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伴

倒霉的秋跟着费尔奇在城堡里到处洗洗涮涮。费尔奇对于这么一个免费劳动力的到来欢欣雀跃，因为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到来，霍格沃茨需要保持比平常更高水平的整洁。　　他乐呵呵地指挥着她跟着他走过一条条走廊，弄干净一个个盔甲和画像。　　画像里的人又闷闷不乐地摸着他们被清洗出来的粉嫩的脸颊对着她抱怨着，而她只能继续擦洗着，只有当费尔奇不在的时候才能跟画像再吵一架，内容关于我才不想把你们弄干净你对我抱怨也没有用你再废话小心我用魔杖戳你脸等等。　　等费尔奇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直抱怨个不停的画像和任劳任怨劳动着的秋。　　“现在的画像是越来越吵了。”费尔奇感叹。　　　　无聊的她到第三天的时候就懒得跟画像吵架了，一边做劳动一边念叨着她要复习的功课：“肿胀药水：蝙蝠脾脏，干荨麻，河豚眼睛……”　　哈利蹑手蹑脚地从走廊的拐角处探出头，确认了费尔奇不在后，才小心地走过来。　　“秋，你还好吗？”他担忧地看着她。　　“哦，哈利王子，你是来拯救辛德瑞拉的吗？从恶龙费尔奇的手里？”她把双手捧在心口问。　　“是的，你要跟我走吗？辛德瑞拉？”哈利配合地演了下去，朝她伸出一只手。　　“不，不行。你必须先打败恶龙才行。”　　　　他们笑了一阵，然后哈利说：“格兰芬多的同学们都很崇拜你。弗雷德和乔治说你是他们见过的唯一一个能跟斯内普吵架而没有被腌制成魔药材料的人。李·乔丹说他想要一张你的相片供起来，每次上魔药课的时候都带上。”　　他没有告诉她，那天她整个人好像都在发光，闪耀得让他移不开眼神。　　　　“赫奇帕奇还拉文克劳的学生也很崇拜我好吗？我在他们眼里简直是女战神一样的存在。”　　她的事迹传回拉文克劳的时候，他们不仅没有因为被扣了40分而不满，而是崇拜地看着她，有些低年级甚至还想让她给他们签名。大家都想要她的签名或者照片来在魔药课上镇邪。　　弗立维教授后来什么都没说，不过他上课的时候站在一摞书本上友好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暗示她最近表现得不错。　　　　“总之，你现在好像比勇士们还出名。”　　“说到勇士，你的比赛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第一个项目是什么，但是西里斯说他有点眉目了。”他烦恼得要命。　　“无论如何，总不会比跟斯内普吵一架更考验人的勇气。”她偷偷拿出魔杖让抹布自己打扫起来。　　“费尔奇要回来了，”哈利看着活点地图说，“我先走了，秋，对了，赫敏让我向你问好。”　　“再见哈利。”　　　　费尔奇出现在走廊另一头，秋赶紧抓住被施了魔法的抹布，假装自己在认真干活。　　费尔奇满意地看了看她的成果，说：“你打扫得很干净，真应该多做几次劳动服务。”　　她假装专心于擦墙。　　呸，谁要多做几次劳动服务啊。　　　　过了几天，丽塔·斯基特的文章发了出来，让忙于讨论秋和斯内普教授那惊天一战的人们又把注意力转向了哈利。　　哈利被里面捏造的内容唬得一愣一愣的，差点以为那天去参加采访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别的什么人。　　　　“我根本就没说过那种话。”他蹲在墙角跟同样蹲在这里擦墙的秋抱怨道，“而且我跟赫敏只是朋友。”　　他小心地瞄了一眼她的表情，尽量让自己的解释显得不那么刻意。　　“斯基特向来会胡说八道，”她拿着抹布听着哈利絮絮叨叨，“我怀疑她是泡在胡话药剂里长大的。”　　哈利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斯莱特林的人天天都拿着那份报纸问我要不要手绢，免得痛哭流涕。”　　“那你就把手绢都收下来，然后二手卖了，有些斯莱特林的同学还是挺有钱的。”　　“好主意啊，秋。”　　　　费尔奇又回来了，带着洛丽丝夫人，两只蹲在角落里的蘑菇聊天聊得忘乎所以，哈利菇忘记看活点地图，被堵在了墙角。　　“你在这里干什么？”费尔奇瞪着眼睛问。　　“我……我觉得记得这里以前长有蘑菇，今天就来看看，发现蘑菇已经不见了。”他胡诌了一句。　　秋发现哈利现在胡诌的技能越来越得她的真传了。　　而费尔奇显然不是傻子，他恶声恶气地赶走了哈利，并告诉秋不许找人来帮助她做劳动。　　于是直到比赛前，哈利都没能再找到机会来探望做劳动的她。　　　　周二比赛那天，学校里所有人都异常兴奋，除了已经知道项目是什么的选手们，他们自从知道了火龙的存在，每日里忐忑不安，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秋被庞弗雷夫人召唤去当助手，克鲁姆、德拉库尔和塞德里克一个个地进来了，在惊魂未定的时候被庞弗雷夫人劈头盖脸一通唠叨。　　