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公主脸上闪过不悦,却还是为她辩解两句:“咱们不管她,玩咱们的就是。”

众人心知肚明,安宁公主虽同样是公主,却没晋安公主身份尊贵,只因为晋安公主的同胞兄长是当今圣上,便是做些任性妄为的事情,众人也不敢说什么。

所以众位小姐未放在心上,很快重新说说笑笑起来。

唯有安宁在众人不注意时脸上露出一抹嫌恶,凭什么三皇兄能坐上宝座?而她的哥哥只能屈尊降贵当个什么瑞王,分明他们才是中宫所出,只因为母后早去,整个天下的人都欺负他们。

拂知之后便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听那些小姐们说好玩的事情,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周锦容也有几个闺中好友,说说笑笑着过来,期间自然少不了抱怨长姐的坏心和不讲理。

“锦容,你姐姐与骆小姐关系好吗?她们坐得那么近,说说笑笑,分明关系很好,你可别害我们,要是得罪了贵人……”

周锦容心里也没底,她从没听说周拂知和定西侯府有什么瓜葛,肯定是厚着脸皮贴上去的,现在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所以她语气轻蔑地说:“我娘的首饰都被她要回去了,这种说好话套近乎的事她做的很是顺手。”

那几位小姐心里的疑虑被打消,看向周拂知的目光变得更加不客气,满是轻蔑。

拂知自然从这些眼神中读出了些许东西,也不过淡然一笑,这些人与她来说真算不得什么。

三月迎春花盛开,点缀着定西侯府的各个角落,让威严中带着些许柔和。

虽说是骆羽过生辰,但是占据眼球的还是公主,皇家的女儿自是不能慢待了。

骆羽与公主来往多,倒不像别的小姐那般拘谨。

骆羽本就对拂知有好感,加之听到她将那作恶的姨娘和掌柜收拾了一通,打心底里佩服。

这世上最可怕的便是爹的心向外,这等苦她也尝过,好在哥哥争气,护着她未受欺负。

“往后你也要多出府与众位小姐一起玩耍才是,便是坐在一块聊聊料子首饰也好。你不出门,别人只当你难相处,时间长了少不了要说些闲话。”

拂知全都笑着应下来:“以后定会多上门来叨扰,只要骆小姐不嫌我烦才好。”

骆羽怎么会嫌她烦?犹豫片刻,扭捏问道:“他……景行可还好吗?他以前就不爱理人,这几年也不知道有没有吃苦。”

拂知只记得她落魄时,定西侯府的世子爷成了侯爷,将府内一干妾侍全都打发到尼姑庵为先祖祈福,对那些欺负过他们兄妹的人一个不留全部卖出府。

而对于妹妹喜欢的景行,新侯爷没有阻拦,大方的为两人操办了婚事。

这也是拂知愿意为两人牵线博好感的原因,以前只觉得自己一个人亲近,却不想再遇到困难的时候求人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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