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经过几个月弓箭的摧残,卧牛山的的生物链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几月前随处可见的天真烂漫的小动物一个一个的逃亡了,陈虎庭刚充满油荤的肚子表示十分遗憾,想穷追猛射,阿母又叮咛万嘱咐不许再往山深处去了,无奈之下卧牛山打猎计划只得暂时搁浅了起来。

整日拿着弓箭在庄上晃荡着也不是办法,陈虎庭央求母亲托韩姨母请镇上的匠人给自己做了三个靶子,放在了石碾子场,又请她出面找了几个有闲工夫的庄人把场子扩大了许多,庄客把周边的杂草清了,松软的黄土夯实,形成了一个不小的校场,韩姨母还很有心的找了个石匠把陈虎庭天天念叨的石锁打了几个不同斤数的放在了校场上供他锻炼。

每天天不亮,陈虎庭背着弓箭挎着那把厚背刀,到校场上开始打熬身体,风雨无阻。

射箭三百次,举五斤重的石锁三十下,绕校场跑十圈,挥刀劈砍五十次,这是他给自己晨练制定的的最基本的任务,一天中除了阿母教她读书写字或者吃饭时间,陈虎庭完全泡在了校场,一副十足的武痴相。

“中了,虎庭哥哥你又射中红心了!”

小萝莉玉娘拍着小手欢呼,一脸崇拜的看着陈虎庭。

陈虎庭吸了一口气从箭囊中抽出了第十根,瞄准了箭靶,放手松弦。

箭应声而至,不过没到靶心,射在了外围。陈虎庭心中暗叹,自己还是容易被外界干扰,刚才玉娘的一声欢呼让自己失了从容,导致这十箭的最后一箭偏了。

“没关系了,虎庭哥哥已经很棒了,来快休息下吧。”

玉娘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学者自己阿母安慰自己的架势安慰道,事实上她今年才刚刚八岁。

校场的周围也围了二十几个庄上的孩童少年,从八九岁岁到十五六岁不等,看着陈虎庭神乎其技的箭法啧啧称奇。

陈虎庭自打五岁那年觉醒以后,就不太喜欢和他们一起玩耍了,这也不能怪陈虎庭不懂交际,你让一个成年人跟一群时常玩泥浆里打滚的五岁熊孩子待在一起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所以他们跟陈虎庭都不太熟络,一个个一脸艳羡的看着手持弓箭的陈虎庭都不敢上前搭讪。

这时,一群人里走出了一个人,却是一个十四五岁的俊俏郎君,身上穿着细青布袍,和周围的人粗布衣裳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他向着陈虎庭抱拳施了一礼:“陈兄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神射,实在是令人佩服啊,不知陈兄师承何人?”

“哥哥,你来干嘛”陈虎庭还没开口,身旁的玉娘就不高兴的撅起了嘴,一脸嫌弃的对着少年说道。

这人是玉娘的哥哥,也是陈家村附近五里党长的儿子,姓何,叫做何涛,陈虎庭的父亲与何涛的父亲关系不错,他跟何涛也算相识。

“何兄客气了,虎庭自幼父亲在外,只留下的一本箭谱,我跟着随便练练,雕虫小技儿,不足称道。”陈虎庭还了一礼,只说自己的箭法根据箭谱练成,如果告诉众人自己自学成才未免太惊世骇俗了些,不符合韬光养晦之道。

“哦,原来如此!”何涛眼中精光一闪,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情。

他父亲时常跟他说陈虎庭的父亲是世之虎将,名门之后,让他多亲近亲近陈虎庭,他从小也没少跟陈虎庭套近乎,可这小子每次都滑的跟泥鳅一样,不跟他来往,要不是妹妹跟他从小青梅竹马,他可能连自己名字都叫不出来。

何涛接近陈虎庭的目的也很单纯,他从小爱好习武,家里给自己请的师傅高不成低不就的,学了三四年也没学出来名堂,他就是想从陈虎庭身上学个他父亲的一招半式,将来从军也能混个官职。

看到陈虎庭承认了,何涛心里有了小九九,自己要是说动周围的人一起像陈虎庭拜师学艺,他年纪小肯定受不住这么多人的吹捧,到时候还不是要透露个一招两招的,自己不就得偿所愿了嘛!

想到这里,何涛都忍不住想给自己叫好了,太他娘的聪明了,他清了清嗓子,脸色一变一脸悲痛的高声说道:“陈兄师得名门随意练练也有如此好箭法,可怜我们众人身无一技之长,一旦北边的胡人攻来只得缚手等死,今日我等想让陈兄传授一二,好有个自保的能力!”

一段感人肺腑的话说完,何涛满满的成就感,用一种热烈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虎庭。

别说陈虎庭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煽情整懵了,旁边的围观群众们也是一脸蒙圈。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不是,大哥,我们啥时候说要学人家家传的箭法了,你戏怎么这么多!

渐渐地有聪明的人明白何涛的意思了,这是要借大家伙一起的面子让陈家的小郎君教咱们几手武艺啊,赶忙扯了扯旁边还在蒙圈的人的袖子,在人群里高声应和,

“是啊,陈公子,我们想跟您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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