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之时,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于是都各自回去了,只是在出门的时候,柳落雪(被打脸的柳姑娘)想要利用自己风骚的侧身动作偷袭一把血儿。恩,只是看着一头栽在地板上流出鼻血的柳落雪,血儿摇了摇头,暗道这姑娘当真是锲而不舍。又看了一眼护在自己身边的几位,想着刚才牧休砚第一时间拉着自己的手躲避那位姑娘撞击的时候,血儿便觉得自己在他们面前,好像毫无用武之地,唉!  于是,趴在地上面对一滩血的柳姑娘彻底被自己的血吓晕了过去,徒留她老爹和老哥手忙脚乱的把人抱出去救治。  牧休砚把血儿送回房便去了蹇一的房间,一进去,就看见两位师兄都在,不过俩人都是一脸焦急的模样,对此,牧休砚已经习以为常。  “师父,您快宣布结果吧,要不然再这样下去你就会失去我这个貌若天仙的徒弟的。”之前每年到了这个时刻都是自己最纠结头疼的时候,这不存心让自己得心脏病吗。  “那正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对于自己大徒弟的叨叨叨叨,蹇一给出了明确的答复。  “而且新的还比你年轻,到时候就真的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说完觉得好像还不是特别够分量,于是蹇一在后面又加了一句。  此时的御妖内心是极度崩溃的,自己怎么说24就24了呢,岁月呀,就不能善待自己一下吗。。。  “果然阿幸最懂我心。”研究了半天,蹇一终于宣布了结果,一个令御妖崩溃的结果。  “师父,美女师父,师父姐姐,您目光如炬,再看看我的,再看看,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吃了败仗的御妖此时发挥了自己不要脸的本质。  蹇一被摇晃的只觉得想把这小子扔出去,不过,要不是这小子死缠烂打,自己还真发现不了。定睛一看,画卷上一个极小的角落里藏着一个十分不显眼的东西,尽管不显眼,可是第二次仔细看的蹇一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踏破铁鞋无觅处呀。  “乖宝贝儿,今年你还照旧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啊,来来来,跟为师仔细念叨念叨这幅画中的场景你是在哪见到的。”刚才还想把人家扔出去的的某位师父这个时候却是完全变了一个人,那表情绝对是充满了为人师表的疼爱。  “碧落国京城的青楼里。”虽然不太清楚自家师父为啥会突然这么和蔼可亲,但是作为乖宝宝的御妖还是有问必答。只是,这样的师父太可怕了!!还有,自己什么时候花天酒地了......  “好,很好。”青楼呀,很好。听到青楼俩字,蹇一的脸上出现了一种不可描述的表情,仔细看,应该是类似屠夫杀猪前的准备动作。  “阿幸呀,今年就再委屈你好好帮为师打理后宫啊,乖。”说完还一脸慈爱地抚摸了一下胥幸的头。对于师父的不正常,二师兄用自己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给了师父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儿呀,你好好听你两位师兄的话,娘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作为母亲,蹇一还是觉得得温柔有母爱的对待自家儿子,但是,看着蹇一突然转变的态度,牧休砚觉得这一次自家老娘受的刺激真不小。  “对了,阿幸啊,多出来的二两肉也挺可爱的。还有哦,要听大师兄的话哟。”临走前,蹇一又摸了一把胥幸的脸,捏了一下,这句话,也算是正式承认了御妖大师兄的位置。听到这话二师兄再次绽放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宝贝儿子呀,你自己好好加油哦!”说的是啥事,母子俩心知肚明。  “来不及多说了,我先走了,你们三个要乖哦,还有,不要太想我。”说着,就像风一样的消失了,留下三个人面面相觑,不过,在三秒钟之后,三人好像同时都想到了什么事儿,不约而同的做了一副“原来如此,你知我知”的表情,之后,两位师兄友爱的看着自己的小师弟,一脸欣慰,牧休砚表示自己心中并无太大波澜。  “乖,二两师弟,叫一声师兄来听听。”