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上的情况,赵长平一无所知,怀里抱着小喇叭美美的睡着开心觉,为了能多睡会,还将精神力放进了空间,她可以睡到自然醒。  因为赵长平睡的十分沉,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室友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甚至早上吹起床号都没听到,直到被小喇叭大声的在耳边不断呼唤才把人叫醒。  “你现在都成猪了,怎么睡的这么死啊。”小喇叭很想翻个白眼,奈何黑眼珠太满,没翻白眼的空间,只好放弃。  “睡觉是除了吃之外我的最爱,如今进了部队,这项爱好也要被剥夺了,还不趁机能睡多久睡多久。更何况我还做了个美梦,就更不想醒了。”  “哦,能不能告诉我你做了个什么美梦啊?”小喇叭还是很八卦的,和他可爱的外表一点都不符。  “我在梦中梦见我睡了个长长的美觉,睡到了自然醒,真的好幸福啊!”赵长平一脸陶醉的说道。  小喇叭已经不想理她了,小姐姐的脑袋大概真的需要补一补。  赵长平迅速的起身洗漱,见室友们一个个拖着疲惫的面容也都挣扎着起来了,还是很惊讶的,昨天晚上紧急集合还一脸不情愿,今天怎么都这么积极了。  能不积极吗,焦宇妃“晕倒”都没放过,硬是被逼着“跑”完十公里,其他人更是不敢耍什么幺蛾子。今天的早饭已经没她们的份了,中饭再不能吃,真的要疯了。  因为一同被罚,宿舍其余五人竟然生出了些许的战友情,但对赵长平可就不太友好了,人们对于异类总会有些莫名的排斥。  赵长平见寝室的五人都不搭理自己,也不在意,收拾完毕匆忙赶到操场集合。  早上的训练中规中矩,都是新兵必须要训练的项目,练习队列,各种齐步正步走,若是没经过昨晚的惩罚,必然是要叫苦连天的,但如今个个安静如鸡,都觉得要是以后都是这个训练量,那真的是太好了。  “全体都有,立正,稍息,上午的训练辛不辛苦?”陈刚看着眼前强打精神的士兵问道。  “不辛苦!”全体士兵铿锵有力的回答道,就怕回答的不好,魔鬼教官给他们加训。  事实证明,加练不需要什么理由,只要教官想,“不辛苦就好,中午大家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因为下午,男兵二十公斤负重五公里越野跑,女兵十公斤三公里,最后到达的打扫厕所一个星期。”  昨天夜里或者说今天凌晨刚跑完长距离,下午就要负重越野,对新兵来说这样的训练量真的有些大,尤其是对女兵来说。  可没人出声反抗,只一个个蔫了吧唧的排着队走向食堂,饭前拉歌是白虎军区的传统,新兵营也不例外,陈刚负责开头,“咱当兵的人,预备,唱。”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稀稀拉拉有气无力的歌声刚响起来,便被陈刚沉声打断。  他沉着脸十分不满的大声训斥道,“停停停,你听听你们那声,跟割了喉咙的鸡似的,怎么地,是不是觉得下午的训练太轻松,要加练是不是?”  众人听了立马精神了,就是没力气都得挤出些力气,“不是。”  “既然不想加练就给我认真的唱,唱不好,不但要加练,午饭也不用吃了。”  “咱当兵的人,预备,唱。”  这回的歌声很是铿锵有力,甚至还带着些悲壮的意味,这每一句歌词多少唱出新兵的心声,有几个女兵居然还唱的哭了起来,赵长平看别人哭,自己也想哭,倒不是被训练强度吓得,而是真的唱着唱着就想家了。  “咱当兵的人,  有啥不一样,  只因为我们都穿着,  朴实的军装.  咱当兵的人,  有啥不一样,  自从离开家乡,  就难见到爹娘.  说不一样  其实也一样,  都是青春的年华,  都是热血儿郎.  说不一样  其实也一样,  一样的足迹,  留给山高水长.  咱当兵的人,  就是不一样,  头枕着边关的明月,  身披着雪雨风霜  咱当兵的人,  就是不一样,  为了国家安宁,  我们紧握手中枪.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  都在渴望辉煌,  都在赢得荣光.  说不一样  其实也一样,  一样的风采在共和国的旗帜上飞扬.  咱当兵的人,  有啥不一样  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  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  为了国家安宁我们紧握手中抢  咱当兵的人就是这个样。”    陈刚很满意这回拉歌的效果,也没找哭了的女生麻烦,大方的放人进去吃饭。  赵长平以为这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午餐,结果偏偏就出了幺蛾子。  “喂,你的牛肉干多少钱,我都买了?”