者施以晚辈之礼。他努力的平息着此时心中的怒火,陆蠡这名字可谓是在大梁家喻户晓了。扬州沈家一代皇商,富可敌国,在江湖上的势力也不容小觑。不是他这等徒有虚名的江湖游侠可以得罪的。
“不敢当,不敢当,晚辈见过沈家家主。”
“段大侠何须多礼。想是大侠今日匆匆来皇都,不知今日荡北军大胜鞑靼班师回朝,我状元阁开封八百八十八坛窖藏十八年的女儿红来为荡北军接风洗尘,故不外售。”
老者虚扶起段擎天,真像在教导小辈般娓娓道,“今日这女儿红,虽见着有份,也要等皇上犒赏三军之后,我等与将士们一同享用为好啊。”
老者一席话淳厚有力,掷地有声,引得二楼雅座和酒楼外探头探脑的好酒之人拍手叫好。
段擎天虽一介江湖人士,却也对此等朝廷大事颇为上心。此刻也对于自己不合时宜的行为而感到懊恼。
老者似看出了他此刻的窘境,温和道“这二楼雅座应是还有空座,不知段大侠可否与老朽一同品茗观礼?”
“多谢沈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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