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信也好,不信也罢。浅某只是一介布衣,并不值得白小姐的抬爱。这酒,还是请白小姐拿回去吧!”  “不,不,不,浅公子。你别误会。”白夏清已有哭腔,“这酒是我父亲好不容易得到的御赐之品。夏清只是来赔罪的,上次惹恼了公子。夏清真是愚笨,没想到简单的赔罪竟然演变成了二度的失礼。是,你我只是简单的主客之情,夏清不敢强求,只希望公子能够接收我的赔罪。从此往后,夏清愿不在踏足与此。”说罢将酒杯呈上。  这时鲤梦慌乱的跑过来,“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听到鲤梦急切的呼救,浅奚急忙向前,“小梦,你没事吧?”看见他截然不同的态度,白夏清不禁暗自切切咬牙,端着酒杯的手因为妒忌微微发抖。  浅奚一把将鲤梦抱进怀里,鲤梦的关注点依旧在自己手中,没有注意到那双在自己身后的手微颤。  “少爷,我没事。是这只白狐,我刚刚回房的时候发现它浑身是血的躺在我的门口。”  因为鲤梦一直身着红衫,加之浅奚只是担忧鲤梦,并没有发现她怀中的白狐。不,现在它浑身赤色,奄奄一息。浅奚心中安定了下来,不是就好,谁都可以,就是。。。。  鲤梦一直低头担忧的看着白狐,喋喋自语,“好久没看见它了,不知道它去哪里了。没想到再见它竟然受了如此重的伤。虽然我和它只有几面之缘,但是我还是挺喜欢这个小家伙的。少爷,我。。。。”突然抬头,看见他眉眼低垂,若有所思。  “少爷?”  “没什么,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那。既然这个小东西与你有缘,你若想留下它,待会儿去请人来为它医治即可。”  “谢谢少爷!”鲤梦突然意识到白小姐还在一旁,自己的出现,令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被当作空气的白夏清,咬牙切齿的盯着鲤梦,口中却还是和煦春风,“浅公子,您爱惜自己的下人,都可以原谅她的冒失。夏清举杯多时,就只是有一丝的盼望,你能够原谅夏清。夏清别无所求,如果你以前真的把夏清当过挚友,那就喝下这杯酒,前尘往事,都烟消云散。”  “好。”语毕,浅奚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就将酒杯放在一旁的桌上。  好一个“好”字,既然浅奚做到这个份上,白夏清也无话可说了。白公子真是冷漠无情,这个贱婢更是手段了得,你以为这样我就放手了?不,我坚决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白夏清也只能借词离开。但是走到宅子的外侧时,她停住了脚,总觉得今日浅公子的行为有些怪异。即使他不喜欢自己,但是生活在这里,他或多或少都会受到自家的照顾,这般和自己撕破脸,他难道没有想过以后吗?难道。。。他是想离开这里,不,不会的,他即使想离开这里,过了今晚一切都很难说了。如是般想到这里,白夏清愈发觉得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不择手段又如何,只要成功将自己心爱之人锁在身边,她不介意是何种方式,结果是自己想要的就是完美的。  这厢鲤梦上报得到批准后,急切的拉着浅奚往回房的方向走去。看着眼前催促自己快点的少女,浅奚妥协的笑了。一直在旁边观望的小童也偷偷的跟了上去,却被浅奚吩咐去找医治的人。   小童不愿的瘪嘴,又不是找看人的大夫,我去哪儿找看动物的大夫啊!我还是个孩子啊~~~  回房后,鲤梦在房内踱来踱去,看一眼小狐狸奄奄一息的模样,背手走得愈发的快速。浅奚轻笑,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开口道:“小梦,你且稍安勿躁。小童去请医者了,你先耐心的等待一下。来,坐我身边来,我有一些事想与你谈一下。”  “好的,少爷。”但是鲤梦还是不死心的往门外探了一下,没来。于是乎丧气的走到浅奚身边。  浅奚摸了摸鲤梦的头,青丝柔顺,触感非常。  “你和这只白狐是怎样相识的。”  “有一天夜里我睡不着,一打开门就发现它门外。但是白天它就不见了。后来有几次夜里它都来找我。我觉得它很可爱,没想到再次相见它伤的如此之重躺在门外。少爷,我真心不想给你添麻烦,但是让我对它不管不问,我做不到。”鲤梦垂着头,生怕浅奚反悔了。  “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想弄清楚它的来历。白狐都是有灵性的,在它生命垂危的时候,看来你于它颇有渊源。”  “它伤得很严重,不知道现在小童请到医治它的人了没。”鲤梦忧心忡忡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白狐。  “我略懂一点医术,看它皮毛下的伤口不是很严重。你且宽心,不会危及生命的。”  “嗯嗯。”  在鲤梦焦急的等待中,小童终于回府了。刚进门就开始嚷嚷着:“可累死我了,终于变。。。。。额,请回来一个专门给动物看病的大夫了。”  鲤梦一步并作两步,赶忙将医者带到窗前。浅奚拍了拍小童的头,夸赞道:“小童表现的真好。”  