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容的眼眸里顿时散发出阴冷狠厉的光,咬牙怒道:“周拂知,你别太过分,早晚有你哭的一天。”

拂知冷哼一声,照旧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到吓得缩起来的下人身边:“你是哪处当差的?”

那人连身子都抖起来,支支吾吾地:“奴,奴才,奴才在门房上……”

拂知柔软的红唇间溢出一声轻笑:“门房上当值的,什么时候居然能这般轻易地入内院了?谁给你的胆子?”

周锦容本是稀罕这小厮好逗弄,玩心大起,所以才把他叫了来,谁知道倒霉透顶,竟被周拂知这个恶煞给撞上了。

早知道摔那一下能让她的脑瓜子变灵光,周锦容说什么也不会去做这事。

那下人吓破了胆,不敢得罪周锦容,站在那里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拂知脸上的笑意更深:“既然这么不懂规矩,那就去管家那里领罚罢,想明白了离开周家。不然给你扣个祸乱内院罪名,你下辈子就去牢里找出路吧。”

拂知这才斜眼看向周锦容:“你一个姑娘家不知分寸,光天化日下与外男拉扯,爹那张费心堆起来的脸面只怕要被你给丢尽了。”

宋远这才抬眼细细地打量这位身段纤柔消瘦的表姐,她看着柔弱,不想骨子里是这般的强势,淡淡的三言两句中也透出霸道与威严,让他惊讶不已。

周锦容昨儿才挨了骂,若是被爹知道自己做的事,只怕少不了又要被念叨,自己倒霉便算了,连累到娘……

拂知看着他们灰溜溜地走远了,笑着看向宋远说:“我半路想起来有事要和爹商量,便过来了。外人的话,你还是不要放在心上,污糟之物空惹烦忧而已。走吧,你随我来。”

拂知转身迈步往前走还能感觉到那道投在自己身上的探究目光,心里却一阵得意,若是他能这般盯着自己一辈子,那是再好不过了。

周老爷被昨儿的事情闹得脑仁儿疼,一早就来了书房,便是早饭也不过粗粗用了两口,支着脑袋刚打起盹,就听门被人打开。

见是大女儿和宋远,他看向别处,没什么感情地说道:“我今儿身子不适,不授课,你先回去吧。”

拂知在宋远的脸上没有找到半点难堪,而是行了一礼道:“舅舅,外甥初来京城,想外出置办些杂物,不知可行?”

周老爷不耐烦:“缺什么告知身边的丫头,让她替你张罗,何须你事事亲力亲为?往后当了官老爷也如此作为,也不怕让人笑话你。”

宋远道了声:“是。”便退出去了,转身的刹那,他竟在姐的眼里看到了担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鬼使神差地冲她笑了一下。

拂知听到门咔哒一声被关上,对着父亲那张和善了几分的脸,心里突然生出浓浓厌恶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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