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罗酒店的皇家套房、新罗套房以及总统套房,都有正对着南山的浴室,泡在浴缸里就可以透过一体式的大窗户看到对面彩灯映照下的南山塔。梁葆光之前只来过一次韩国,那是两年前李侑晶父亲葬礼的时候,因为当时是参加葬礼来的也就没搞任何游玩的项目,他对这座城市还是完全陌生的。

登机之前谢嗣音就说梁葆光幼稚,都三十好几岁的人了还玩离家出走这一招,他知道老妈说得没做,自己就是孩子气作祟,他跟青春期少年的不同只是人家买不起飞往地球另一边的机票,而他能买得起罢了。

“很美,不是吗?”南山是恋爱圣地,得益于十几年来诸多电视剧和综艺节目的狂轰滥炸,哪怕外国人也熟知它的名字。此时浴缸里坐着的可不止梁葆光一个,还有个手不怎么老实的漂亮女人阿比盖尔摩根,“你弟弟怎么了,居然没有一点儿反应?”

“考虑到他已经在水下泡了二十分钟,大概是淹死了。”梁葆光现在连时差都还没倒得过来,明明累得要死却又完全睡不着,精神状态差得一塌糊涂,加上刚才在发呆想事情,哪儿能有什么反应,

“你走运了伙计,因为我恰好是个医生。”阿比盖尔摩根拿起浴缸旁放着的游泳眼镜戴在脸上,这是她为了明天去爱宝乐园加勒比海湾玩而买的,“患者家属请放心,等下就帮你弟弟做心肺复苏,一定把他救回来。”

看着把脸埋到水下,只剩一头金发漂浮在水面上的女人,梁葆光不禁打了个冷颤,“原来作为患者家属是这种心情啊……”

外面下起了阵雨,点点雨滴在窗户上滑落,留下一道好看的痕迹,而屋里的雨已经停下了,梁葆光正嚼着薄荷味的口香糖躺着看新英格兰医学期刊,他长期失眠,所以习惯了在床上看书。

“没听说首尔最近有什么大型的医学活动,医学界的超新星保罗里昂怎么会来这里的,度假旅行?”即便身边的亲朋好友中没有一个是当医生的,但阿比盖尔摩根依然清楚医生们有多忙,尤其是像梁葆光这样的部门负责人。

梁葆光歪了一下头,“看样子你已经调查过我了。”

“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想要知道点什么东西直接上网查就可以。”下午在酒店里安顿好行礼,阿比盖尔摩根觉得无聊就在晚上搜索了一下梁葆光的名字,网络上出来的信息还是让她挺满意的,“西奈山医院的网页上有你的照片和介绍,还附有你写过的那些论文的链接,虽然我完全看不懂,不过挺厉害的样子。”

其实梁葆光已经离职了,只是医院的网页还没更新而已,“我来首尔不是既不是为了参加医学研讨会,也不是单纯的休假旅行,是因为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在首尔,为了报复他对我们母子造成的伤害,我决定去德国骨科就医。”

“你爸爸,麻省总院的……”阿比盖尔摩根当然不会只搜索梁葆光一个人的信息,他父亲母亲是做什么的她都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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