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校场口进来,看到这么多人围观,梵慈仁也不禁心热。当着这么多人面击败宁王府世子,也是挺舒畅的事。

“这天宋王朝是我们世家的王朝,一个世俗的世子算什么?还敢不知死活地来挑衅我梵慈仁?真当我人如其名,心慈手软?”

他一边不急不缓地走着,一边漫无边际地想道。

宁世子却没有梵慈仁来得这么快。他退下来到了偏厅,珂少也跟了进来。这宁世子和珂少是旧识,又都是青云宗的,自然要近乎些。珂少着急劝道:“宁师兄,你不知道,这梵慈仁的武力甚而超越了武圣的境界,连武圣都不是他对手!”

宁世子却不言语。他缓缓舒展了一下筋骨,感觉自己应该状态还行。随后又寻了一张红木的桌子,让珂少在旁看着,他一运神念,愤力一拍,桌子噗嗤地碎成了粉,掌风卷起粉末,飘了起来。

旁边的珂少看了,顿时如石雕般愣在那里。这它麻蛋的还是人么?

宁世子见功力果然不少,心里有了些底气,脸上也露出笑意,看向了珂少。

他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珂少这番劝阻,他自然心里有几分感激。其实他自己都没底。现在看了这满地的粉末,心中才算是踏实了。

心里有了底气,宁世子索性洗漱一番,高冠锦衣,宛如出游,和珂少乘了车撵,去往校场。

校场里人又比梵慈仁到的时候多了许多,更有好事者在校场边开了赌场。宁世子听说有赌,当即让护卫拿了一万宋元的票据,去几个赌档口分开下了注。这些赌档都小本经营,多于1000元就不收了。

珂少见了,也兴起跟着下了注。他现在自然跟宁世子一样,下的是宁世子胜。要放一个时辰前,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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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慈仁坐在校武场的主台上,早有人奉了茶上来。娄大伟小心翼翼地在旁侍候着,把身子向前倾着,听着这梵公子的吩咐。

梵慈仁却是等得有些不耐烦,正催促娄大伟去派人请那个宁世子。他喝了口茶,心情却还舒畅。对他而言,这是必赢之局。

娄大伟道:“梵公子,我们这里开了赌局,现在赔率是梵公子二赔一,宁世子一赔二呢。我们几个都押了梵公子赢。”

梵慈仁听了不禁也来了兴趣,道:“怎么押我是二赔一呢?不合算啊!”

“梵公子稳赢之局,就算二赔一,也等于白捡钱啊。我是不好意思赚庄家的钱,才只押了1000宋元。”

“好,那我也押1000宋元,给助个性。”

这时场中却出现了骚乱,却是那被牵着示众的绿袍长老不肯再走,被侍卫和兵士们拖到场中殴打。更有好事的侍卫,解了裤带对着绿袍的头尿了起来。那绿袍长老匍匐在地,被折磨得早没了动静。

旁边其他三个红莲教长老在旁看着,也都一脸木然。被折辱了数日,早已有生不如死的感受,却又求死不得。

那黄袍女道更是凄惨,衣袍已被撕得一条条的,衣不蔽体。时不时更有兵士护卫上来戏辱。她长发蒙面,看不出容貌,头顶全是被人扔的垃圾,一副凄惨模样。

那蓝袍老者杵了个棍子,一瘸一拐,被兵士抽打着前行。周围的围观人群却额外兴奋。尤其是知道这就是武圣,高高在上的武圣啊!大家更觉得开心。

人心其实就是如此。无论谁倒霉,越是平时比自己强的,越觉得开心。别人倒霉,恰恰证实自己还是混的不错的,还是比较有能耐和智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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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世子锦衣华服,打开扇子慢慢摇着,和珂少一起走入校场。围观的也有女眷和大户小姐,这宁世子刻意装扮的儒雅之风,立马赢得不少芳心,有待字闺中的女子起哄叫道:“世子一定要赢!”

更有年轻的大家闺秀们玩得兴起,编了歌谣喊到:“世子世子我爱你,好像嫣鼠爱粟米!”

炎鼠是天宋田野里一种红松鼠似的小动物,喜食珍珠米,平常总喜欢在两手之间抱着珍珠般大的圆粟米,四处蹦跳窜跃。因其多为闺中仕女所喜爱,又被称为“嫣鼠”。

这场面热烈得让本来有些忐忑不安的宁世子也热血沸腾了。是啊,一定要赢,也必须赢,赢了才能有活路,才能成为众人心中的大神!

输了,要不到红莲教长老,怎么和娄小易那小魔头讨价还价,求得活路?他心里想到这,热血之中就添几分悲凉,悲中更有几分沧桑,让他儒雅的风度又添几分成熟的魅力,连在台上看着的娄大伟都有些感叹:“这世子是有几分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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