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官员基本已经到齐入座了,院外除了走动的宫女内侍不再有他人  珑希漫无目的的在兰溪宫走动,花灯字谜她是一样也不喜,这种文绉绉的东西本身就不是她所擅长的,可是当下这宫中到处都是这彩灯,且她也没得地方可去  看到假山,珑希转念一想,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蹑手蹑脚的接近,不过将假山来回转了个圈却是失望的,还以为能看到那些个贵公子私会佳人的限制性场面呢。难道古代管的真就那么严?  珑希闷闷的踢了一脚石头,转身却见一男子从不远处走来。待她看清楚了,惊慌失措的又躲进假山中,拍着惊慌未定的小心脏。可又想着不对,她为什么要躲着,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可等到她出来,已经不见闫玉珩的身影了,想来进大殿了吧,想了想珑希提着裙摆离开  此时的大殿内  “陵王殿下到”门口的内侍见闫玉珩迎面走来,很是尽责的大声通报  今日的闫玉珩褪去一身军甲,换上一身墨黑色长袍,黑发束起以金冠固定,光洁白皙的脸庞一点也不像常年驻扎军中的将军,棱角分明的轮廓多的是冷峻的美。修长笔直的身体,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只要轻轻一瞥,就让人不知觉的心生敬意和胆怯。这样的人仿佛生来就该高高在上俯瞰天下  殿内所有人都因为闫玉珩的到来,很是默契的齐齐刷刷看向他,默默的闭上交谈的嘴  有敬畏的,有害怕的,这大殿之上安静得只听见闫玉珩的脚步声  不知道是谁先起身拜见,这才反应过来来,陆陆续续有人向闫玉珩围过去,虚假也好,真情也罢,在闫玉珩眼中都一样,他不在乎  上前与之攀谈的也只有朝中大臣,自是知道他的性子,遂上前打了招呼便回到原席上。唯有几位支持他的大臣与他多说了几句话,但也只是多说了几句话罢了  闫玉珩落座,这大殿又恢复了热闹。闫玉珩有意无意的看向下方,好巧不巧的珑希弯着腰从偏殿绕进大殿,那东张西望的模样像是做贼一样。看着闫玉珩不由的嘴角勾起一个微微的弧度,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那边的珑希在坐到位子上后便重重的舒了口气,可瞧见燕妃卿看自己的表情觉得很是奇怪,便问道“妃卿为何这般看我?”  见她问起,燕妃卿也不做委婉直接道“你去做贼了?”  珑希面色一红,诧异道“为何这么说”  燕妃卿回头看向大门“你脸上就写着”  “呃......”珑希一时无语,这会想想她刚才似乎真的很想做贼。可是......  她心虚的挠了挠头“我这不是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免得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燕妃卿说道“宴席还未开始,只是离席而已又没什么,你从偏殿进来,若走得堂正被人看了也没什么。你偏偏猫着腰,鬼鬼祟祟的,满脸写着可疑,倒是让人多想”  珑希一听,好像是这个理,随即耸拉下脸没了神气  “话说,你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宴会前离席的,怎的失了忆这个也忘了?”  “呃...好像是”珑希有些心虚,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让燕妃卿越发觉得有问题。不过她一向没有深究习惯  珑希她不再继续问,便也就随它过了就过了  这时随着内侍一声“皇上,皇后娘娘驾到”。众人起身跪拜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珑希跟着众人跪拜在地,垂着头只看见两晃明黄色的衣摆从眼前晃过  皇帝对着众人虚扶一把,“众卿平身”  “谢皇上,皇后娘娘”珑希又跟着燕妃卿拜谢一声,随众人起身落座。这才真正看清了皇帝的样貌  虽已到中年,可却不糊涂,起码给珑希的感觉是个很有威严的皇帝,不是个糊涂的主,样貌上也能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个英俊的,但却无法与闫玉珩想必。想来是遗传母亲的吧。  皇帝和蔼的笑容下,却藏着锐利的目光将众人扫视了一边,乐呵道“今日是中秋宴会,对酒当歌,赏灯赏月,诸位不必拘礼。”说罢,便朝身边的内侍点了点头。内侍会意,高喊道“上歌舞......”尖锐的尾音怎么听都让人觉得不舒服  对于古代的歌舞,无非就是钟磬乐,水袖舞。