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家客栈,晚饭刚过,崇祯与田秀英才返回房间,伴随着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李若珪那恭敬的声音响起:“公子,咱们的人回来了,事情和咱们猜测的一样,并未有什么变故。”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崇祯回应了一句,听着李若珪那渐渐消失的脚步声,脸上忽得挂着坏笑,尤其是看到田秀英的身上散发着的那股飒爽英姿的气质,心里就升腾起征服的欲望,脸上的坏笑愈发的浓郁。
“嘿嘿...秀英宝贝儿,为夫来喽!”
一语落罢,崇祯已经摆出了饿狼扑羊的架势,不等正在整理床铺的田秀英反应过来,已经扑了上去,将其扑倒在床上,尽显霸道总裁之意。
在一阵木床摇晃之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忽的一下,一枚铜钱自床帘里面飞出,瞬间将蜡烛打灭,屋子里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第二天,如家客栈的客人还沉浸在各自的美梦之时,却被一阵骚乱的声音所打断,声音越来越大,直至吵得所有人都不得安生,纷纷打开窗户,探出了头,就要喝骂,却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
只见,数千人将客栈围得水泄不通,街上已经出现了拥堵,有围观的城内百姓,有过往的行人,其中还有以崇祯一直遥遥跟随的那些里甲,占据了大多数。
不仅如此,还有几十名衙役和兵丁夹杂其中,不时地穿梭于拥挤的人群,维持秩序的同时,不时地喝骂几句,恫吓之意昭然若揭。
崇祯早已经起来,凭窗而立,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脸上却是一副思索的模样,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田秀英陪在旁边,依旧是一身的男装,“俊美”的秀眉微皱,也在观看喧闹而争执的人群,喃喃地说道:“公子,看来这些开州的承办人员不仅贪婪,还很不简单啊,私自变卖了那些里甲的小车,又贪墨了行脚费,居然如此有恃无恐,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住在客栈,还有兵丁与衙役保护。”
蹬蹬蹬....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若珪出现在了房间里,边走边说道:“公子,已经打听清楚了,开州的那些承办人员果然不简单,有着一定的背景,靠山是洛阳都指挥佥事黄奇瑞,更确切的来说,应该是黄佥事的公子黄澍鋃。”
“黄鼠狼....?”
崇祯颇为恶趣的吐出三个字,使得田秀英噗呲一声,一时忍俊不禁起来,李若珪更是一阵错愕,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继续说道:“这也不对啊,即便是有着黄奇瑞作为靠山,背后支持,但这里是大名府,黄奇瑞也不过是一个都指挥佥事,也管不到这里吧?”
“公子,您有所不知,若黄奇瑞仅仅是一个都指挥佥事,手还伸不到大名府,关键的是,他与福王是姻亲的关系,其女乃是福王世子的正室。”
刹那间,“崇祯”有一丝明悟,想到了许多,天启和崇祯年间,福王朱常洵地位尊崇,朝廷尊之以礼,乃是皇帝的亲叔叔,即便在洛阳作奸犯科,也是无人敢惹,无人敢管。
“崇祯”的一颗心直往下沉,脸色变得阴郁起来,不禁再次想起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前的遭遇,至亲血脉怎样?亲叔伯堂兄堂弟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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