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最瞧不起搞女人的男人!”黑奴虽不喜女人,但这次却没有反对白情的提议,见死不救他也做不到:“宫主,带她去我那吧。”    “只有如此了。”    多达国,黑奴旧族,辉婆婆家。    床上躺着的人儿,突然猛地喘出阵阵粗气!“哼--呼---哼--。”,接着一声尖叫传了出来“啊!!”    听到声响,他们几个齐刷刷朝床上望去,就见千久直挺挺的坐在那里满目惊恐,一动不动。    君岁见她如此害怕,上前安慰了一句:“姑娘放心,这里安全的很,不会有人杀你的。”    千久看向君岁,捂着胸口,脸色煞白,没有作声。    白情见她被吓成这副模样,呛口道:“喂,那不是你相好的吗?我看在驿馆你就跟着他,怎么转头就被他给杀了?”    她低下了头,似乎又回忆了一遍刚才被推下祭坛的一幕:“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知道。”    “救命恩人?”白情听了千久的回答,指着黑奴面前的君岁便说:“救命恩人你就跟着人家走,你没有家吗?这也是你救命恩人,你是不是又要跟着他走了?”    ‘你没有家吗?...跟着人走...’听到白情的话,千久无声的哭了起来,她用力拽着被角,尽量不发出声响,努力让泪水不要掉落,只是水珠在眼眶里转啊转啊转,怎么也收不回去,哐当哐当的直掉,‘是啊没有家啊...自己的家回不去...穿越来的相府也没有一人...我啊...连自己的家都没有呢....,所以因为这样就该被杀死了吗?只是想活下去的啊....。’    “白情!”君岁也不知为什么见她如此伤心欲绝的泪水,心里也不怎么爽快,兴许男人们都见不得女人流泪的缘故,便自己出去了。    “人醒了?”辉婆婆倒完药渣正往屋里进,却赶上君岁出去:“外头雪那么大,出去做什么?”    “醒了,婆婆你快进来。”君岁撩起草帘让辉婆婆进了屋,自己则站在门口既没出去也没进去。    婆婆把药罐放到了一边,然后走向正在哭泣的千久身旁:“从君儿把姑娘抱来一直到姑娘醒,白情就在那唠叨的没停过,老身只听白情这唠叨都快烦了。”婆婆牵起千久白皙的小手:“手怎么还这样凉,你别往心里去,白情心里善良着呢!”    “辉婆婆,你别往我脸上贴金,我可不是大善人,那边那个才是!”    千久带着些许哽咽,看着门前的背影,辉婆婆年迈的很,所以笑起来还会有点小小的咳嗽声。她指了指白情“这小子。”继续说道:“这同一个人能接二连三的遇上,还救了两次,说明姑娘跟咱们君儿还是很有缘分的。”    白情听辉婆婆说的话,反倒颇为上心:“婆婆你可别瞎说,去年你还说宫主的情缘还得等三年,今儿,你就抛到脑后做起红娘来了!”    “小子,此一时彼一时,姑娘的命脉被君儿接二连三的打断,自然其中命数也会打乱,去年三年再减两年今年可不就是来了吗?!”    白情乐了:“辉婆婆你这账算的可以啊,救她两次减去两年,若是再救一次这不就错过去了?哈哈不经推敲。”,黑奴用肩膀碰了一下白情:“好好跟婆婆说话。”    “你这小子,你们宫主年龄也不小了,让他带头讨媳妇总归是好的,你们两个啥时候给婆婆带俩孙子回来,婆婆就高兴咯!”    白情又用肩膀碰了回去:“喂,让你抱孙子呢,我可生不出来。”黑奴向后退了一步:“你忒娘的老子又没让你给我生。”说完白情白了一眼黑奴,继续和辉婆婆打嘴仗。    如果辉婆婆再年轻十岁,一定会和白情摔上一跤比上一番的。    千久听不懂他们为什么说君岁救了自己两次,但这次确实还要感谢救了自己的他 。    自被仙妙莫名其妙的扔下祭祀台,就已经开始严重性怀疑人生、怀疑人性!反正在千久的心中,现在是没有半点再与救命之人如何瓜葛的心思。    她定了定神,安静了下来:“君岁公子,千久在此谢过公子的相救之恩,若是公子有什么要求您尽管开口,陪吃陪喝陪I睡I还是要杀要刮为奴为婢,也不妨直说,不用走套路卖关子。只有一事相求,求公子能带千久回趟癸北,我也好知晓路上与我一并相伴的两个婢女,是否真的被送了回去。”    白情迈着小步跑到君岁身旁:“你听听,你听到了吗?我说当初就不该救的,那药还不如被人给挖了去。”    君岁苦笑了一声,感情好,这救了人的功德可算是被消磨尽了:“姑娘。”他从门口走了过去:“放心,我不会杀你,也不会对你有什么企图,正好我们也要回去的,可以送姑娘一程,只不过。”    千久看着他,等他把后面的重点说完。    “只不过,雪着实是大,要等天放晴了才能启程。”    自仙妙的事给千久的戒备之心越来越大了,她点了点头也不多说,静静的坐在床上。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辉婆婆可是经验老到的人了,心里面早就想好怎么解决:“你们这几个小子也别傻站着,黑奴去给婆婆把面拿来,白情去外头打点干净的水,今晚咱就吃水饺!”    黑奴笑着答应连忙去取白面粉,他可是最爱吃婆婆包的水饺的。虽然白情一边抱怨婆婆只让他自己出去淋雪,但也迅速的取来了干净的井水,君岁洗净了双手,与辉婆婆相对而坐,很是温馨。    “姑娘叫什么名字?”