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很显然,对于血儿嘴不饶人的性子,这个不是人的姑娘很清楚,因此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和她斗嘴,省得白浪费力气。  “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既然休砚不跟你说,那就由我来告诉你!”不是人的姑娘明里暗里在挑拨着血儿和牧休砚的关系,说完,还一脸好似施舍的样子对着血儿。  “停。”血儿看着这位和自己长着一模一样的脸的姑娘,只觉得这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不过,在她说之前还是决定问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怎么?不敢听?”姑娘一脸挑衅,料定了血儿是不敢听真话。  “你累不?”这位姑娘是准备站在自己床头和自己讲那过去的事情吗?按理说,这些老故事一般都是很长的。  “不累。”姑娘翻了个白眼,表示血儿真是多管闲事。  “那你继续站着吧。”好的吧,不累就算了,那您就接着站吧,血儿说完就挪了挪屁股,准备好架势。  “......”为什么同是一张脸,这货就能这么气人,哼!  “还有问题吗?”不想在讲故事的时候被打断,所以,姑娘想让血儿把想问的该问的都一次性问完。  “有。”血儿举手表示。  “说。”姑娘表现得很是高冷以及不耐烦。  “你叫什么名字?”血儿觉得姓名这个问题还是很重要的,抬头问了句。  “你管我。”姑娘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并不想告诉她。  “好吧,连人都不是的但是又和我长得很像的这位姑娘,您请说。”既然不说,那自己就按照人物特征来称呼了。  “......”  “我叫蓝弱。”实在不想承认那个一长串的巨难听的名字,蓝弱终究还是告诉了她。  “好的,弱儿姑娘。”血儿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哼!跟你很熟吗。  “你有着和我一样的脸,是不是觉得很奇怪?”该问的都问完了,蓝弱正式开始回忆(瞎编)。  “恩,也许这就是缘分吧。”血儿托腮,表示虽然自己看了很多画本,可是自己是故事主人公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于是,很投入。  “哼!那也是孽缘。”缘分你个大头鬼。  “好的,您继续。”您是主讲人,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蓝弱觉得自己为什么会和这人长着一张脸,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一点都不正经。  “嗯嗯嗯,奇怪奇怪。”听故事过程中,捧场是必须的,观众的捧场能让讲故事的人更有动力,这一点,血儿很懂,毕竟,自己曾经可是拉着小妖怪连续听了好几个月的说书呢,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蓝弱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不该跑到这儿和她胡编乱造,怎么这人一点儿该有的反应都没有,失望。  “那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不过,就算是没达到自己预先想要的效果,蓝弱还是坚持不懈,毕竟,自己还没有讲到重点不是。  “弱儿姑娘请说。”血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表示自己愿意洗耳恭听。  “哼!那是因为你只是我的一个替身罢了。”弱儿又瞥了血儿一眼,说道。  “哦,那其他替身呢?”血儿想知道。  “......”恩,这个,能不能抓清楚重点。  “好好好,您继续。”看着这姑娘冷冷的瞥了自己一眼,血儿决定还是先跳过这个话题吧。  “你就这反应?”对于血儿很是淡定的反应,蓝弱表示受到了侮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双手抱于胸前,这才正眼看了一下血儿。  “哦,好的,那我重新反应一下。”看着蓝弱好像不太兴奋,血儿觉得应该是自己的反应太平淡了,毕竟,这姑娘好像是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要告诉自己。  “天哪!”于是,血儿四肢不动,只是嘴巴里很是夸张的喊了一声,试图可以给蓝弱讲下去的动力。  蓝弱......  算了,自己还是自说自话吧,懒得和她沟通。  “至于休砚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那当然是因为你长得像我呀。”  “恩恩。”血儿表示了解。  “哼!你是不是觉得休砚对你很好?不仅如此,还对你的喜好了如指掌?”  确实,血儿一度很惊讶这一点,要说小妖怪知道自己的喜好,这一点绝对说的过去,毕竟自己和那家伙一起相处了三年,但是牧休砚,这个移动厨房每次给自己的东西都正好是自己喜欢的(恩,关于喜好这一点,血儿自动归结为吃)。还有,他对自己很好,真的很好,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始终是温柔的,但是又不像那种妥协迁就,好像本来就应该这样。实在没有一点儿外界传说中的那样,什么冷血呀、无情呀之类的。  “那也是因为你长得像我。”  “恩。”得,全是因为像您嘞。  “哼!休砚之所以对你好,完全是因为他要用你的身体和魂魄来让我复活,之所以很了解你,那是因为,我曾经和他相知相爱,而你,作为我的替身,自然和我喜好相同,所以,他呀,只是把对我曾经的感情暂时转嫁到了你的身上,当然,也是为了之后能让你心甘情愿为他所用。”  “现在你知道真相了吗?”