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夜空,仿佛没有尽头,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秦萧什么也看不见,身上细麻的刺痛感缓缓消退,她撑着手臂,艰难地爬起身。 “……杨真?” 身下压着的人低低嗯了一声,听不出语气好坏。 空气里一片燃油味夹杂着道不明的锈味,秦萧摸索着手机打开背光,照亮身下的人。 杨真被光一照反射性眯起眼睛,抬手遮了一下,他脸上的眼镜不知摔哪去了,眼睛里一片空旷茫然。 “你没事吧?”秦萧挪开手机,伸头看向车窗外,白色的suv卡在悬崖峭壁的松树枝上,离公路距离不算太远。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喃喃道,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低头照了照,“杨真?你怎么不说话?” “嗯,没事。”杨真弯起唇角,给她一个微笑。 秦萧看到他那张清俊秀气的脸依然神采奕奕,还是那副含情脉脉的表情,下意识转开目光说:“刚才谢谢你拉我。” 驾驶座处已经完全撞毁,幸好刚才杨真把她拉过来,不管怎么说他又救了自己一次,秦萧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了,只能用“又”。 “秦萧,你下次不要再这么……”杨真斟酌一下,“打不过就跑,别老杠。” 做人该怂的时候就得认怂。 秦萧难得没有冷言反驳他,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人总是要长记性的。 有时候记性这种东西,不经历大的变故或是生死,是不会成长的,但是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否则命运这种东西就会形同虚设。 当然命运也不排除有人从中作梗,产生点小概率的意外和刺激。 夜晚的山风一阵一阵地吹,带着风沙砾粒砸在车外,发出沙沙的声音。 “对了,刚才你想跟我说什么?”秦萧突然回神。 杨真沉默了一会儿,问:“我真的很黏人吗?” 秦萧有些无语,搪塞道:“偶尔。” 杨真似动非动的勾了一下嘴角,慢慢说道:“你总要给我一次机会,Z国不是有句古话叫‘事不过三’吗?” “我们现在不要谈论这个。”秦萧又开始烦他,“出去再说。” 出去就没机会了呀,杨真默默想。 不对,他已经出不去了,但是他必须把秦萧送出去。 “你注意一下车的重心。”杨真轻声说,“这个地方卡的比较危险,你最好从顶窗上出去。” “我知道。”秦萧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顶窗,看着黑漆漆的夜空,缓缓起身,车身似乎微微晃了一下,她身体一僵,立马定住。 杨真无声叹了口气,悠哉悠哉地说:“现在知道怂了啊?放心大胆地往上爬吧,我帮你看着呢。” “别唧唧歪歪的。”秦萧皱眉,“你也先起来,我们一起出去。” 过了一会儿,杨真没动也没吭声,秦萧感觉不太对,拿手机照向他,突然愣住了。 杨真的膝盖往下全部卡在车座里,黑色的布料上渗着暗红的潮意,秦萧脸色一变:“你怎么不告诉我?” “让你往上爬,你看我做什么?”杨真有些无奈。 秦萧火冒三丈,骂道:“杨真,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早知道这样,当初在灵光山我就不救你,让你早点翘辫子见阎王。” 杨真:“……” 等等,阎王是谁? 他有些走神,突然身上一沉,看到秦萧又回来了,趴在他的腿上仔细查看。 “别看了,”他抬手把秦萧拽起来,“你出去说不定还能找人来救我。” 秦萧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凑过来吻住,杨真脑子都不需要转,身体本能就开始回应她了。 “听着,你和我出去,我们就重新在一起。”秦萧抵着他的额头说,“我什么都满足你,只要你跟我一起出去……” 杨真没说话,伸出舌头舔她的脸,秦萧皱眉躲开,按住他的额头说:“别想着自我牺牲,我不喜欢这样,任何时候都不该放弃。” 她伸出手往车后掏了掏,从后座抽出一根长长的金属物,杨真看到她拿着钢棍吃惊道:“你车里……还放这个?干什么用?” “街边小混混那里没收来的。”秦萧把棍插在杨真两膝之间用力往上撬,“你头往后靠点,戳你脑门上别怪我。” “……”杨真默默仰起头。 