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主神系统,小七为你服务。”    “宿主,是否接受接受任务解锁”    泮听刚上车,脑海中便传来一个机械音。    泮听愣了愣,“是。”    “泮听,泮听。”何疏桐推了推泮听,“怎么了,我爸爸和你说话呢。”    “叔叔,怎么了?”泮听回过神,看向正在开车席上的中年男人。    “我是说你好久都没回家了,我听阿桐说你受伤了在医院住了几天,现在没事了吧?”中年男人一边注意着路况,一边问道。    “我没事了。”泮听回答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何立国点了点头。    “阿睦,你有给我准备礼物吧?”少女虽是用疑问的语气,但内心却十分的确定。何疏桐看向坐在副座却与平时相比显得格外安静的单睦。    单睦的眼神一直落在窗外飞速划过的景物,听到少女的提问,收回视线,瞟向前面的后视镜。    忽然又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一样,迅速地转向窗外,掩饰一般的回答道,“我什么时候忘过。”    “这丫头,哪有人自己讨礼物!也就单少爷脾气好。”何立国笑着,不难看出对女儿的宠溺。    “爸~”何疏桐有些娇嗔地喊道。    在他们谈话的期间,泮听的脑海中又出现了小七的声音。    “任务开始解锁,主线任务开启——阻止主神黑化,收集主神灵魂碎片。”    “小七,为什么我醒的时候没有记忆?”    “由于宿主未完成第一个主神任务,能量不足,小七进入休眠状态。宿主,是否进行人物解锁?”    “是。”泮听回答道。    泮听进入的是一个青春校园文,娇美可爱的少女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少年产生了爱慕之情,清俊少年因为少女的默默陪伴也渐渐喜欢上了她,在女主生日的那天接受了少女的告白,很明显书中的女主是何疏桐,男主是徐陆善。而作为男配的单睦自然是像骑士一般暗暗的保护着女主,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故事最后HE。    徐泮听在书中还称不上是女配,只能算是个炮灰。因为作者在设定时是想写一部无虐的小甜文,作死的女配当然是不会出现在小说情节中,扰乱男女主的感情。    可能是因为主神系统的受损,小说世界产生了紊乱,出现了一个新人物——绪论    他的父母死于一场不明原因的大火,警察后来判定是电器出现故障导致的,警方了解到绪论当时被爸爸叫出去买东西了并没有在家中,从而逃过了一劫。    因为没有亲戚收养的原因,他被邻居送进了福利院。     福利院的孩子大都是一出生就被抛弃在福利院门口,虽然不幸,但还有院长妈妈和老师们的照顾,他们感受到了不同的爱,还是孩子的他们并不觉得自己和别的人有什么不一样。    他们喜欢一起做游戏,画画,唱歌,抱着洋娃娃睡觉和看动画片。    但是在这之中绪论格外不同。    刚进福利院的小男孩手里总是喜欢拿着包装精致的童话书《小红帽》,当别的孩子一起和老师在阳光下欢快地踢足球的时候,他总是安安静静坐在远远的角落里看着这本书,有一天,老师突然问他为什么一直看这本书时,    精致的小男孩看着天上温暖的太阳,用稚嫩的声音说道,“因为我喜欢大灰狼。”    “为什么会喜欢大灰狼?”    男孩转向老师,墨黑的眼眸静静地盯着她,    男孩走向女老师,凑到她的耳畔,“因为它——”    女老师听到答案时,看着这个沐浴在阳光下天使一般的小男孩,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之后的之后,没有老师敢靠近绪论,也没有孩子敢和他一块儿玩。    对了——    除了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新来的男老师,他的个子稍矮,总喜欢穿着一件黑色油腻的皮衣,头发也不知道是几年前打理过,糟乱不堪,他还喜欢带着一个有着S符号的帽子,没有人见过帽子下的他长成什么样子。    绪论每个礼拜六都会去找那个男老师,他们一待就是一整天。    直至两年后,男老师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而绪论手中的《小红帽》也换了一本破旧的书——《赛巴斯蒂安的艺术》    他的出现破坏了剧情的正常发展。    何疏桐一年后会死于车祸,而驾驶者是…绪论。    徐泮听则更是死在了半年后,杀人凶手也是…绪论。    