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怀孕了,当大夫这般告诉我时,我傻了,真真正正的傻了,老天爷,你怎么如此待我,我,我怎么可以有孩子,还是那个人的孩子,不,我不要,我不能要,我才十六岁啊,我怎么能做好母亲,我怕,我怒,我气,孩子啊孩子,林家大院里的女人都盼着你来,可你怎么,怎么就投错了胎呢? “以四个月了,要打胎,怕是有危险!” “我,我要打掉!” 我全身冰冷,四个月,孩子以四个月了,我怎么就那么笨呢?这几个月来,我怎么就觉得自己是心宽体胖了呢?我记得别人说过,有怀孕的女人不是吐个没完吗?有孕的女人不是很容易滑胎吗?有孕的女人不是娇娇弱弱吗?我,我昨个还摔了一咬来着,孩子,孩子怎么还在呢? 看着碗里的黑药汤,我觉得恶心,觉得想哭,我才十六岁啊,出了这样的事,我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我做错了什么,要我受这样的苦楚,孩子,我不是不想要你,如果,如果你晚上一年来,或者是,你不是那个人的孩子,我一定会生下你的,我,我怕,我怕林家大院,我怕,我怕与林家有一丝牵盼,哪怕他们一无所知,孩子,娘,娘对不起你,热热的汤药吃下,苦的我心神全伤,酸的我肝肠寸断,我知道没有父亲撑腰的日子是多么难过了,我以深受其害,我怎可在拖一个人进来承受,哭到痛处,哭到困处,我顺着本心,反正以这样了,还能在差到哪里啊。 摇铃走方的大夫真不可信啊,汤药吃下去两大碗,除了开始有点下红外,别的什么的没有,老天啊,你怎么这么玩人啊,想保胎的,你让她掉了又掉,想掉胎的,你让她不能如愿的,保个胎不容易,怎么打个胎也这么不容易啊。要不要,要不要在狠狠的摔上几次。 他,他动了,在我还在想着时,他,他动了,抬手摸着他,他好似在回应我似的,翻动着,我,他,他也是我的孩子啊,我,我早以孤独了太久太久,他与我血肉相连,如果,如果我生下他,是不是,是不是我就不在孤单了,是不是我就不在害怕了,别的先什么都不说,至少,至少有一个人,有一个人永远的陪着我,伴着我。 林家,林家这么久没有找来,因该,因该不会在找来了吧!林家,林家以远去,远的像一个前生的梦! 别人怀孕怎样我是不知道,但我怀孕真正的顺利,有时夜深人静,我摸着肚子想,是不是他知道自己的情况特殊,所以,所以他才这样安静,他才这般乖巧,一时间,我又觉得对不起他,这么好的孩子,我怎么脑子进水想不要呢?林家,那个人,那个与我陌生,却又让我失望的人,怎么会对我有那么大的影响呢?这世上那么多男人,谁能说的清,他是谁的孩子,毕竟我一个弱女子,离了林家大院后才有的孩子不是吗? 一想到这,我的一颗心就这样放了下来,盘起了头,大方的告诉邻里,我是个寡妇,肚子里还有遗腹子,贫苦的人都有一幅热心肠,在他们帮肋下,我,我生下了孩子,是个男孩,可能是因为我喝了打胎药,对他有些影响,他那么那么的弱小,让我心痛更让我心酸,因为邻里的帮忙,我背着成儿穿棱与厨房与绣房,我,我要努力,我,我要上进,我要成儿过的很好很好,虽婆婆给我留下了好多银钱,首饰,但我,钽我想靠着自己养活成儿,我的儿子,我一个人的儿何成。 绣艺针线我做不错,可一比厨艺就不行了,毕竟那是我从小做到大的,我,我开了一家小馆子,邻里的人,我都顾着,开始我只是想接个善缘,没有想到的是,他们都是感恩的,本以为是钱打水飘,没想到他们大多都是一个人做三个人的活。 小馆子渐渐的大了,有名了,小馆子成了大酒楼,我隐在了目后,我的生活真正的美好了,儿子乖巧聪明,酒楼日进斗金,把邻里们带动起来,弄好一个又一个庄子,真不错,酒楼里的东西都来自庄子,又干净,又省事,深深的吸口气,抱着儿子慢步庄间,心里默念着,只要坚强,只要勇敢,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呢? “池姑娘,今个定的怕是又要你亲自下厨才行!” “好,何青,带好成儿,我去准备!” “娘亲,娘亲,要娘亲!” “成儿乖,娘亲要去做事了,回来时给成儿带糖耳朵好不好,噢,只要成儿把这个背熟,娘亲就回来了!” “好多呀!” “是有点多,可这么聪明的成儿因该很快背熟的!” 