劳丽在塞德里克进来后跟着冲进了帐篷，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惹得塞德里克在被庞弗雷夫人处理伤口时还忙着安慰她。　　　　秋被打发到急救帐篷门口等待最后一名勇士。　　哈利喜气洋洋地带着金蛋过来了，因为他发现他终于能活过星期二了。　　在帐篷口他对上了一张皱着眉头没有一点喜悦之情的脸。　　　　“秋？你看，我成功了。”他用没受伤的胳膊举起金蛋想跟他炫耀。　　“赶紧进来，”她把他带进了医疗翼，“你的胳膊看上去很严重。”　　她一手抓住哈利的手臂，另一手拿着一种难闻的紫色液体清洗了哈利的伤口。庞弗雷夫人在她清洗后给哈利的肩膀施了个魔咒，伤口立刻就愈合了。　　“还好，没有很大问题。”秋说。　　哈利觉得她在这一刻的严肃表情跟麦格教授做到了完全的同步。　　但是都一样让人觉得温暖。　　　　赫敏和罗恩也冲了进来。哈利和罗恩终于和好了，而赫敏在为他们感到高兴之余，突然把目标转向了她：“秋，我最近组织了一个协会——”　　“呕吐？”罗恩大声问。　　赫敏瞪了罗恩一眼，然后继续说：“是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协会，S.P.E.W——”　　“所以就是呕吐啊？”罗恩又不死心地接话。　　赫敏无视了他，絮絮叨叨讲了这个协会的各种宗旨和理念，企图说服她加入成为会员。　　“好吧，我加入，但是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她说，“打破一种僵化的思想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叫醒一堆被洗脑的小精灵比杀死一头火龙可难多了。”　　赫敏对她的觉悟感到非常满意，认为她真是协会的好同志，想破格提升她做副会长。　　“我觉得就她们俩在一起挺合适的，你就别掺和了。”罗恩对哈利说。　　　　第一个项目结束了，圣诞舞会马上就要到来了。女孩子们的话题都跑到了最新的袍子的款式和流行的妆容上，而一些男孩子则是悄悄地打量起周围的女生，盘算着邀请谁做自己的舞伴比较好。　　“他们的眼神就像挑猪肉一样，”劳丽抱怨道：“好像他们看上了就能买回家似的。”　　“至少你这块猪肉有主了。”秋无所谓地说。　　“你新买了袍子吗？”劳丽问她。　　“开学就带过来了，一件深蓝色的礼服。”　　“那你的舞伴呢？”　　“还没来邀请我。”她叹了口气，十分怀疑哈利现在是不是还不知道有圣诞舞会这回事。　　“没有人邀请你吗？”　　“怎么可能，”她鄙视地看了劳丽一眼，“看看我的脸，你好意思问出这种问题吗？”　　“要是波特不来邀请你怎么办？”劳丽不怕死地继续追问道。　　“那我就揍他。”她坚定地回答。　　　　哈利在变形课上被麦格教授叫了出去，起初他以为麦格教授是要批评他上课时的变形术学得太烂了，但是麦格教授却提起了一个他从来没考虑到的问题。这让他终于明白西里斯为什么给他带了那么多跟校服不一样的长袍了。　　生怕自己教子没有好看的礼服可以挑，财大气粗的西里斯把今年流行的款式都给哈利带了一件。　　现在，哈利仅剩的问题是，去哪里找个舞伴呢？　　　　霍格沃茨一天比一天有节日的气氛，楼梯扶手上挂满了不会融化的冰柱，圣诞树上挂了各种金光闪闪的小玩意，被施了魔法的盔甲只要一有人经过就会唱圣诞颂歌。　　哈利在知道舞会的事情后磨蹭了一周，期间西里斯每天都要送一封信问他有没有找到舞伴，有没有邀请那个拉文克劳的姑娘。　　“哈利，”他在信中写道，“漂亮姑娘是很抢手的，下手晚了就没了。”　　在被西里斯连续七天夺命连环催之后，哈利终于鼓起了勇气，在他们一起学习的时候委婉地问了一句：“秋，我……有点好奇，你要跟谁一起去舞会？”　　　　等待哈利自投罗网等到不耐烦的秋发现他终于有行动的迹象了。　　“还没有决定。”她回答，装作在思考的样子，“因为我一直在等一个人来邀请我。”　　快点，快来邀请我。　　　　哈利听到这里觉得心情忐忑，于是他继续委婉地追问：“那个人来邀请你了吗？”　　“他刚刚来找我了。”她努力让自己的暗示显得不太明显。　　　　哈利觉得有点不妙：“你答应了吗？”　　“还没有。”　　　　“为什么？”　　“因为他一直在问我问题，还没有开口邀请我。”想通过暗示告诉哈利的的她屈服于他的理解能力，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回答了。　　　　他终于明白过来，惊喜地问：“那你愿意跟我一起去舞会吗？”　　“当然。”　　她觉得被邀请的惊喜之情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