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嗯，正好顺路过来给她买个包。”，霍之珩也不隐瞒。　　　　“你这次出来，是不是和宁宁有关系？”　　　　陆薇凝视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探寻出几分答案，然而如往日一样，他眼神平静，看不出情绪的波动。　　　　“有一部分关系吧。”，他选中了一款黑白色相间的双肩皮包，是这家的最新款。　　　　“这边结账，先生，刷卡么？”，店员麻利地包装好，给他指明结账柜台的方向。　　　　陆薇正要跟上询问更多的时候，友人开口喊她，“陆薇，过来帮我看看这两款哪个好。”　　　　霍之珩抬眼，嘴唇轻启，“你朋友在叫你，我先去结账了，你们好好玩。”　　　　到秦攸宁家小区门口的时候，她已经早早等在了那里，秦老爷子和秦奶奶因为一些事情，今天早晨就出发去了南方的一座城市，估计要小半个月才能回来。　　　　“你来啦。”，霍之珩下了车，就听到了小姑娘软糯的声音。　　　　“嗯”，霍之珩把装着包的袋子递给她，“给你买的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秦攸宁打开袋子，看见了里面的包，材质手感俱佳，应该是不便宜的。　　　　可是她都没有准备礼物给他。想着家里还有一些昨天买回来的小吃，秦攸宁不确定地问了问：“要不然，我去家里给你拿点吃的？”　　　　霍之珩不饿，但是看着秦攸宁诚恳的眼神，又让他不忍心拒绝，“好，你去拿吧，我在这里等你。”　　　　买的糕点小吃都要加热吃才好吃，秦攸宁想着就说出来，“要不然你上来吃吧，正好我上去用微波炉热一下。”　　　　“你家里的话，我去应该不太方便吧。”，霍之珩手扶在车身上。　　　　“没什么不方便的啊，爷爷奶奶最近都不在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秦攸宁以为他是说上次秦老爷子的事情。　　　　霍之珩被她的单纯和不设防萌到了，思索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觉得上去坐坐也不是不可以，就点头答应了。　　　　秦攸宁哪里知道他经过了一系列心理斗争，她对他从来就没有防备心理的。　　　　秦攸宁家很宽敞，爷爷奶奶也会定期请人来打扫，所以干净得很。　　　　秦攸宁从柜子里翻出一双新的男士拖鞋，“你换一下吧，这是新的，没有人穿过，我去给你热一下吃的。”　　　　霍之珩换好鞋，也没有一点儿客人的拘谨，自顾自参观起来了。　　　　屋子里有三个卧室，秦攸宁住的是最小的一个，秦老爷子和奶奶住了原先的客房，而她父母的房间，就一直空了下来。　　　　秦攸宁的睡衣就放在她的床上，粉粉嫩嫩的，霍之珩觉得很是可爱。　　　　“东西好了。”，秦攸宁四处看了一眼，一时间没有看到霍之珩。　　　　“霍……”，秦攸宁又纠结了，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他，叫哥哥不甘心，叫别的……　　　　“霍什么？”，霍之珩闻声走出房间，面带笑意，“要叫哥哥，知道么？”，说着，还玩笑性地敲了敲秦攸宁的脑袋。　　　　“知道了，哥哥。”，秦攸宁不情愿地叫了一声。　　　　霍之珩吃着点心，想到这次请假出来的主要目的，放下筷子，“宁宁，你以后私下不要和张逸诚接触了，就算是别人叫你，你也可以找个理由拒绝的。”　　　　霍之珩隐隐觉得自己提的这个要求有那么一丝丝的过分，他不能妨碍秦攸宁正常的交友，但是他太了解青春期男孩子的心理了，荷尔蒙的作用下，他们太容易对女孩子产生各种想法了。　　　　“你管得好多。”，秦攸宁小声抱怨了一句，要是真的哥哥才不会管这么多呢。　　　　不过她虽然这么想，还是很听霍之珩的话的，之后真的能不和张逸诚接触就不接触了。　　　　霍之珩对于她这么听话很是满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关系就亲近了许多。　　　　秦攸宁隔三差五就会给他发发信息，他也会打个电话或是发个视频什么的。　　　　基地里许多人都在背后议论，霍少校是不是恋爱了。　　　　＊　　　　一月末，高一上学期的期末考试，考完之后就放寒假了，同样的，依旧是大市联考，成绩关系到高二的分班问题，要参考这次考试成绩进行一次预分科。　　　　