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冉新芽和丁子维的婚姻,那还真的只能有四个字来概括——商业联姻。    冉家和丁家明面上是世交,冉新芽的父亲和丁子维的父亲更是经常出去喝酒打球的好友。    生意场这种喝酒打球的朋友,实在是再普遍不过,到他们这份儿上,普天之下遍地是朋友,所以两家的实际交情如何,那还真就是个未知数。    虽然和丁子维也算是从小认识,可是认识也仅限于认识,他们圈子不同,交集自然也是很少的。    冉新芽不算是丁子维的青梅,丁子维自然也不算是冉新芽的竹马。    六年以前冉新芽父母在一起事故中丧生,本就内部问题突出的冉家顿时危险万分。    而这个时候,丁家出手拉了冉氏一把。    当然这也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实际上谁都清楚,丁家是没那么好心帮助冉新芽兄妹的,其本质目的还是为了吞并冉氏。    而冉新芽作为这场商业游戏的棋子,在她二十岁生日没过多久,就嫁给了丁子维。    从订婚到结婚只花了三个月,他们的婚礼虽然盛大但却不够精致,显得仓促无比。    六年以前冉新芽只有二十岁,而她的同父同母亲大哥冉其喆,只有二十四岁,都还在大学奋斗。    匆忙接管家业的时候没人看好这对兄妹,可是仅仅六年间冉氏不但起死回生被冉其喆经营的有声有色,甚至于业务拓展广泛冉氏商业版图放大数倍,而丁家却在这场游戏中输的一败涂地。    丁家虽然发迹年头不久,可是规矩却比一些百年世家大上许多,几代人共居一间别墅中,每日晨昏定省,活脱脱就是一个封建大家族的模样。    但是冉新芽作为丁家第三辈嫡长子丁子维的妻子,却是不需要服侍老少的因为她是直接在外面住的。    当然名义上是给小夫妻独处的时光,实际上在丁家人眼里,这就是代表着冉新芽不配住进主宅。    毕竟她这少奶奶也当不了多久了。    这栋别墅虽然名为婚房,可是实际上是丁家准备给冉新芽的分手房,为的就是等有朝一日完全消化掉冉氏后,用这所房子打发冉氏兄妹,到底也有个千万,如果冉氏兄妹没被房屋维护费拖死,没准也能过得不错。    丁家算是仁至义尽了。    ******    结婚没多久,在经历了短暂的蜜月期后,丁子维就原形毕露,直接将冉新芽当作是镇宅工具,虽然他没过什么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生活,可是同时有几个女人,也是再普遍不过了。    冉新芽虽然长得美,可是偏向于艳丽,不是他丁大少爷的菜,喜欢清纯类的他,在五年前遇到林萌萌之后,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她,从此这丁太太的称呼,虽然明面上是冉新芽的,可是实际上却是林萌萌的。    丁家自然是没意见的,乖乖巧巧的小女生,家世也不错,配丁子维虽然有些说是高攀了,可是不是平民人家女孩的林萌萌,还是带的出去的,所以没过多久,丁家只传未来主母的首饰,就带在了林萌萌的身上。    而对此冉新芽自然是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毕竟她当时刚上医科大学没多久,每天学习各种专业知识累成了狗,她连大哥都没时间理,更何况是其他人了。    ……    “你来了?”冉新芽看着正在品茗的冉其喆说。    面对自己的哥哥,冉新芽就像是个孩子一般,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兄长的称赞与认同。    而实验室里的东西,也会在不久以后成为她送给大哥的特殊礼品。    好东西自然是要同家里人一同分享的。    空气中原本只有红酒的香气,但是在冉新芽现身后没多久,红酒香气和血腥气还有油烟味交杂在一起,恶心却又有点迷人。    冉其喆看着冉新芽晚礼服上的血污,眉头皱的根本舒展不开。    “到底是怎么回事?”冉其喆说,“丁子维还活着吗?”    实验成功以后,虽然冉新芽的能力爆发式翻倍增长,可是副作用却也不可忽视。    肉体的疼痛以及不适还在其次,休养一段时间就好。最令冉其喆在意的却是冉新芽的精神状态,他清楚的感觉到,在自己妹妹心中,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消失。    比如说,她的情感。    冷漠、无惧、无法感觉到悲伤等等等等,近一年来,冉新芽的变化实在有够明显。    虽然她很善于伪装,可是作为冉新芽的哥哥,没有人比冉其喆更了解冉新芽。    “光顾着处理那个东西了,我倒是忘了丁子维了。”冉新芽满不在乎地说,“应该还活着吧。”从监控器里看,他刚才还蹬了两下腿。    本来就没感情,更有丁子维下毒在前,冉新芽没直接把他给剁了就不错了。    