辉婆婆拿着手里的瓢子正准备往面粉窝里倒水,她还是想让这些孩子们能融洽相处的:“老身只顾着说话还没有问过。”    “婆婆,我叫千久。”一位年迈的老婆婆和那三个大男人都去包水饺了,自己再难过也不能蹲在床上不下去啊,千久掀起被子,顺势就下了床:“婆婆,我去洗手一起帮忙吧。”    “呵呵呵。”辉婆婆满脸的褶皱,伴随着笑容上下摆动着:“好得很,来,千丫头坐婆婆跟前。”    就这样,千久也被加入了包水饺的阵营,白情和黑奴与君岁坐在一排,千久与辉婆婆坐在一排,中间隔着锅碗瓢盆包水饺的一应东西。    婆婆浇完水,黑奴便自觉的包揽了揉面的活,白情拿着擀面杖哒哒哒的敲着,正在专注于看辉婆婆做馅子:“婆婆宫主不吃肥肉,一丁点都不吃,西边你小拇指那边的那一小丁点白的”,辉婆婆看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一小丁点的肥点点:“哪呢?”    “婆婆你这眼神是越来越不好了,那那,算了,千久你帮婆婆剔出来。”    “哦,我找找看。”千久依照白情比划的方向,也找了半天:“没有啊?”    “你才多大啊,怎么眼神跟婆婆一样。”白情隔着桌子用筷子挑出一个几乎米粒大小的小白点:“看到了吗。”    “......”    君岁尴尬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让姑娘见笑了。”    “没有,我也吃不了肥的,这样挑出去挺好的。”    “呦,这感情是真巧啊,你也不吃,辉婆婆我觉得他俩还是不能凑一块,那我跟黑奴日后的小日子连点油水都没有,不靠谱算了还是算了。”    在千久看来,越发好看的人极有可能越发危险,所以白情的话自己就当段子听一听罢了,现在可是绝对的吃一堑长一智,不傻不愣不动春心。    辉婆婆打岔道:“这小子话说的,你俩开小灶不就完了,黑奴啊面揉好了吗?婆婆这的馅子可是做好咯。”    黑奴把大大的面团往案板上那么一摔!“揉好了,婆婆你看,怎么样!老子..那个咳咳...我揉的面。”    辉婆婆放下盆里做好的馅子,绕到黑奴那:“来婆婆看一看,嗯真好不错。”婆婆顺便又洗了下手:“来,剩下的你们来干。”    “哪个...。”看着面前做好的馅子和揉好的面,千久摸了下小鼻子:“我不会包饺子。”不及白情嘲讽,忙说道:“我学。”    白情那张开的嘴,只得闭了回去,他大声咳了一声:“这面皮啊得这么擀!”    虽说白情嘴巴碎得很,但这水饺皮擀起来溜的不行,那小团面点子在他擀面杖的活动下迅速形成一个又薄又圆的饺子皮,千久看的发呆‘只怕自己是学不会了。’    “千姑娘。”君岁悦耳的嗓音唤了一声,正递着一双竹木筷子:“给。”    千久接过木筷又点狐疑:“这是?”    “你与我一同包饺子吧,饺子皮就让白情来做,我教你,你看我做的。”君岁拿过一片薄面皮放了一团馅子,也是很流利的做出了一只漂亮的饺子。    千久只听他们他宫主宫主的喊,想必也是有什么来历的人,没想到长了一副不食烟火的样子做起事来到很有人情。    千久试着包了几个又丑又破的饺子,就在努力包下一个的时候...。“千姑娘,你去陪辉婆婆歇一会吧,这个还是我来做好了。”君岁实在不忍看这几个歪七扭八的丑包子。    “哈哈,宫主我就说你们两个合不来的!千久你就等着吃现成的吧,黑奴去给我倒杯茶水,我和宫主一样都要滚烫的。”    “那得烧水去,你特娘的就会给我找事干!”黑奴拍了拍身上的一些白面粉,准备去烧水。    “我去吧。”正好自己也没有用武之地,癸北的钱财也用不上,自己白吃白喝认是脸皮再厚也过意不去,说罢便起身去找辉婆婆寻问烧水的地方。    “婆婆。”千久见她正在准备下饺子的水,周围也没有闲置的炉子:“君公子和白情要喝些茶水,我来问婆婆找。”    “好,等婆婆把这锅水放到后面。”“我来吧。”千久说话的同时,婆婆已经把锅蹲到了泥炉子的后面:“温着,先烧水。”婆婆把木板凳给千久推了过去,自己拽过一把草编的墩子坐在上头:“坐。”    虽说千久想过来帮忙烧些茶水,但是除了去井口接了一些水外,余下还都是婆婆劳手的,千久只得乖乖的坐着,被炉火烤着身子的正面热的很,尤其是脸面,婆婆一边添柴一边说道:“婆婆啊老了,咱们黑奴啊长大了,不容易啊。”    “?”千久望着辉婆婆,只能看到婆婆侧面和混黄的眼珠:“黑奴和白情这俩混小子都不容易.....。”    辉婆婆自己说道了一会,那壶水早已被红柴烧的滚烫滚烫,呜呜的冒着热气。    “婆婆水开了。”千久把壶提了下来,又把饺子锅放了回去,她又喊了一声:“婆婆?”    “人老了...又说胡话了说胡话了,走走进屋喝茶去。”  ............  等做好了茶水,饺子也包完了,辉婆婆屋里热闹的吃上了饺子宴,外面的雪还是哗哗的飘,屋里的白情仍旧是嘴不饶人的白情。    第二日一早,天竟然出奇的晴了!湛蓝湛蓝的天空顶着一轮金黄的太阳。    终于..能回癸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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