终于被官方认定为大师兄的御妖表示一定要树立一下大师兄的威信,不过,牧休砚那小子已经跑了,就剩自己和胥幸了,怎么也得过一把大师兄的瘾,话说这俩小子一次也没叫过自己师兄呢!!!  止阁的规矩不多,但大都有些奇怪,比如这大师兄二师兄的身份之争。所谓的长幼并不是按照年龄或者拜师的时间来排的,而是完全按照止阁阁主的心情,当然,止阁毕竟也有一百年的历史了,有些规矩是前人没有的,比如这个。  御妖是在十七岁加入止阁的,如今已经有7年了,而胥幸则是6年前经过层层选拔进来的,只不过,因为长得很符合蹇一的审美,第三年被破例提拔为大师兄(前两年之所以没有让胥幸做大师兄主要还是想给御妖一个缓冲时间。。。。但事实证明并没有丝毫作用,只会冲击更大而已!!)  就这样,以美貌取胜的胥幸保持了整整三年的大师兄宝座,直到几个月前,御妖才知道因为胥幸长了二两肉而被师父嫌弃长胖了不美了,所以被师父罢免了,也因此,御妖再次成功被动上位。但因为自己这几年没怎么回来过,消息闭塞(御妖觉得应该是胥二两封锁了消息,哼!其实是御妖自己带着血儿花天酒地不问世事才导致消息不通的)。半年前的事儿愣是直到三个月前才被告知,虽然知道的晚,但好歹被正名了,于是,为了庆祝一下,带着血儿跑到了碧落国看帅哥去了,至于那副青楼美人图,也是在这期间画的,就是指望着用它来巩固一下自己的身份。  其实吧,这个所谓的礼物之争并不是一个官方的比赛,而是在胥幸被提拔为大师兄之后的某一年,御妖心血来潮想要证明一下自己的存在价值硬逼着胥幸陪自己玩儿的。。。。也许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安慰一下这位曾经的王者,胥幸半推半就的答应了,对于曾经的大徒弟的胡闹,蹇一也觉得很有趣,所以,并没有阻止,毕竟,这俩小子的礼物都是要孝敬自己的,何乐而不为呢。。。本来御妖自己设了一个规矩,输的人看家,赢的人潇洒,不过,作为三局无一胜的御妖还是用自己的元老级身份耍赖,连续三年都在外面浪,对于御妖的无赖,胥幸早已习惯,因此,若是能逮着机会势必不会轻易放过。  鸦雀无声!  “乖师弟,你这个态度是不行的哦,师父她老人家曾经说过,要乖乖听大师兄的话哦。”小人得志的御妖此时格外的爱笑,一副大师兄做派,还特地加重了“乖乖”和“大师兄”两个词的音。  鸦雀无声!  “唉!既然作为你亲爱的师兄,我一定要好好教导你才能不辜负师父对我的谆谆教诲,走走走,咱俩小树林夜谈一下!”对于这个人的不配合,御妖难得好脾气。  鸦雀无声!  “你这样子可是很不礼貌哟,你说咱俩谁跟谁呀,不过呢,这感情归感情,次序还是要分清的......”  正在巴拉巴拉说话的某人突然被一坨重物袭击,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快要陷进地面了,尤其是腰,御妖觉得应该是断了,被生生地给砸断了,这些还不是重点,关键还是脸着地,嘴巴贴着大地几乎呼吸不过来的御妖在晕倒之前想着一定要把这个“重物”千刀万剐。  终于清静了的胥幸头也没回就走了,丝毫不关心自家大师兄会不会就此红颜薄命,那背影离去的简直潇洒的很呀。  ¤¤¤¤¤¤¤¤¤¤¤  吃饱喝足的血儿回到房里洗洗便睡下了,牧休砚回去的时候路过血儿的房间,只听见房里有不太清晰的水声,应该是在洗澡,便知道这丫头今天当真是累了,于是,强迫自己也回房间休息了,只是,走之前还不放心的瞥了一眼血儿的房间,直到确定门窗全部都是封闭的,才有些呼吸急促的离开了。  慕容谨在梨园的入口处等了一个时辰,也没有偶遇到血儿,终是闷闷不乐的回去了。  (刚才回来的路上,慕容谨偶遇了刚从蹇一那儿回来的牧休砚,便十分有礼貌的问血儿姑娘可是已经休息了,牧休砚说尚未,还说她刚才跟自己说想去梨园逛一逛,听到这话的慕容谨就这样止住了回房休息的步伐,硬是在梨园的入口处等了一个多时辰,因为他怕自己贸然走进去会与血儿失之交臂,毕竟,那个堪比奇门八卦的梨园实在是太折磨人了,所以慕容谨宁愿在必经之路守株待兔。。。。)  只是,少年呀,你还是太嫩了,若是血儿真的在梨园,牧休砚又怎么会不去找她而和你在这里废话呢,于是,某个守株守了一个多时辰的少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恍然大悟,然后自嘲般的笑了一下,迎着阵阵妖风,拢了一下身上单薄的衣服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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