看着六岁的儿子撇着嘴开始背书,我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六岁了,才六岁的孩子以这么聪明,今天来定单的是个大户,从我小馆子到现在的酒楼,他家都捧了场,只是他家一个老太太,嘴特挑,平日里还好,酒楼里的厨师能满意,可一到初一十五,指定要我做了菜送去,听说,她特嘴毒,只要闻一闻,就能分出是不是我做的,我虽没有见过她,但对她的口胃脾气以熟的不能在熟了。 说真的,我要感谢这位老夫人,每次虽挑,但打赏真真的多,这地方并不大,什么传的都快,因为她,我还多了许多熟客,有时,我也在想,她,她是不是与我有什么渊源,我能感觉的到,她在帮我,或者说,她在帮我的酒楼,我的庄子,我的酒场,只是,只是这么多年了,她都没有见我的打算,我也就息了那个心,说不定是我多想了,她只是,她只是喜欢我做的菜而已。 斑鸠冬菇汤,要最鲜最鲜的冬菇才好,看着眼前的冬菇,我叹了口气,算了,还是自己去野外捡点新鲜的,这么多年,她在酒楼里花了那么多钱,还是对她上心点好才行,我喜欢这样在山间游荡,虽孤单却自在,这么多年来,我活在邻里的眼皮底下,又自称寡妇,很多很多的事,我都不能随着性子,只有,只有在这山林间,我是自在的,我是无忧的!这的水清的另人神往,摔掉鞋子半浸在水中,真舒服,明个,明个一定要把成儿带来,一想到成儿,忍不住的乐出来了,哼着歌,嬉着水,人生真是一大乐事啊。 “啊!” 乐极生悲,原来,这个词不是只说说的,脚被缠住,我大叫出声,我本以为是条水蛇,没想到水里冒出个人来,人,一个男人,就,就这样把我拖进了他的怀里,织热的呼吸,粗重的踹息,我,我清楚的感觉他的不对劲,他,他因该是被人下了药,在,在这水里泡着解药性,而我呢,好死不死的闯到了这里,来不及呼叫,挣扎不开,我觉得难受,我觉得屈辱,可,可女人终抵不过男人的,看着完事后半昏迷的他,我很把他丢进水里溺死,可,可看到他身半挂的衣物,没敢动手,他,他因该非富既贵,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不可能真是他一个在这里,他,他因该还有卫侍的,不可轻动,不可轻动,来不及理好衣物抓起篓子用最快的速度下山,会,会不会有人跟着,我不敢回家,只好留在山间,好在,因为我喜爱山间,在这里建了木屋,木屋里一切都有,住个三五天不是问题,只是,只是我,我那么久没有回去,成儿一定,一定会哭的,可,不,不行,我不能让人发现成儿,不能让人打扰我们的生活。 真的,真的有人跟着我,当我第二天一觉醒来时,屋里的桌上有一大叠银票,一封信和一块玉佩,狗血,很狗血,他说,他被人陷害,侮我清白,他愿负责,只是现有事要忙,要我拿着玉佩去什么什么张府,自有人为我打算准备,我,我以不是前几年的那个小女孩了,现在的我,现在的我觉得自己活的很好很好,我,我奈何不了他,我就,我就把那当成一个恶梦吧,爹爹,女儿,女儿苟且偷生,你,你是不是很失望啊,可我,可我真的舍不下成儿,我,我真想好好的活着,拿着玉佩,来到那河边,深深的,深深的埋下,蜻蜓点水,船过无痕,我们,我们都望了吧,我,我在山里住了半个月才下山,刚一回到家,看到瘦了半圈的成儿,眼泪怎么的都忍不住,还好还好,我活着,要是离了我,成儿会变成什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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