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儿,你的病好了?”苏盛蹙眉,没有理会明绣的话,只是问着她的身体。
“女儿不过风寒罢了,并非伤寒,服了药便好了,只是江姨娘,兴许真的病的厉害,不然明燕不会那般焦急,甚至来找我,父亲该知道她并不喜我这个嫡姐。”苏明绣话说的很直,也只有这样,才会有些说服力。
苏盛也迟疑了,兴许江姨娘是真的病了,但还是说道:“你怎知这不是她们诓骗于你,存心看你笑话?你可知,你一个嫡女来为姨娘求大夫,无论怎样,都失了身份,白白惹人耻笑!
“同在一个屋檐下,怎能见死不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今日便是我身边的丫鬟樱桃病重,我也一样要为她请大夫。
只是现在情急,女儿也没办法托人请外面的大夫,也很难请到医术高明的大夫,因而来找母亲来请,既然父亲在,便和母亲说说吧,最好快些,病是等不得的。”
苏盛叹气,不知该怎么说这个女儿,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她一会儿,发现她很坚定,便应允了:“只是你莫要后悔才是。”
“多谢父亲,女儿这便进去给母亲请安。”
“罢了,你母亲不会想见你的。”
“母亲见不见是她的事,女儿请不请,却是女儿孝不孝的事。”说着明绣要进去,却听见周氏的怒气冲冲的话:“知你孝顺!好一个孝女呀!走吧走吧,别在这儿显摆你的孝顺,这让其他姐妹怎么自处!”
“是,父亲,母亲,女儿告退。”说完后退几步,便转身离开。
回到翠竹轩,已是出了一身汗,换了一身衣服,喝了药,便安心坐下读书。
她可以休息三天不去上课,她却不打算真的修养着,无所事事。
记得母后说过,无事做,便读书,你读过的书,在漫长的一生中,总会有用到的时候。
她偏安一隅,自在读书,却不知关于她的留言已经传遍了京城。
京城的人可不瞎,她满大街飞跑的事,看到的人多的是,再这么一传,上至皇帝妃嫔,下至贩夫走卒。
京城中关于她的传言,大多都离不开“京中贵女”“中邪”“天罚”“尚书家小姐与安定侯不得不说的二三事”“情敌下蛊”……
“你们知道那是哪家小姐了吗?”卖烧饼的小哥向旁边卖豆腐的大姐打听着消息。
“没呢!我那几个在贵人家做事的侄女口风都紧的很!”大姐一脸无奈,为自己没有掌握到一手消息而难过……
“要我说,就是那林家姑娘。隔壁酒楼的李二小都看见了,当天林家几位小姐都在挑首饰。”
隔壁卖肉的王屠户家的婆娘插嘴:“那日苏家的夫人小姐也在,我想啊,八成是哪个庶女被嫡母虐待发了疯!张秀才,你说是不是,你读书多,知道的多!”
张秀才把手中的信写完,交到人手里,收了铜板,才悠悠说道:“我倾向于林家,昨日南街口被斩首的二人都曾是军中人,与靖安公主关系密切,林家姑娘也许有了兔死狐悲之感,才一时癔症,发了疯。”
“哎,你这是在说当今陛下的不是喽,我可听出来了。”
“你听出个甚?我可什么都没说,大伙作证……”
这是城北的光景,城南的,又是另一副模样。
“张天师,您这平安符可能再便宜些,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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