车已经变形,想撬开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秦萧嘴唇紧抿,额头冒出冷汗,继续这里撬一下,那里捅一下。 杨真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轻声说道:“秦萧,我想跟你说点事,关于以前……” “你别说话,休息一会儿,什么事出去再说。”秦萧打断他,回头吻了一口,转过身继续捣鼓。 “……我不是说过,我很早就认识你了吗?”杨真继续说道,“那时候我才9岁……” “杨真,别说话。”秦萧眨眨的眼睛,摸了摸他血肉模糊的膝盖,“疼吗?” 杨真轻笑一声:“疼啊,怎么不疼,疼死了,但还是没有你第一次打我的时候疼。” “你说的第一次……不是之前那次吧。” 秦萧似乎明白了什么,“你9岁的时候,我21,我打你干嘛?” “为什么会离婚?”杨真不答反问,“顾邵京对你不好吗?” 秦萧愣了,沉默了片刻说:“是我不好,他提出的离婚,因为顾悠的病是……我造成的。” “不是你的错,你还记得怀孕时候的事吗?”杨真说,“可能是吃了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变故,顾悠有天生缺陷。” 秦萧想了想,摇头道:“没有,我怀孕的时候很正常。” “你确定?” “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秦萧瞥了他一眼。 “是啊,我知道。”杨真勾起嘴角,“你怀孕的时候天天腿抽筋,多神奇。” 秦萧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狐疑问道:“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 “逗你玩呢。” “……” 如果不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秦萧真的很想踹他一脚。 “秦萧。”杨真忽然轻唤了一声。 “什么?” “给我生个孩子吧。” 车里突然沉默下来,杨真依然看着头顶窗外的夜空。 “不行。”秦萧皱眉。 杨真没有说话,过了几秒,秦萧又说:“万一做一次怀不上怎么办?” 杨真扑哧一声笑出来,胸口轻颤,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那就做两次。” “两次也怀不上。”秦萧冷冷道。 “那就三次。” “……” “三次不行就四次。” “杨真,别以为受伤了,我就不敢打你。”秦萧低喝,“你给我老实点。” “哎,你知道吗,我刚才名字都想好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秦萧骂道,“疼死你拉倒。” 她拿起手中的棍继续撬,过了片刻,忽然说:“只要你跟我一起出去,想做几次做几次,直到怀上为止。” 杨真感觉自己有点耳鸣,没有听清她说的话,低低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秦萧用力戳了一下前盖,“你和我一起出去,我就给你生。” “你再说一遍,我听不清……” 秦萧愣住,转头看向他,杨真脸上充满疲倦,仿佛快要睡着了。 “杨真……”秦萧缓缓放下钢棍,靠过去捧住他的脑袋,靠在他耳边温柔地回答—— “我说,我给你生。” 夜,静悄悄。 悬崖峭壁上什么也看不清,山涧里黑的像一个无底深渊,沉重,压抑。 向上是黑暗,向下也是黑暗。 整个世界,空空荡荡,只剩黑暗。 柔软的红唇含住另一个棱角分明的下唇裹吸,细白的手解开衬衫的纽扣,寂静的空气中,拉链的声音缓缓响起。 “秦萧……”杨真嘴唇微张,无意识的嗫嚅回应,喉间发出无法控制的吟语声。 “在呢。”秦萧在他扬起的下巴上亲了一口,用鼻尖蹭着他的脖子,“在呢,我在呢,你摸摸。”她把杨真的手环在自己腰后,抚摸着他的手背。 杨真依然不停地低唤,每一声秦萧都不厌其烦地回应着,她从来没有这样耐心过。 额头,眼睛,鼻梁,嘴唇,秦萧反复地亲吻,她探舌伸入杨真的嘴唇,把他的声音压住,勾出舌头挑逗他。 杨真专心做事的时候经常伸出舌尖翘在外面,喜欢乱舔东西,一刻也闲不住,此时却安静地任她吸吮,异常地老实安分。 秦萧把手指伸进他的口中搅着舌头,轻声命令道:“舔舔。” 粉色的舌头听话地卷起,把她的手舔得满是口水。 “好孩子。”秦萧笑了,奖励般的亲他一口。 好孩子才有糖吃。 她抽出手,往下抹了抹,简单捋上几下,扶着杨真的肩缓缓坐下,杨真低哼了一声,眉头瞬间拧住。 “紧……太紧了……吐出来……”他小口喘着气。 细白柔韧的腰腹线条随着动作时隐时现,秦萧轻声道:“不要忍,杨真,给我。” 杨真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愉悦,额头冒着冷汗,眼睛却沉迷在禁锢之中,他小声哼哼着,憋的眼圈发红,口水顺着半张的唇口滑出,整个人显得淫靡又可怜,鼻尖也逐渐发红,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杨真,你再不听话,我要生气了。”秦萧绷紧自己,右手在他坚实的小腹上不停地往下捋,左手轻轻揉压,削弱他的意志力。 可惜杨真依然不放,估计他已经没多少意识了,秦萧扼住他的颈动脉,伏在他耳边轻轻低语:“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这样吗?天天撩我,真贱,嗯?杨真……你贱不贱?回答我,是不是?” 她声音温柔而平缓,仿佛说着动人的情话,杨真微微睁大眼睛,目光呆滞,秦萧干脆吹起了小口哨,轻飘飘,软绵绵。 杨真再也捱不住,长长嗯了一声,身体一下子僵住,一颤一颤地放掉了。 秦萧呼吸急促,抱紧他的脖子,夸奖他:“杨真……你真棒……继续……” 杨真从来没这么快过,他抽抽噎噎地哭着,眼圈红得像大白鼠,吸着鼻子低喃:“秦萧……太、太坏了……你怎么……能这样……” “我哪里坏?”秦萧莞尔。 “你……你哪里都坏……呜……天天打我……整天让我帮你捏腿……还不让我睡觉……给你偷吃的……” 秦萧抬头看向他,杨真的眼睛里一片混乱,她微微敛眸,引导他:“为什么要捏腿?” “抽筋……你怀孕、老抽筋……”杨真精神恍惚,“半夜让我给你捏腿……偷零食……” 秦萧愣了愣,杨真9岁的时候自己是21,她是23岁时候怀的孕,他说这些怎么可能呢?时间完全对不上。 哪里出了问题?而且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秦萧继续问。 “Simpson,it hurts……five me……please,stop……” 杨真忽然开始说英文,秦萧莫名其妙,只好皱眉问:“Simpson是谁?你哪里疼?” “head……headache……”杨真呜咽着,像个委屈的孩子,“kill……kill me……” 秦萧轻柔地抚摸着他的额头,蹭着身体转移他的注意力:“不疼了,乖,不疼了,都过去了……” 很快杨真身体又兴奋起来,秦萧扶着他的肩继续挺腰索取,手指和舌头在他的身上到处试探,寻找敏感的弱点。 居然还真被她找到了,这家伙的弱点居然是喉结,舔到喉结他就发抖,还抖得不行,就跟小狗似的呜咽着瑟瑟发抖,可惜秦萧不吃软,杨真越惨她越粗暴。 秦萧反复舔舐着他的喉结,把脖子中间含吸得发红,杨真根本熬不住,哭哑着嗓子又一次给她了。 “秦萧……求你……求你……”第三次之后,他快要疯了。 “嗯,继续。”秦萧笑着,“求我,哭着求,说不定我就放过你了。” 可惜他已经哭不出来了,只能干抽着呼吸,无力地喘气,眼尾通红,鼻子也通红,哑着声音哼吟,低沉又性感。 秦萧一次又一次折磨杨真,直到他的身体再也没法反应才罢手,她没有清理直接穿好衣服。 看着杨真一副精尽人毁的样子,秦萧忍俊不禁,帮他把衣服理好,轻声细语:“杨真,我出去找人救你,坚持住,不然孩子就没爸爸了,听到没。” 她仰起头眨眨眼,深吸一口气,忍着腹涨感,坚定地起身翻出车顶,朝山路上爬去。 手机依然没有信号,秦萧站在护栏边朝下看了看,车子还平稳地卡在那,应该没有问题,她安下心来,转身沿着路朝山下走去。 没关系的,迟点就迟点,最多腿断了,腿断了也不嫌弃,大不了坐轮椅。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她不会介意的…… 盘山公路上一辆车也没有,静悄悄的,偶尔响起风声和树叶的哗哗声。 突然,身后的山壁下传来一阵重物滑坡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明显,秦萧脑子一空,身体已经先一步反应,大步地往回跑。 “杨真!” 滑坡声停止了,片刻后,遥远而沉闷的坠落声回荡在山谷间,宛如一把利刃狠狠插在她的心上,秦萧扑倒在山崖边往下看,惊恐地瞪大双眼……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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