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秦进了书院让秋把行李放在书院专门给学子临时放东西的地方,打算参观一下学校,然后再去缴纳束修。  看着后山有一座亭子,周边种着柳树留下一条小径通到亭子,楚秦看了周围似乎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歇歇脚的了,就领着秋走了过去,看着亭子里还放着石桌和石凳,秦楚走过去坐了下来,旁边的秋似乎有些不赞同,却没有说什么,自出来后,他就知道,秦楚是唯一的主人,他都要听他的吩咐。  秦楚回头就看到身后秋的表情,心中暗叹了口气,开口说道,“秋啊,现在是在外面,没那么多讲究,就是在府上,你看只有二哥是讲究的要命,大哥可曾这样?”秋听着自家公子的话,摇了摇头。秦楚看着秋的动作,笑了出声,“那不就结了,我知你是二哥身边出来的,但是现在外面的情况不比家里,对不对?”秋依旧是无奈的点头。  秦楚笑了,成功的把秋给忽悠了,觉得挺高兴的。  秋看着自家少爷一脸闲适,咬了咬唇,最终决定还是问出来,“少爷,刚刚在书院外面为何要帮王公子?”  秦楚听着秋的话,笑了起来,“你想那个王公子是哪家的?”  秋是聪明人,听这话自然就懂了,“是太原王家。”  秦楚点了点头,“是啊,一个王蓝田是没有到我出手的地步,可是太原王家不一样,据说,这王蓝田是太原王家的独子,虽然他一副纨绔样,却还是一个审时度势的人,要不他将来也不可能掌握整个王家,这点从他对上虞祝英台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不是吗,”看着秋欲言又止的模样,继续说道,“至于那个梁山伯,他父亲曾是个小官也可以说是士族,但是他父亲死后他就不再是士族了,就算他救了王蓝田,王蓝田也不会感激他,也许还会恩将仇报,这样倒不如把这个人情卖给你家公子,毕竟这太原王家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得的。”秦楚说着还对着秋,挑了挑眉。  秋看着侃侃而谈的公子,竖起了拇指,“高,公子,你真是高,小童佩服佩服。”  楚秦站起身,转身,拿着扇子轻点了秋的脑袋,这才离开。  秋捂着自己的脑袋,转身看着自家少爷离开,连忙跟了上去。  在楚秦走后,从后面的柳树林里走出一个人,看着楚秦离开的背影,伸手在旁边扯了根柳条拿在手上把玩,“楚秦,楚秦,看来是我小看你了。”在心里却是认定了此人可深交,不为其他,就凭这书院里唯有他的功夫与他可以相比,而这个从后面出来的人就是马文才。  等秋追上自家的公子时还微微有些抱怨,捂着自己的脑袋说,“公子,你怎么走那么快啊,我还没问完呢?”  楚秦笑了笑,却不再让秋多问,“好了,该去纳束修了。”说完就往前面走了。  秋撇了撇嘴,跟了上去。  楚秦走在秋的前头,嘴角却是弯弯勾起,他当然知道秋想问什么,马文才,区区一个杭州太守之子,却敢对上太原王家的嫡子,那也是勇气,以及·····不可说,不可想啊,不过这马文才倒是有趣,看来他又可以看上好戏了。  等楚秦来到纳束修的地方,前面已经排了一群人了,楚秦耸了耸肩,排到了后面。  楚秦随意瞟了一眼,发现自己前面的是梁山伯和祝英台,而更前面的是王蓝田和马文才,却看那夫子对每个学子都一样,唯有那个交了一百两黄金的王蓝田很是讨好,秦楚暗自明白这夫子是个什么个性。不过可惜这王蓝田交了那么多银子却也只是来睡觉了,秦楚摇了摇头,为那一百两黄金可惜。不过若是王家的人知道这王蓝田是来这尼山书院睡觉的不知会是什么表情,楚秦摸了摸下巴,转念一想却也是明白,如今朝廷由王,谢两家把持着朝政,虽然招收寒门子弟,可是士族的地位却是很高,哪怕是王蓝田不学习,凭着士族的身份,家里的钱财也可以挣得一个好的前程,要比梁山伯之辈好的多。  