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峰打了个激灵,循声朝门外跑去,只见魏先生满身是血从面前经过,看到他时怒目而视,冷冷地说了句:“我不是跟你说过,一定要保护好我给你的那个箱子吗?你这个叛徒,我那么相信你,你居然出卖了我?”

陈晓峰一听,顿时明白了,一定是刘三愣和菊子,以把自己送到派遣军总医院治疗为名,其实是控制住自己,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前往自己家里搜寻证据,估计是发现了那只皮箱子。

陈晓峰正想解释,魏先生擦肩而过,直接朝前跑去,他正想追赶,但浑身疼痛难忍,只得大声叫道:“魏先生,魏先生,我没有叛变,你看我都被打得皮开肉绽,但却没有说一句话呀?”

魏先生突然回过头来,朝他冷笑道:“是吗,你不是坦白了自己是刺猬吗?你这个胆小鬼,你就是个叛徒!”

陈晓峰急出了一身的大汗,赶紧申辩道:“我算是什么叛徒,我都不是你们共产党的人!再说了,那什么刺猬是国民党的特务好不好......”

就在这时,菊子和刘三愣带着人赶了过来,菊子一挥手,刘三愣带着人继续追赶魏先生。

菊子则转身对着陈晓峰,面露微笑地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军统‘刺猬’,而是八路军办事处的‘喜鹊’!”

陈晓峰吓得浑身冒出大汗,赶紧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喜鹊!”

菊子把脸凑到他的面前,一股清香之味扑鼻而来,让陈晓峰在感到瞬间的愉悦之后,立即陷入了无边的恐惧之中。

菊子手里的枪,已经顶住了他的头,冷冷的问道:“那你告诉我,你不是喜鹊,谁是喜鹊?”

此时此刻,陈晓峰想到了瘫痪在床的父亲,如果自己死了父亲怎么办?

陈晓峰脱口而出:“喜鹊是魏先生,魏先生是喜鹊!”

这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魏先生愤怒至极和不屑一顾的表情,大声怒斥道:“你这个叛徒!你这个叛徒——”

可菊子却两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冷哼了一声:“你就是喜鹊!”

话音一落,菊子扣动了扳机。

陈晓峰瞪大着一双恐惧的大眼,看到一颗正从橘子的枪口射出,慢慢地飞向自己的额头,他感觉自己双腿立即坦然,根本就站不起来,惊得大叫。

“啊——”

他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刚好碰到了菊子的额头,“咚”地一声,菊子被他撞得往后踉跄了一步,伸手抚摸着额头,瞪着一双疑惑的大眼问道:“你干什么?”

已经浑身大汗,坐在床上的陈晓峰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巧的是菊子来到病房,正凑过来,仔细端详着他英俊面孔的时候,一股清香正好进入他的梦境,当他被噩梦吓得尖叫坐起来时,刚好撞到了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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