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陈倍濡不知道提达摩和康菊两人的身份,便只是故意装作不知详情地在大道上漫步着,想装成是无意之中吓走两人的。

提达摩和康菊早就注意到了陈倍濡,初时还以为陈倍濡只是凑巧外出,便没有当成一回事,只是暂时隐蔽到了屋檐背面,并不离去。

陈倍濡当日和萨满法王对掌时虽然落败受伤,并损耗了不少的内力,可并没有损耗多少真气,当日调息了半日后,虽尚未能恢复七成的功力,却也已经能够做出一般的武林高手所能做出的事情了。

当下陈倍濡并没有听到两人纵身跃到庭院外围的空气流动声,便知两人并没有离开,当下便当做是无所事事地吩咐弟子道:“徒儿,今日月色澄明,实在是一个练功静修的好时机,你去把为师的坐席拿来,为师今晚要在此坐上一夜。”

只听得大敞开着的房屋中传来了一声应和,道:“弟子遵命。”不一会便果然见一名弟子持着一卷坐席出了房间向陈倍濡走去。

提达摩和康菊见到此等情景后,都不禁暗暗叫苦,他们都清楚,倘若陈倍濡真的就这么在外面坐上一晚上,那么他们就别想再继续查探下去了。

这时,提达摩从屋脊上探出头来,看见那名弟子已经将坐席铺到了地上,而陈倍濡果然真的做到了坐席上,大有极为入境之态。

提达摩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了大好的查探情况的机会,便只是苦等了好大一会,却见陈倍濡盘膝而坐,仍旧一动不动,便猜想陈倍濡可能真的会就此坐下一晚上,便决定返回。

提达摩不敢开口说话,便只是用手碰了一下康菊,然后指了指庭院外面。康菊也早有离开之意,当下自然明白提达摩的意思。当下两人便轻轻地一跃而起,跃向了庭院外面。

提达摩和康菊的这一跃的确很轻,就算换做是比陈倍濡武功更高的人也未必能在静坐时听到。可陈倍濡虽然表现为心无旁骛地静坐,可一直都在专注着倾听空气中的轻微扰动。当下提达摩和康菊的离开正合陈倍濡的用意。

陈倍濡假装是听到了两人跃走的动静后才知道了有人夜闯,便在两人跃起的瞬间连忙故意道:“是什么人?休要逃走。”随即也跃身而起,向着提达摩和康菊跃走的方向追去。

提达摩和康菊听到了陈倍濡的喊叫,都不禁吃惊,没想到自己都已如此小心翼翼还会被发现,还以为陈倍濡的武艺非凡呢,当下未免暴露身份,也只有连忙逃走。

陈倍濡追到了两人身后,这时道:“不知两位是什么人?竟然夜闯我尊儒派,快快报上名来。”

其实,陈倍濡早就能够猜到两人是为了董扬和《百家经》而来,却也不便于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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