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通看见刘宽脸露悲戚,斥责之严从未经历,顿时醒悟,看来父亲悲痛的是自己杀伐太重。
“父亲,孩儿知错,孩儿只是知道那公孙瓒想致我祖孙三代于死地,不曾想我力大失控,错手杀了他,孩儿以后不敢擅杀了。”
毋丘俭最是疼爱刘通,不管刘宽说什么,抱起刘通就往外跑,赶紧治伤去了。阎柔、田豫也摇摇头离去了。
刘宽独自待在大堂,看着地上的血点,怒气消散,心痛不已。刘通还小,自己这些年东奔西跑,很少有时间陪他,子不教、父之过啊。
当天晚上刘宽单独陪刘通用餐,刘通没事人一样,真是小孩脸六月天。刘宽不禁父爱泛起,晚上就抱着刘通一起睡觉了,刘通习惯性地趴伏在刘宽肚皮上。
“老爸,你怎么想起来把大耳朵给放了?他打得过棒子和小日本吗?”
“通儿啊,刘备乃是一代雄主,有贤能之名。你爷爷乃是大汉朝有名的宽仁贤明之人,我们杀了刘备,对我刘家声誉有损。如果放了刘备,他性格坚韧,又能广纳贤才,迟早会威胁我刘家,所以也不能放虎归山。
刘备现在没有军队,没有地盘,老爸资助他人马、粮草,提供给他广阔的天地任他驰骋,没有个几十年,他不会消停的。等到将来天下大定,我们也就不怕刘备了。再说了,刘备为我华夏开疆拓土也是功在千秋的事情,我们何乐而不为呢?”刘宽耐心地给刘通讲到。
“老爸,你就不怕刘备出尔反尔,到时候进攻我幽州吗?”
“嗯,我们也要防备啊,刘备可不是个守信用的人,但南韩和日本有足够的空间让他征伐,而且天高皇帝远,他毫无拘束,逍遥快活,何必来趟中原这趟浑水呢?他也会权衡利弊的。等你长大了再考虑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好不好?”
“嗯”。
“不早了,我们睡吧,明天老爸带你去大赫山打猎好不好?”
“好啊、好啊,老爸就我们两人去好不好?我们好久都没有单独在一起了!”
刘宽听后点点头,是啊,父子两个好久没有单独相处了。明天就好好陪陪儿子吧。
襄平就是后世的辽阳市,后世的辽阳市东临本溪市,南界鞍山市,自古以来就是东北地区的政治、文化、经济中心,也是军事重镇,煤铁资源丰富,冶铁业一直很发达。
大赫山是襄平最高峰,山高林密,罕有人迹。
天蒙蒙亮,刘通就推醒了刘宽,父子俩洗漱后,吃了些糕点就牵着马出门了,刚出门就被刘宽的护卫刘雷跟上来了,身后领着一队护卫。
刘风、刘雨一直是刘虞的护卫,刘电任襄平都尉后,刘雷一人成了刘宽的护卫统领。
“雷子,不要跟着,我爷俩去大赫山打猎,单独处处。”刘宽见大队人马跟着刘通一脸不高兴,就对刘雷说道。
“侯爷,护卫侯爷周全是卑职职责所在,恕难从命。”
刘宽拿刘雷没有办法,将天行棍往地上一杵,“那叫其他人回去,就你一人同去吧。”说着拍马就走,刘通手拿弓箭也打马跟了过去。
刘雷不敢再违抗指令,就挥手叫其他护卫回返,自己跟了过去。
三人进得山来,只见远处树林密布,一片苍黑,青烟绿雾;近处苔藓斑驳,草尖露水晶莹,树影婆娑,早晨的阳光透过重重叠叠的巨树枝叶,斑斑驳驳地洒落在草地上,空气混合着青草、泥土的芳香,令人陶醉。
刘宽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庆幸自己抽空带着儿子出来了。刘通则举着他的短弓一路向前,东张西望,一路往山顶寻去,刘宽只得加快马步一路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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