一群舞姬摆弄风骚  珑希看得兴致缺缺,又不得离席,面上闷闷的,只能吃着桌台上的月饼美酒  “还是你酿的桂花酒好喝”珑希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对燕妃卿说道  “你可少喝点,当心醉了...”燕妃卿见她已经在晃酒壶了,便知她一壶酒已落肚,开口说道。其实她的话还有后半段,便是当心醉了发酒疯...  珑希不爱喝酒,也不会喝酒,还记得有一次珑希不小心喝了一杯酒,结果竟然当众撒了酒疯,把泷烟院里的一干奴仆打了一顿,还是当时的将军夫人花了好大的金钱才将这事压下去的,也让珑希少背负一个骂名。她倒是得了一个好母亲,好父亲呢  珑希并没有看见燕妃卿越发黯淡的眼神。她也......曾经有一个好妈妈,只是从来没有见过罢了  燕妃卿嘴角勾起一个极致冷漠的笑容  “不会不会”珑希只以为燕妃卿是在担心她便没有多想,这会酒劲上头,可不顾虑原主到底会不会喝酒,反正她会,喝不醉  看着珑希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除了面色绯红,竟无半点醉意,燕妃卿微微吃惊,撇过脸去,竟无意间看到闫玉珩看过来的眼神。两人仿佛对视着,可只有燕妃卿知晓闫玉珩眼中无她,这个方向只能是......珑希  淡然的低下头,眼中已是一片惊涛。却是想不通闫玉珩为何会关注珑希,难道也是因为皇帝那旨“未来无论谁是太子,必须娶燕家珑希为太子妃吗”  她知道她有野心,可她却不相信他会去娶一个女人来得到皇位。她相信闫玉珩的骄傲只会让他用实力拼打皇位。那是什么原因呢  这边燕妃卿心中疑惑重重,那边皇帝已经注意到了下面的珑希。因为皇帝发现他那个清心寡欲的儿子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珑希身上,他就是想忽视也做不到了  几天前闫玉珩向他为这燕家小姐求旨入宫时他便有在怀疑,不过那是他说的那番措辞那样有理,他无法反驳,竟就信了他了,不过现在看着情形来,不管是他对着燕珑希有意思还是对这皇位有意思他都乐意看到  只是这燕珑希嘛。皇帝捋了捋他的小胡须,眯了眯眼,将来无论谁是太子,燕家燕珑希必须是太子妃,这个旨意确实是他亲自下的,当时珑希一出生,皇宫中的莲花便开成了并蒂莲,没有一株例外。白马寺的钟声无人敲打,却响彻整个京城,钟声笼罩着那整个夜晚。  白马寺的主持说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奇景,这一晚出生的孩子是天定凤星,命格贵不可言,是南越之福。而这一晚他派出御林军挨家挨户的搜查,果然只有燕家夫人生子,且确实是个女孩,若说是民家的孩子他可能会有几分怀疑,但这个孩子生于燕家,就让他不得不信了主持的话,燕家手握重兵,又是三朝忠将,燕家的男人痴情一生只与夫人相守,可谓痴情又专情,燕珑希又是当时大将军燕楚风唯一的孩子,若是这女孩成为皇后,那燕家必定会更加衷心,这南越岂不是更加进入堡垒,闫家的江山也能稳固。当即下旨,娉定下这个未来的皇后。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燕楚风竟战死沙场,燕夫人也殉情了。只剩下燕珑希一个孤女,燕家虽易主,可却衷心还在。可是燕珑希......且她这几年劣迹斑斑。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了,如今的燕珑希是否还能当得起一国之母  “燕家燕珑希可在啊”  珑希正喝着小酒,便听到有人在唤她,这声音还那么像皇帝陛下,吓得珑希一个呛的,身体倒是反应得比脑子快,刷的一下就站起来,看着皇帝笑眯眯的眼睛,怎么她就觉得心里瘆得慌  “臣女在”珑希微微屈身行礼道  “哦,珑希都长这么大了,还记得几年前进宫才这么大呢”皇帝一边抬手笔画着,一边冲着身边的皇后笑谈到  “是呢陛下”皇后掩面笑道,看着珑希的眼神越发和蔼  “珑希今年可是十六了?”  “回陛下,臣女今年确实十六了,可还未过生辰不知可算?”珑希想了想,俏皮的巴眨巴眨眼,可爱的模样很是讨喜。这是珑希来到这个世界学到的一技能,扮小,扮可爱  “哦这个生辰可是要及弈了?”  “是”珑希想了想点点头,古代女子十六岁生辰便会举行成人礼,也是及弈,行过礼便是成年了,可谈婚论嫁了。她现在对这位皇帝的想法有点摸不着头绪,好端端的问她生辰,及弈做什么  可珑希猜不到,不代表别人猜不到。比如皇后一听到皇帝问这个,心里就咯噔一跳,眼中闪过一抹危险之色。闫玉珩神色忽暗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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