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庭,你有什么计策了吗,快跟我们说说?”何涛跟赵才两个人平时自诩陈虎庭的心腹,一看陈虎庭面露微笑,知道他有了定计。

“差不多有了,不过还需要分步骤来,如果此计能成,至少也能击退黑狼盗!”陈虎庭从地上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身体,像是一柄擦拭干净的利刃,散发着浓烈的锋锐之气。

“那虎庭你就下命令吧,我们听你的,你说怎么揍这群畜生吧!”赵才一脸愤慨,双权紧握着。

他表叔赵光是前门庄的党长,前门庄不少人也是他们赵家的族人,对于这群在前门庄烧杀劫掠的黑狼盗也是恨之入骨。

“何涛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你需要做什么”陈虎庭神神秘秘的凑到了何涛耳边,小声的说了一会。

赵才瞪着眼睛,一脸的不解,这也太玄乎了吧。

“好了,何涛你下去准备吧,赵才,你过来,我来告诉你你需要做的事!”

“哦,虎庭你别离我耳朵太近,俺怕痒!”赵才走过去,耳边听到陈虎庭的安排,表情一点一点的兴奋了起来。

“虎庭,以后你就是俺大哥,不论年龄了,乖乖啊,你这怎么想出来的啊,太绝了,这次让黑狼盗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赵才拍着自己大腿,一下子跳了起来。

“行了,记住我说的要做的事,不要出一点岔子,否则弟兄们都会万劫不复,你的任务是最重的”

陈虎庭正色道,不放心的又说了一遍。

“好,大哥你放心,你说的每一件事我都记住了,我不会拿兄弟们的性命当儿戏的!”赵才重重锤了一下自己的胸膛,向陈虎庭保证。

陈虎庭将人分成了三队,自己率领神弓营,又从乡勇中挑了一百多善于奔跑的,命何涛领了二百乡勇,赵才领了剩下全部的乡勇,三人又密议了片刻最后分头行动散去。

“各位兄弟把身上的重物都丢在这里,所有人有弓箭的只带弓箭,没有人的空着手,等下我们站在前门庄前的高地上你们随我一起大声辱骂黑狼盗,把他们从庄上引出来,他们出来以后,你们就跟着我跑,我已经命令何涛在沿途为我们掩护,我们在这里会和,记住不要掉队,跟紧了,别被追上!”

陈虎庭将自己手下的人聚拢到一起,指着前门庄的方向的那个高坡,目光闪动。

所有人跟着陈虎庭,身上胡乱绑了些稻草,悄悄地爬上了前门庄前的高坡,这个地方刚好能够俯瞰整个前门庄。

陈虎庭一挥手,数百人站在高坡上,声音和在一处,朝着前门庄喊道。

“准备,大家跟我喊,黑狼盗你们是一群畜生,有娘生没娘养!”

“你们断子绝孙没**,黑狼盗都是蠢猪!”

“··········”

从现代的骂街文化中,随便找出几句都能让晋代的人气的头上冒烟,在这个时代还停留在孔夫子始作俑者其无后乎的程度时,让他们接受一波白话骂街的洗礼着实有些不人道,骂的有些兴奋的陈虎庭撇了撇嘴,暗自腹诽。

坡下前门庄的黑狼盗炸开了锅,纷纷停下手驻足观看高坡上骂的十分难听的陈虎等人,他们虽说是胡人可都懂汉话,自然听的火冒三丈,部分脾气火爆的也操着汉话回骂。

“大当户,他们骂我们!”一个羯人气愤的指着陈虎庭他们禀报道。

“老子没聋,我听到了,这群汉狗竟然如此辱骂我黑狼盗”忽木赤一脚踹翻了向他禀报的手下,却并没有被怒火冲昏了头,眼睛一骨碌,眯着眼睛盘算着。

“伊德比,跟着我领骑兵把上面的人杀了,伯律带着其他人继续劫掠,尽快攻破坞堡,抢夺女人和财宝!”

忽木赤翻身上马,拔出自己的弯刀,带着一众骑兵,呼啸着朝着陈虎庭等人所在的地方杀了过去。

过来了,果然是骑兵,这个忽木赤果然懂点军事,不过这也在预料之中!

陈虎庭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一挥手:“我们撤,跟我从陡坡上跑到刚开始躲的地方,不要太整齐,四散跟着我”

一行人从高坡上跑了下去,从后面看就像是一群普通的百姓,慌不择路的逃窜。

“追,不要活得,追到一个杀一个!”忽木赤厉声喝道,狠狠地抽了自己的战马几鞭子,带着黑狼盗从大路截了过去。

陈虎庭带着众人,连跑了几道坡,翻身一窜进到了厚厚的草甸子里了,他的身后,忽木赤也急眼了,生怕追丢了,死命的夹着马腹部,马屁股抽的通红。

黑狼盗骑兵进了草甸子,挥舞着弯刀开着路,所过之处枯草被纷纷被砍折,顺着陈虎庭等人留下的痕迹继续追杀。

这时,忽木赤的身后浓烟四起,火光冲天,草甸子被何涛带着人放火点了起来,方圆十几里的枯草甸子,里面的枯草干燥无比,遇火星就燃,熊熊大火不断地蔓延。

“糟了,中了汉狗的奸计了,气煞我也!”忽木赤双眼通红,手里的弯刀往前方气急败坏的挥舞。

“首领,前面有一条路,汉狗不会把自己也烧死的,我们在他们后面跟着肯定能出去。伊德比前去探路返回,指着一个方向,兴奋的说道。

“走,不要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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