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一向上蹿下跳的御妖都处于失踪状态,而作为书法导师的某人却仍然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传道授业解惑,兢兢业业地教授着自己唯一的关门弟子。俗话说的好,有付出就会有回报,在自己几节课的悉心教导之下,血儿姑娘的字已经由蛇变龙,恩,说的更风骚一点就是:就算是九曲十八弯也稍微有些摇曳的风骨了。 好不容易血儿想起来御妖失踪了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天。 “你知道小妖怪去哪儿了吗?”课间,某个再次无聊的姑娘画起了小人儿,画着画着就画出了一头白毛的缩小版御妖,这才想到,好像小妖怪已经好几天没来骚扰自己了。于是边问自家导师边默默地在小人儿的身上继续创作...... “不知道。”看着血儿的佳作,牧休砚回答的很诚实,也很实在。 “哎,长大了,拴不住了。”说完就在那个小人儿的背上画了一对儿翅膀,比小人儿还大的翅膀。只不过,仔细一看的话,就会发现那是一对鸡翅,还是那种烤熟的焦黄的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的大鸡翅...... 对于血儿一副嫁女儿的口吻,牧休砚举得好笑。 “小妖怪的小师弟,你看我这三个字写得如何?” “认得出来。”看着画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小妖怪”仨字儿,牧休砚觉得这姑娘当真是把自己这两天教的全部成果都用到这几个字儿身上了,写的居然出乎意料的工整,只是看着这仨字儿,牧休砚一时间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教她写自己的名字。 “血儿可以叫我的名字,称呼太长喊着会累。”对于“小妖怪的小师弟”这个称呼,牧休砚一开始内心是坚持拒绝的,可是,看着血儿一片真诚的样子,牧休砚硬是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觉得暂时就这样吧,所以也就让她这样叫了几天。但是时不时的这姑娘会玩省略,直接把称呼变成“小妖怪师弟”或者“小师弟”,听起来总感觉哪里不对,但也没做太多追究,毕竟,这丫头高兴,也就随她了......只是,今天突然莫名地觉得心里不爽,想着这个称呼必须得改掉,尽快。 “你能再告诉我一次你的名字吗?”对于身边的男子让自己改个称呼的事儿,血儿一时间有些怔愣,不是叫的好好的吗。但是,实在要改,自己也叫不出名字,当时只顾着看脸了,谁还记得名字,但又觉得好像记不住人家的名字有些不太好,好像有人说过,名字是要记在心里的,但是...... 不过,这件事,到底是自己不上心,所以声音有些弱弱的。 “......”牧休砚觉得内心在释放着一种叫做悲伤的情绪,身上也散发着一种叫做绝望的气息,且这种气息一直蔓延到五脏六腑,久久不能散去。 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只是,到底是牧休砚,舍不得让这姑娘哪怕有一秒的尴尬,于是在纸上郑重的写下了“牧休砚”三个字,写过后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于是乎,在这三个字的左边又添了两个字“血儿”。 看着整齐排在一起的两个字,牧休砚觉得十分舒畅和谐,而血儿直接在这张纸的空余处模仿着牧休砚的写作布局(至于写作方式,能写出来就不错了,至于为什么能把小妖怪三个字写得这么工整,血儿表示自己真的不晓得,要知道自己的名字都是极为难看的)重新写了俩人的名字,写完后突然说了一句“突然发现,我好想没有姓氏”,然后,还不等牧休砚反应,就被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给恶心到了,本来还有些瞌睡的血儿也顿时清醒了。 终于,在整整消失了九天之后,某个拴不住的小妖怪也就是大师兄回来了。见到他的第一面,血儿说了一句话“你是刚从茅坑里爬出来吗”,听到这句话的御妖顿时就蒙圈了。看着刚才还睡眼惺忪但是见到自己就精神抖擞的姑娘,御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回来了高兴激动的呢,内心都编排好要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温暖的哥哥般的拥抱了。只是,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搞得御妖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但是看着自己越走越近某人就捂得越来越紧的口鼻,御妖自己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刚从茅坑里爬出来了,眼睛虽然看着血儿但还是狐疑地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话说自己刚洗完澡呀,应该是香的呀。 “调皮,快来,让哥哥抱抱。”怎么闻都觉得自己身上清香宜人,香气扑鼻,男子气息厚重,丝毫没有一点世俗的味道,于是乎,某位白毛潇洒地甩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以及白发,大踏步而来,准备扑向对面的美人儿。 “呜呜呜,你居然嫌弃我。”自己距离血儿还有几步时,对面的丫头突然用脚勾起长凳拦在了俩人中间,御妖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还受到了惊吓,动情时还用袖子擦拭一下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儿的眼泪,一副委屈可怜相。 “嫌弃。”看着对面男人浮夸的演技,血儿不为所动,毕竟,这货的演技着实是,不敢恭维。自己实在是不敢接近这位大侠,默默移动着自己的位置,说话间已经移动到了窗边。 “......”御妖这个时候才真正觉得血儿没有在开玩笑,可是,怎么闻自己身上都是香气逼人,毫无杂质呀。 “小心。”一心逃离的姑娘都退到窗户边了,御妖还是不肯承认他其臭无比的事实,步步紧逼血儿,被逼急了,该逃离者淡定地选择了跳窗,垂直距离目测不到一米,绝对没有失算的可能。 “我没事,捂住鼻子。”想着自己原本明明可以取得很完美的跳窗结果,血儿还是对这个突然出现企图接住自己,却最终导致自己身形不稳的书法师父善意提醒道,然后果断拉开至安全距离,站稳,只是,这人刚才不是还在屋子里吗?什么时候跑到外面去的,这移动速度怎么跟闹着玩似的。 “好。”看着血儿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牧休砚只是笑着回答了一个好字,然后乖乖地按照她的话做,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想着刚才这丫头一步一步挪动到窗户前的动作,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可以很轻松的完成,只是,到底还是不顾脸面的占了一次便宜。 “哎呦喂,我的公子哟,您这是几天没洗澡了呀,这身上的味儿都快赶上城北的臭豆腐了,简直臭名远扬啊。” “胡说,你怎么能这么高抬城北的臭豆腐呢!咱们公子,呕。。。绝对,呕。。。天哪,呕。。。我还是,呕。。。一边儿凉快去吧,呕。。。” “呀,什么人随地大小便呀,还尿在了咱们公子身上,简直,呕。。” “哎呀,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敢往公子身上泼粪,老娘逮到了绝对匡匡踩到他不能人道,只是,这也太臭了。。。” 面对不断涌入的浓妆艳抹的女人,听着她们嘴里别无二致的话,御妖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登时,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真的中了招,恶狠狠地扫了眼窗户外的某个男人,面对一屋子的女人,自己本来还想威风凛凛让她们让让路来着,没想到自己站着不动就自动开出了一条通天大道,好不气势!!!(回想一下,好像自己这两天确实挺不受欢迎的,谁见到自己都跑的远远的,当时的自己还以为是被自己英俊的外貌、迷人的身姿给震慑住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让人悲伤的答案)。只是,此时的宏大气势里貌似带着点儿道不清的味道......但御妖早就不知脸是何物了,昂首挺胸,保持着贵公子的步伐一步一步一生莲般的蠕动着,只是一出了门就瞬间飞了起来,此时的翩翩公子,急需去粪坑冷静一下,然后顺便解解毒。 “去哪儿?”主人公离开之后,美人们八卦了一会儿也就散了,血儿也想赶紧逃离这个重灾区,转身往左边走去。 “厨房。”某位亲头也不回的说着。 “又饿了?”某位师父对于这丫头高频率的厨房游有些担心,这样下去胃受得了吗。 “我需要恢复嗅觉。”鼻子十分难受,需要拯救。 吃就吃,还找借口,摇摇头,某位书法导师也要去拯救一下自己的鼻腔。 吃饱喝足,便是自我提升的折磨模式。 “牧休砚。”鉴于早上的练习被御妖身上的恶臭给强行打断了,某位导师为了让自己的徒弟好好记住自己的名字,于是大笔一挥再次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了纸上,之后的工作就是血儿的纯复制了。 “是不是长得好看的人写的字都这么好看。”再次看牧休砚写完之后,血儿瞪着大眼睛对着自己的书法引路人发出了一句感慨。 “咳咳......”这样双重的夸奖来的太突然,牧休砚一时间不知如何接下话,只有慈祥地对着自己的爱徒微笑。 “哎,我这张脸真是白长了。”某人很郁闷地托着腮感叹着。 “......”这姑娘是在夸自己长得好看还是说自己的字太丑,恩,看样子,还是前者比较可能。。。 “没事,你将这三个字练好便不算白长。” 于是,某位听话的学生便默默地练起了字。 “姿势再标准些。” 某位学生很听话的更正了姿势。 “力道再强劲些。” 某位学生很听话的加大了力道。 “呼,感觉自己很对不起这个名字。”几番波折,看着自己写的几个字,再对比一下模板,血儿只能仰天长叹。 “我来教你怎么对得起。”看着纸上的几个歪歪扭扭的自己的名字,牧休砚哭笑不得,只能另想方法。 “有人说,男女授受不亲。” 正准备手手相传的牧休砚听完这句话后只觉得胸口阵痛...... 这哪个混蛋说的!!!! 你出来,我保证不把你打进阎罗王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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