更何况……    冉新芽指着自己的脖子说:“他出了什么事,我这应该能算是自卫吧。”    竟然想要给她下□□慢慢毒死自己的妻子,还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如果是一般人家,没准现在丁子维已经得了手,可惜那个脑残挑错了对象。    冉家的家族生意,其中就有制药业,而药理学方面堪称是鬼才的冉其喆,自己研究个把毒药根本不在话下。    之前丁子维下在冉新芽饭菜中的□□,就是冉其喆的练手作,而明面上白的不能再白的冉氏,自然是不可能贩售这种药。    虽然只是练手作,不过冉其喆到底不想自己的研究成果被封印,干脆流通到黑市,虽然挣的不多可是欣赏者众多,冉其喆还是颇为受用的。    冉其喆:“他在几楼?”    “三楼卧室内。”冉新芽说。    “我等会儿去看看。”说是要上去看看丁子维,可是冉其喆却并没有离开沙发的意向,在饮完一杯红酒之后,他又点了支烟。    “林家已经收拾完了,我也算是帮你出了口恶气。”由于冉新芽生日即将临近,所以冉其喆为她准备了这份礼物。    客厅内,冉新芽新买的彩妆还未拆封,见冉其喆没有动弹的意思,冉新芽干脆玩起了彩妆。    新的口红拆封后,冉新芽找出镜子补了个口红:“你明明知道我从来没把林萌萌当回事儿。”所以这是个很失败的礼物。    挑衅也好,炫耀也罢,林萌萌那点可爱的小手段,冉新芽还真没怎么放在心上。    她真是个可爱又可怜的姑娘,当了二奶五年,直到她的丈夫破产,她都没能成为真正的丁太太。    而在冉新芽的默许放纵下,虽然林萌萌始终未能转正,可是丁家少奶奶的派头却是一年比一年足,不知道的还以为丁家还是以前那么威风呢。    听说丁子维曾经向她许诺过,不到一年就会离婚。    可是一年又一年,冉家越强丁家越弱,丁家也从原本的握尽主动,变成了现在巴着冉家不放,这段婚姻到底谁都不是赢家。    对付林萌萌并没有让她获得多少快感,所以她必须得提醒冉其喆一下,自己对这个生日礼物不是很满意。    “我要让他们知道。”冉其喆冷笑一声,“挑衅冉家是个什么下场。”    冉新芽无聊的开始试起了粉底液。    “等会儿我会叫人过来收拾,至于你……”冉其喆看了眼正在美滋滋摆弄化妆品的冉新芽,“给我好好酝酿下情绪,起码未亡人的伤心也该演一演。”    冉新芽极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    他们兄妹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比如说冷漠这点,冉其喆可没资格说她。    冉其喆向来比她沉得住气,虽然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可是冉其喆却比冉新芽表现的更滴水不漏,这点冉新芽还有的学。    “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冉新芽一把拉起正在皱眉的冉其喆,“我带你去看看那个小东西。”    拉着冉其喆小跑着进了地下室以后,冉新芽指着罩中的小可爱说:“它是被丁子维给吐出来的。”    冉其喆顿时嫌恶地拉开了和防尘罩的距离    已经不能用半死不活这个词来形容小可爱了,现在说它奄奄一息,实在是再恰当不过。    触/须尽数被斩,就算是它的恢复里惊人,可是短时间内又是过油又是冰冻,还泡了个硫酸澡,它的恢复力,也只能用在让自己不死的份上,分出一些给恢复触/须现在看来也是奢侈的很。    “这东西真恶心。”冉其喆看着怪物彘捂着嘴说。    虽然味道被隔绝,可是看着它被浓硫酸烧灼的面目全非的身体,也足够把人恶心到想吐。    “寄生类怪物。”冉新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它就这么呆在子维的脑袋中,触须深植于其中,看样子是靠这个吸收养分,顺带操控子维。”    没被寄生过的她,之所以会知道这么多,当然是因为有大量的文学以及影视作品做参考。    冉其喆顿时感兴趣的挑了下眉。    “只有这一个吗?”冉其喆问道。    自己妹妹都快把它给玩死了,也不知道还能榨出它多少价值。    “只有这一个,不过……”冉新芽捂着嘴,开心地说,“会不会其实咱们也不知不觉被寄生了,只不过暂时还未被它们抢夺到身体控制权。”    冉其喆顿时笑出了声。    “你和这东西,都跟我回冉家。”这栋别墅,冉其喆向来讨厌的紧。    都是不安定分子,需要严加看管。    至于寄生这点……    冉其喆看了眼冉新芽,指着手术台说:“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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