成绩下来之后，秦攸宁躺在床上给霍之珩打电话：“你说我是选择理科还是选择文科好？”　　　　她这次考得不错，全班并列第一，数学就扣了2分，可以说是相当不错的，唯一可以诟病的就是语文，拖了她的后腿，否则冲击年纪第一都有可能。　　　　“我觉得都可以，主要还是看你自己的兴趣。”，霍之珩记得她的语文不是很好，数学好像相对还是不错的。　　　　“我也不知道，老师都觉得我应该选理科，其实虽然我理科考试成绩都不错，但是学着挺吃力的。”，她说的都是实话，她和那些天赋型选手不一样，每一道数学题，她都要花不少时间研究才能掌握的。　　　　“和你们空军相关的行业是不是都是要理科的？”，秦攸宁想了很久，还是问了。　　　　这是她这半年来的一个想法，她之前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她以后想从事和他相关的职业，想要以后可以和他站在一起。　　　　霍之珩没有立刻回答，他那边似乎有点急事，有人在敲门叫他。　　　　“宁宁，我一会儿打给你，现在有点急事，选科的事情，你也多问问家里人和同学。”，语毕，他就挂了电话。　　　　秦攸宁拿着手机发呆，她还能问谁呢，爷爷奶奶肯定希望她选文，在他们看来，女孩子不管怎样，读文科都比理科合适。　　　　霍之珩这一去，足足快有两个小时，直到深夜，他才给秦攸宁发了一条短信：睡了么？睡了的话就明天再说。　　　　秦攸宁本来已经困意习习，眼皮都要合上了，看到短信一下子精神了，如同打了高浓度的兴奋剂一样，手一抖，拨了视频通话过去。　　　　“这么晚还不睡？夜猫子。”，霍之珩还穿着厚厚的军大衣，风尘仆仆的，透过手机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气。　　　　秦攸宁撇撇嘴，不服气，“我也不想做夜猫子的。”，还不是为了等你，和你说说话。　　　　“好，不是就不是吧。现在呢，有没有有一点点主意了？”　　　　“我想选理科。”，她是真的很想，以后做的事情都于他有关。　　　　霍之珩脱掉大衣，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好身材一览无余，“好，你想清楚就好，我都支持你。”　　　　如果说秦攸宁刚刚有百分之七十的想法想要选择理科，现在就是百分之百确定要选理科了，他的支持，比什么都有用。　　　　霍之珩看着秦攸宁哈气连连，也不和她再多说什么，嘱咐道：“你现在去睡觉，这个事情毕竟还有时间仔细思考，过年的时候有时间我带你去几个老师那里问问，参考他们的建议。”　　　　他年假有七天，除去回家那几天，正好有闲暇带她出去。　　　　返校填分科预选表的时候，秦攸宁毫不犹豫地填了理科。李珊珊则选了文科，看到秦攸宁选理科，颇为赞同，“你数学这么好，确实应该选理科。不过我听说理科生以后的工作会比较累唉。”　　　　汪明看着收集上来的表格，敲了敲讲台，“我们班大部分同学还是倾向于选择理科的，和我预期的一致，只不过，理科班毕竟有限，有些成绩不够的，到最后可能只能被调剂到文科班。”　　　　秦攸宁知道，这是学校的传统，理科有强化班，是按照成绩排名进去的，可以说，高二进了理科强化班，就等于一只脚迈进了985大学的大门。　　　　“好了好了，反正大家继续努力吧，争取能够进去你们想去的班级。最后，寒假里不要松懈，认真完成作业，放假了，大家回去好好过年。”，汪明进行了一番简短的总结演讲，就宣布了寒假的到来。　　　　“呦……”一声，班上同学蜂拥而出，秦攸宁拿起书包等李珊珊。　　　　“唉，宁宁，你今天怎么换了一个书包？”，虽然圣诞节霍之珩就送了这个包给她，但秦攸宁觉得日常背有点奢侈，就只有在不需要带太多书的日子偶尔背背，比如说今天。　　　　李珊珊凑过来研究：“哇，这是xx　　的吧，听说很贵，没想到宁宁你还是个隐藏的土豪呢！”　　　　“没有啦，这是别人买的送给我的，我哪有钱买这么贵的书包，太奢侈了。”，秦攸宁赶忙否认。　　　　不过好在李珊珊知道她的性格，不是攀比虚荣又奢侈的人，只是压低了声音，“你以后还是少背这个吧，太高调了，容易被人在背后嚼舌根。”　　　　秦攸宁点点头，她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