关瑶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站在赵长平的跟前说道。  赵长平连头都没抬,就跟没听见似的,继续吃饭,对这样天生就像谁都要让着她的娇小姐,无视就是最好的回应。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关瑶见赵长平没理会自己,同寝其他人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觉得十分没面子,提高了声音叫骂道。   “我觉得你脑子大概有点问题,谁跟你说的,你对别人说话,别人非得答复你,尤其你的话还那么无礼好笑,我就更不想回答了。”赵长平被关瑶的叫骂气的也不轻,但也知道如今在食堂不是吵架的时候,尤其小喇叭还在一旁劝说,她努力的克制自己道。  眼看两人的气氛越来越紧绷,一旁的焦宇妃不甘寂寞的挑唆道,“关瑶快别和她吵了,老实的坐下来吃饭得了,人家赵长平是教官眼里的红人,你跟她吵架,那不是等着挨训吗?”  焦宇妃不提还好,一提教官关瑶就一肚子气,想着下午还要负重拉练,心里更不痛快,向她认为的软柿子赵长平撒道,“哼,有些人还不就是仗着体力好,农村出来的蛮牛,就是没素质,一看就是有娘养没爹教的。”  赵长平平生最大的逆鳞就是家人,小喇叭说的冷静什么的狗屁话,早就忽略不计了,她嚯的一下站起来,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来,直视着关瑶说道,“道歉!”  关瑶可没害怕,在她眼里赵长平不过是一个农村来的没什么背景的兵而已,她想欺负就欺负,至于道歉,那更是天方夜谭,轻蔑的一笑,“我有说错吗,道歉,就凭你也配吗?爹娘都不管教的种。”  赵长平被气的已经没什么理智可言,伸手就想给对方一个大耳刮子叫她清醒清醒,可是偏偏她此刻就是浑身都动不了了,“小姐姐,你可别冲动啊,新兵动手打架,无论是谁的错,一律被开除军籍,为了这么个东西,可不值得啊。”  “我不管,就算是被开除军籍我也认了,身而为人,如果连自己的父母受辱也能忍,那就不配为人,这个兵不当也罢。”  “你......”  “干什么呢,都干什么呢,是不是都饱了,不想吃了。”  陈刚对争执的过程 从头看到尾,心里可以说对关瑶的印象差到极点,这么一位对农村人带有及其严重歧视的人进入部队,成为了一名军人,简直是给军人抹黑。尤其是在新兵营里不少人都出身农村,关瑶的话不但得罪了赵长平,更得罪了这群农村兵。  他这个教官如果不能处理好这件事,很可能就得埋下隐患,但怎么处理陈刚一时之间还真没个底,这他娘的,带女兵就是麻烦。  陈刚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就有人把处理结果说出来了,“赵长平身为一名军人遇事不能够冷静,以后新兵训练比男兵多加一倍的训练量。”  赵长平被小喇叭禁锢住了,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沉默的站着。周围的新兵见她沉默的低着头,不禁十分同情,一些农村来的新兵甚至都为她打抱不平。  在他们看来赵长平在这件事上并没有什么错,她既没动手也没叫骂,不过是让对方道歉而已,被人侮辱让人道歉再正常不过了,凭什么这位首长就这么惩罚人家小姑娘。  陈刚见是安御武出现,还挺开心,但对于他的决定,其实也不赞同,毕竟他这个也是从农村来的兵其实也挺膈应关瑶的言论,更何况人家赵长平并没有什么过错,这么惩罚怎么看怎么有点是非不分。  安御武可没管周围人的心思,继续宣布道,“至于关瑶,我会亲自跟冯团长交涉,退回文工团,我安御武的团带不了这样的兵。”  上级要求飞虎团负责文工团的新兵训练,被退回文工团其实就是变相的要开除她的军籍,当然如果冯志峰要力保的话,当然可以继续留在部队,但在履历上新兵训练的成绩则只能是不合格了,这对一心想往上爬的人来说已经宣布了死刑。  关瑶自然能想的清结果,脸色煞白的辩解道,“我和赵长平只是拌几句嘴,凭什么要这么对我?”  安御武神色淡漠的看了眼关瑶,转而看向其他新兵,“在军营,这里没有城里人、农村人,只有军人。我们军人的职责是什么?是保家卫国,是捍卫疆土完整。而我们又是什么?我们是人民的子弟兵。如果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搞什么城里兵农村兵的拉帮结派,那趁早就给我滚蛋走人,听明白没有。”  新兵们心里彻底服气的吼道,“听明白了!”  关瑶早就挂不住面子哭着跑了出去,寻思着一定要联系上家人告状,让赵长平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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