就在秦楚东想西想的时候,前面马文才递了一张空白的束修上去,陈夫子翻了翻有些差异上面没有任何的文字,就听见马文才说道,“敢问夫子,接下来还有多少人没有交束修?”  陈夫子抬头望了望后面,“大约二十余人。”  “凑个整数一人十两,二十个人的束修由我奉上”马文才毫不在意的说。  陈夫子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那可是二百两金啊!”  马文才点了点头,“烦请夫子自行填上。”说完,马文才也不顾后面学子如何欢呼,走到一旁去了。  夫子见状,在马文才的束修上填上二百两金,继而高声对着后面的同学说道,“马文才恩泽同窗,收案。”  其他人见状皆面露喜色,听到夫子的话,就都散去,楚秦眨了眨眼,似乎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个冤大头愿意垫付束修,看了看手里的书册,楚秦还是决定自己交束修比较好,毕竟他和这马文才不是很熟识,随便受人功录,于他而言迟早是要还的,那不如就在之前就不要。  这样想着楚秦就往前走去,打算自奉束修,和他这样想的还有梁山伯以及那个祝英台,上虞祝家确实有这个实力,至于梁山伯,却是一个有骨气的人,不过,依着这陈夫子的性子,这尼山书院束修原本的八两金被马文才这么一闹,怕是要变成十两金啊。  果不其然,在祝英台自奉束修一百两金之后,梁山伯将手里的束修奉上,那夫子直言道,“尼山书院的束修上涨变为十两金。”  祝英台很不服气,便于夫子理论,“这尼山书院的束修向来是八两金,又何时涨了二两金。”  夫子直言,“就在刚刚。”  祝英台生气,却无奈,他明白以梁山伯的条件怕是拿不出这二两金了,就想给梁山伯垫付,哪知夫子直接拿梁山伯的话来反驳,“无功不受禄,既是如此又为何要收祝英台的钱财。”一句话直接堵住了祝英台的口,也堵死了梁山伯的机会。  楚秦在后面看着,摇了摇头,对这两人完全没有太多兴趣,依他来看,若不是这祝英台要为这梁山伯出头,梁山伯多说几句好话,夫子也不是不可能放水,可惜了。在祝英台还要去和夫子争辩时,楚秦将手里的册子递了出去,夫子抬头看了眼楚秦,楚秦对着夫子笑了笑,试图给夫子留个好印象,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夫子看着楚秦的模样,又低头看着楚秦的束修,那印象自然是蹭蹭的往上涨,“杭州楚秦,束修,一百两金。”  楚秦听着夫子说,笑着点了点头。  祝英台和梁山伯见了,自然也停下来,等夫子弄完楚秦的事。  楚秦交完束修后,对后面的梁山伯祝英台发生的事完全没有任何的探究,不过倒是可以让人查查这上虞祝家,毕竟人家是上虞大户,也许日后会有用得上的地方。  楚秦换好秋领来的书院衣服,打算等会去参加祭孔典礼。  还没走到大殿,就看见一个书童站在殿外,祝英台和他说着什么,楚秦挑了挑眉,这个人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那个梁山伯的书童吧,看来这梁山伯还真是有毅力啊。接着又看到王蓝田从殿内走出来,楚秦不用想都知道,王蓝田对着两个人不会有什么好话了,转身,打算离开,却又看到了不远处的马文才,楚秦挑了挑眉,看着马文才朝着他走过来,楚秦走下台阶,马文才也走到他前面,“文才兄好啊。”楚秦说着拱了拱手。  马文才自然是听说了交束修的事,这让他觉得这书院里,只有楚秦和祝英台才配做他朋友,祝英台又和平民交好,他不屑之,唯有这楚秦可以做他朋友,因此对楚秦喊他文才兄也没有反对。  “铛铛铛”是书院的钟声,这意味着祭孔大典就要开始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相顾一笑,就朝着举行大典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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