小童被表扬,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床前,医者拨开小狐狸的皮毛,认真仔细的观察伤口。过了一会儿,对鲤梦说:“这只狐狸伤势不大,只是失血过多。待会儿按我开的药方给它熬药,过几天就没事了。你须得注意,不能让它吹风,感染。不然会令伤势更加严重,等会儿我。。。”  鲤梦仔细的听着,不时点点头,做顿悟状。  门口的浅奚静静的看着,突然浑身发热,身形一颤,虚汗直流,呼吸急促。一旁的小童见势不对,刚想说些什么。浅奚伸手制止了他,对他说道:“小童,将白狐带到别处去医治,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少爷,你真的不需要帮忙吗?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小童不放心的问。  “没事,除了鲤梦,将他们快速带走。”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带他们走。”小童一边说着一边向医者作势离开,医者随手抓过一旁的毯子将白狐裹起来带走了。  “少爷,你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鲤梦跑过去,一只手扶着浅奚的肩膀,另一只手用袖摆给他细细的擦汗。浅奚将鲤梦的手握住,虚弱的说:“快,小梦,将我扶回房。”  “少,少爷。你都虚弱成这样了。就在我的房里躺一下吧。你是不是不习惯白狐留下的痕迹,没事,我马上就把床单换了。”  “不,小梦。我快撑不住了。快扶我回房。”说话间浅奚就感觉一股强烈的冲动涌向腹间,再不快点抑制住这股冲动,他怕自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好的好的,少爷。你先忍耐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你的房间了。”鲤梦将浅奚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挣扎着走在回廊上。  期间鲤梦感觉到浅奚浑身发烫,面部红晕,几缕碎发耷拉在额间,憔悴不已。鲤梦满是担忧,浅奚脆弱的模样另她的心中微微刺痛。刚刚还好的,怎么突然间人就病倒了那。自己是一名妖精,但是除了会使用些水涟之外,鲤梦第一次对自己的无力感觉到痛恶。  “到了,到了。少爷,马上就没事了。我打点热水,给你泡澡。”推开门,鲤梦踉跄着将浅奚扶进屋,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床上。  “小梦,你出去吧!不用管我了。我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就好。”浅奚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呼吸声越来越沉重。鲤梦不得不侧在他的身旁,还是没有辨别出他说了什么。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少爷,你别吓我。”鲤梦拍了拍浅奚的脸,发现温度烫的吓人。  这边鲤梦还在担心着浅奚的身体状况,没有发现现在两人的姿势暧昧,气息交缠。鲤梦身上独有的少女的馨香,若有似无的在浅奚的鼻间缭绕。浅奚睁开了猩红的双眼,眼神游离,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些什么。  “小梦,从你进府那天起。我曾有过亏待你?”  “没有。相反少爷一直对。。。”  “你反感我和身体接触吗?”浅奚快速的打断鲤梦的话。  “不。”  “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我愿意。”鲤梦不假思索的说道。  “好,你现在就只需要为我做一件事!”浅奚只觉得有无数的蚂蚁在啃食自己的理智,内心深处有一股声音在耳边规劝着自己:遵循你自己内心的选择,勇敢的放手一搏,珍惜此刻快乐的时光,不要被未知的恐惧打到。来吧,来吧,不要再顾虑了。  此刻浅奚的面容狰狞,表情痛苦。但是鲤梦的内心异常平静,摸了摸他的脸,安抚道:“如果能为你减轻现在的痛苦,我愿意的。”  浅奚最后一丝理智在鲤梦温柔的声音中被撕碎,他翻身将鲤梦压在身下,吻上她的嘴唇,灵活的舌在像蛇一样窜进鲤梦的口中,带着席卷一切的热气,燃烧着鲤梦的灵魂。  这种感觉,令人淹没,沉沦,最后心甘情愿的葬身于此。是心跳,是电流,是不顾一切的身体的狂欢。  急促的呼吸喷洒在鲤梦的眉,眼睑,鼻,脸。渐渐向下,在锁骨的周围徘徊,牙齿啃咬在肌肤上细碎的声音,咽喉吞咽口水大的声音,令周围的空气的升温,加速燃烧。鲤梦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脑中一片空白,眼泪滑落,无助的□□着。  “啊~~~”小猫般细细的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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