说完一大串之后,蓝弱挑眉看了血儿一眼,企图找到一些能让自己开心的面部表情。  “我有问题。”  “说。”切,问题还不少。  “你是个死人还是只是个鬼魂?”从她的故事里,血儿第一个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你管不着。”  “那既然你说他要用我的身体和魂魄来让你复活,是不是说明我才是本体,而你,不过是个魂魄而已。”血儿和蓝弱一样,坚持不懈。  “哼!我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至于现在的你,不过是鸠占鹊巢罢了。”简直笑话。  “是吗?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被我挤走呢?”血儿继续追问。  “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明明只是缕魂魄,却非要有什么自我意识,实在不知廉耻。”  “啧啧!弱儿姑娘,你果然不适合说书。”老是回避问题,只能说明两点,一: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不知道,二:这个问题的答案她还没编好。  “什么意思?”蓝弱很生气。  “意思就是......”  “血儿。”只是,没等血儿说完,就看见牧休砚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先看了自己一眼,然后瞥了一下蓝弱。  “深更半夜,他原本的爱人和替身同处一室,可是,为什么他喊的却是替身的名字呢?恩?”看着门外的牧休砚,血儿捉弄心起,趴在蓝弱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后起身。  “牧休砚,天色不早了,没事的话,赶紧带你家弱儿姑娘回房歇息吧。”看着急速走到自己面前的牧休砚,血儿伸了个懒腰说着。  “血儿,她不是我家的。”站在血儿身边,牧休砚说道。  “哦。”血儿表示知道了。  “休砚。”此时,咱在床榻前的蓝弱看着眼前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牧休砚,柔声叫道。  “我说过,要嘛喊我的姓名,要嘛就干脆什么都不要喊。”很显然,牧休砚对着除了血儿以外的人,根本就没有耐心,不过说完之后还悄悄地看了一眼血儿,毕竟,这个蓝弱,有着和她一样的容貌,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太凶了。  啧啧,还是第一次见牧休砚这么冷冰冰的,血儿不禁感慨,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呀。  “休...”还没喊出口,弱儿就被血儿瞪了一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不敢说话了,看着血儿没什么异常,牧休砚表示放心了,因此,对于蓝弱,更加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你俩这是,要在我的房间里追忆往昔吗?”恩,话说,你俩可以到外面找个隐蔽的地儿去怀念那逝去的峥嵘岁月不。  “血儿,还困吗?”牧休砚没有正面回答血儿的问题,只是问了一个并没有什么关系的问题。  “下午睡得太饱,不困。”自己是真的睡不着,本来吧,想睡来着,奈何,在床上翻来覆去大白天都没有睡意。要不然,你以为真的有人能在打扰了自己睡眠的情况下还能活着。  “好,那咱们就来讲故事。”那就好,本来是不想打扰她休息的,不过看她却是很有精神,还是把该说的都说一下吧。  这俩人,是把自己房间当故事厅了是吧。  “来来来,弱儿姑娘,咱俩一起听。”血儿这个时候还不忘呼唤房内的另一个人,伸手摆了一下,并且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  牧休砚莞尔。  蓝弱冷哼。  此时,慕容隐王府内  “我的小三生,可否告诉本王,此为何物?”慕容隐很少到三生的房间来,因为三生很少在王府,就算是回来了,时间也很短,所以,只要有时间,俩人基本上就在慕容隐的房内腻歪。  只是,这一次,三生要在府中呆上几天,所以,也就住在了他自己房内。  “闲来无事,乱画罢了。”看见慕容隐正在案前看着什么,离近了才发现是那幅画,不过,到底不是几岁的孩童,不至于紧张。  “哦?是吗?本王怎么不知道我的小三生还画得一手好丹青呀。”说完,靠在椅子上,转头看着对面的男子。  “既然如此,你现在也为本王画一幅可好?”说着,好像还真是一脸期待的样子。  “好。”对此,男子没有反对。  “哈哈,小三生明日就要走了,这么宝贵的时间,本王怎么忍心浪费呢,至于画嘛,日后总会有机会的。”说着,便拉着男子坐在了自己怀里,面对面的那种。  “恩。”对于这种事情,被叫做小三生的男人好像见怪不怪,自然地坐在慕容隐的腿上。  “只是,我的小三生为何会取这么个名字?”摸着男子的下巴,慕容隐边揉捏边漫不经心的问着。  “瞎取的。”对上慕容隐的眼睛,男子回答的倒是很坦荡。  “哈哈哈,是吗?只是,画上这人,应该是个女子吧。”笑罢,慕容隐抱紧了男子的腰,将下巴搭在了男子的肩膀上。  “应该是。”转头对着慕容隐,男子回答。  “呵呵,倒是没有狡辩。”说着,又抱紧了几分。  “为何要狡辩?”男子挑眉,言语之间,好似压根就没想过要狡辩这件事。  “我的小三生真是可爱呀,不过,在我身边,还想着别人,何况还是个女人,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慕容隐咬着男子的耳朵,低声说道。  “君请随意。”为了配合慕容隐,男子主动用嘴巴替换了自己的耳朵。  “哈哈哈哈,本王就爱你这幅样子。”对于送上门来的好事,慕容隐色气一笑,紧接着,就是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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