警察调查了将近半年也没有找到证据,只能判为自杀。    她突然明白自己对绪论的恐惧从何而来了,她看着车子驶进了一片复式别墅群,警卫看到车牌号,马上从站台上下来,打开镀银的铁门。    “开始了。”她轻声呢喃道。    别墅的占地面积有两公顷,通向大门的两边种满了密密丛丛的棕树,接近大门的前面有一个漂亮的喷泉,从天空中落下的雨滴跳进了喷泉中,与泉水混为一体。喷泉的两边分别立着两根科林斯式柱,洁白又神圣。    泮听缓缓地从车上下来,单睦大步走到泮听的身边,有些尴尬地撑起伞,似乎是为了照顾泮听,少年的步伐明显放缓了一些。    这时走在前面的徐陆善的身旁出现了一个个子略高,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男子略微弓着身子,双手交叉的放在腰前,显得极为恭敬。    “少爷,老爷在书房等你。”    徐陆善朝向中年男子,轻轻颔首。    “陆善,今天我生日,你,来吗?”何疏桐叫住正要往前迈步的少年,有些期待地问道。    徐陆善看着少女亮亮的眼睛,点了点头。    听到徐陆善的回答,何疏桐紧攥着的双手放松了,她显得极为开心,眼睛里透露出喜悦。    单睦看着何疏桐,低下了头,谁也没发现他眼中的晦暗。    “爸爸。”泮听向着刚刚和徐陆善说过话的中年男子喊道。    徐观略微停住了动作,看向泮听。严肃的神色一分一毫的都没有变化,仿佛面前站的不是自己的女儿一样,也不问女儿的伤怎么样了。只是依旧保持恭敬地动作,转向单睦,“单少爷,少爷和老爷有事需要谈,您可以在客厅稍坐片刻。”    单睦这时才抬起头,“嗯。”    徐观向单睦一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泮听,叔叔他,他应该是太忙了。”何疏桐似乎是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安慰着泮听。    泮听静静地站在那,“我回房间了。”    何疏桐有些没反应过来,过来了一会儿才应道,“嗯嗯,好的。”    夜晚,雨势越发得大了,乌压压的天气沉闷地让人透不过气。    泮听拿着水杯走过漫长的画廊,徐陆善的母亲陆漫是个画家,除了几幅生前拍卖出去的的画,其他的都在这了。    陆漫是个极有天赋的画画天才,她师从著名的年轻国画大师沈珉昌,然而在国内发展得极好的她,谁也没想到会在十八岁生日的那天离开,毅然地去了法国学习油画。    十年后,她从法国回来,并且举办了一场画展,在这之中拍卖出了十幅画。    在拍卖后的那个晚上有人发现她死在了家中,是自杀。    之后那十幅画水涨船高,在外拍卖的价格惊人。    泮听抚过一幅名为《桃》的画,拉开一旁的微微飘动的窗帘。她的视线移到了楼下的花房。    那儿站着一个少女,她的面容清秀,脸上露出淡淡的粉色,不知是说了什么,她的脸越发的红了,带着少女的娇羞,她的面前是一个清冷修长的少年,因为是背对的原因,泮听看不见他的神色。    是何疏桐和徐陆善。    少女慢慢地靠近少年,环手抱住了他。    “啪——”    泮听的后面传来了东西坠地的声音,她回过头。    只见地上落了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几步之遥站了个高挺的少年,他低着头,看不见神色。    泮听轻轻地把窗帘拉上。    她往前走了几步,蹲下身子,捡起盒子向少年递去。    少年依旧沉默。    泮听看着少年,把精致的盒子放在了一旁的高台上。    窗外的风透过淡紫的窗帘,吹动着放在高台上精致花瓶中的花儿,最后落在泮听洁白的纱裙上,她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外衣。    “喂,妈妈。”    “泮泮,明天中午回来吗?”    “好。”    ……    “妈妈,晚安。”    泮听打完电话,回头看,单睦已经不在了。    第二天的早上。    “阿睦,说好的礼物呢?”何疏桐看向坐在她对面的单睦。    单睦低着头,“我昨天头有些疼,忘了把礼物给你了。我让叔叔放在你的房间了,你自己去拿吧。”    “阿睦,你是不是…不开心?”何疏桐似乎是意识到少年的不对劲。    单睦抬起头,对何疏桐笑了笑,“我哪有不开心,可能是昨天淋雨感冒了,身体有些不舒服。”    “那就好,你别忘了吃感冒药。”何疏桐也放松似的笑了笑,提醒道。    “嗯。”单睦轻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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