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松又不容置否的说了一句:“换上!”说完就把那条淡粉色的裙子从衣架上解下来塞到了曹松的手里,然后转身离开了傅雅茴的卧室。曹松看着镜子里傅雅茴的脸一阵恶寒。他虽然曾经答应过会跟父母坦白他们的事,但其实他压根没有做好应对的准备。眼前发生的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原本就已经让他难以接受了,这会还让他穿裙子!?这都是什么啊!?    裙子他自然是不肯穿的,随手塞进了衣柜里,然后翻出了傅雅茴放在衣柜的角落,已经淘汰了的T恤和牛仔裤。看着领口里的胸前二两肉,叹了口气。男性对于这个的执念源自于儿时对食物的执念...他本也是其中的一员。    可是当你真的拥有这样的东西,体会过下楼梯看不见自己脚尖;内衣扣,死活扣不上,脱脱不了的痛苦之后,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末世战队中大多数女性都更喜欢用纱布裹胸,而能在事关生存的战斗中活下来的女性,大多数都是些干瘪的身材。    他不肯穿裙子,那边傅恒之碎碎叨叨的不让他出门。在他终于忍无可忍给了傅恒之一记过肩摔后,世界终于安静了。    傅恒之跟在曹松的身后,情绪低落。他被明雪君拒绝的时候其实并不觉得很难过。难过的是在明雪君说出喜欢的人是曹松的时候。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明雪君也好,他妹妹也好喜欢的都是曹松。昨晚他一个人喝闷酒的时候就想了很多。特别是他的妹妹傅雅茴。小茴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变了太多了,太让他觉得陌生了。如果不是表白被拒,让他好好的冷静下来他都没有发现。    他跟他的亲妹妹傅雅茴疏远了好多。好像是从喜欢上明雪君开始的。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所有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了明雪君的身上。他不知道他的妹妹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厉害的身手,也不知道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傅雅茴怎么从T恤牛仔裤变成了各种裙子,然后再到现在又是T恤牛仔裤。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跟着一言不发的傅雅茴去了酒店。    11点,曹松和傅恒之已经到了酒店。傅恒之在房间里陪着傅家二老,傅雅茴则带着曹松站在酒店的门口等着曹父曹母。    11点十分左右,一部黑色的福特翼虎缓缓的停在了他们的跟前,曹松有些激动,向前走了一步。傅雅茴也很识趣的走到车边给曹母开了车门。曹母的脸色还是像往常一样有些苍白,但是精神头挺好,笑呵呵的下了车,捏着傅雅茴的手,又笑着温和的看了曹松一眼。曹松的身体不可控的颤了颤,看着出现在自己跟前的父母,一言不发。    直到傅雅茴给曹家父母办好了入住手续,把行李送到了房间,他还是那副样子。    曹母呵呵的笑着,往曹松的手里塞了一颗薄荷糖。这是曹母因为担心曹父开车犯困时常给备着的。    “是雅茴吧?以前你到家里来玩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这会怎么这么沉闷?我家儿子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傅雅茴看了看曹松,一脸尴尬的挠挠头:“我已经订好包厢了,先去吃个饭吧?”    曹母拍了拍曹松的肩膀道:“小茴也一起来吧。”    于是这个怪异的四人组合就这么到了饭店里。等开胃菜上来了,曹父便站起身来,然后看着傅雅茴道:“小松你跟我来一下。”    这会傅雅茴和曹松却同时站起了身。曹松有些恍惚,抬头看了自己父亲一眼,又看了正用着他身体的傅雅茴,没有说话快速的坐了下来。曹母则在一边抿嘴笑着给她解围:“小茴别担心,你叔叔就跟小松说点男人之间的事。”    曹松看了看满脸讪笑的傅雅茴,叹了口气,点点头。    而傅雅茴则跟着曹父的身后出去了,饭店的门口,曹父从衣袋里掏出一包烟往自己嘴里放了一根。    “你跟那小姑娘确定关系了?”曹父说话的声音轻飘飘的,但是却带着一股威压。和傅雅茴父亲那种温和的气质不同,曹父给人的感觉是严父。话不多,但每一句都能准确的找到切入点。    “呃,我和他的关系有些复杂。”傅雅茴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曹父,这要是顺水推舟的应了是,曹父是能扛过病毒侵蚀活下来的...以后这不知道要怎么交代。说不是吧?曹父这一脸你跟他一定有关系的表情...    “怎么复杂,你直接跟我说!像个堂堂正正的男人!这样遮遮掩掩有什么用!?”他吐了一口青烟,话语里隐隐有些恨铁不成干的怒气。    傅雅茴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叔叔,我还真不是个男人....    “我跟他的关系很特殊,要不我们先好好吃过饭,回头再来细说?”傅雅茴没有经过曹松的同意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再加上曹父的气场实在是让人有些难受。    “曹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拖着瞒着!是或者不是就是几个字的事,你连说这个都说不出来!?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就当你没有你这个儿子!”    傅雅茴叹了口气,手机在裤袋子里拨通了曹松的电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接起来...    曹父是个暴脾气,还没这么近距离的交流前,她一直以为曹叔叔只是个比较严肃的人...曹母曾在通话中跟她说曹父是很爱曹松这个儿子的,让她不要跟父亲对着干...严厉的父爱,像曹松这种吃软不吃硬的人,大概是很难接受的...    “我和他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她清了清嗓子,没有再躲避曹父的问题,直面回答。    曹父听到她的画瞪圆了眼睛:“那你这是怎么回事!?你今天带她来见我们是什么意思?”    “是...搭档...就是那种做事很合得来的搭档。我们...大概...可能...会一起做生意...”傅雅茴心虚的干笑着...    曹父瞪着他,似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傅雅茴的电话铃声响了。他连忙接起,是曹松。    “拖着他,我跟我妈坦白,但是他...以后再说吧。”说完他便直接挂了,傅雅茴撇撇嘴,只觉这家伙还真是不干脆...为什么他选择不告诉自己的父亲?但既然曹松都这么说了,她照做就是了。     “准备做什么生意?”曹父弹了弹手上的烟灰,问道。    “呃...建...建材...”傅雅茴想着要拖住曹父就要找点共同话题。    “这是打算接我的班?”曹父的脸上露出狐疑:“你不是一直都想做个室内设计师?做软装?这会怎么会想着要接我的班?”    “呃...帮别人打工,总是得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想要赚钱其实最好的还是做买卖...”她斟酌一阵,最终来了这么一句。    曹父听了这话,眉头却突然一松:“嗯,我年轻那会就是在大厂里呆着做个普通工人。回头啊遇到了你妈,你妈的身子骨一直不太好,我那几分几毛的根本照顾不好她,所以我就出来自己单干了,那会还是你妈给我做的账房先生。那傅丫头是学经济的?”    傅雅茴笑着点了点头。只见曹父那边也点了点头:“那这个搭档还挑的不错,那丫头性子不错。”    曹父说起了自己的拼搏的历程,话夹子一下就打开了。这稀稀拉拉的聊着,他一连抽了三根烟,二十分钟过去了,他们也就聊得差不多。傅雅茴默默的发了一条信息给曹松,便带着曹父回到了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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