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探戈……感觉很久没有跳了？　　Por una Cabeza是基罗少有的喜欢的曲子。为此她专门去学了跳舞，为的是和当时正在泡的姑娘合跳一首探戈，只可惜马上就快到手的时候被副官拖走去出一个紧急任务了。从此之后姑娘就和基罗分道扬镳并且老死不相往来，惹得有段时间基罗每天都很怨念。　　不过基罗确实也喜欢探戈就是了。　　白皙得有些半透明的皮肤和修长的手脚十分引人注目，作为一个女人，基罗还是懂的利用自己的优势的，她学的最好的也是探戈。　　她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独自跳着舞步，充满风情的曲子到了一半之后又失去了兴致。基罗维持着一个优雅的姿势，注视着角落里的老式留声机——那是花了大价钱，准确的来讲是花了大笔的公费从拍卖会上弄来的三百年前的古董，而且还是大师之作。　　有一瞬间基罗想要砸掉这个她宝贝了很久的留声机。　　不过不能砸，她的理智告诉她，砸了的话副官会吃掉所有的甜点的。　　或许只是扫兴了。于是基罗换成男步，又跳了一遍，接着换成女步，再跳了一遍。　　倒也不是非要那台留声机不可。基罗旋转，弯腰，倒过来的视角显得光怪陆离，又了无生趣，只不过都是一些看腻的摆设。砸了所有的东西也好，她心想，不管是什么，她现在只想要破坏点东西，能流血的话就更好、不，再好不过。　　是因为副官不在还是因为这几天没有什么工作的问题吗？　　想要去审讯。　　再没有什么事情做的话……　　　　“啊。”　　基罗停下来，安静的看着那台留声机。　　好想呕吐。　　　　世界会议，那是以玛丽乔亚为中心，向所有世界政府的联盟国发出的会议，四年一次，各国的国家要员、甚至是国王都会参加，是个超过五十个国王都会到场的、非常壮观的会议。这个会议的目的，是为了世界的发展而举行的，不过各国的王总会为了自己的国家而争论起来，所以，这个世界会议总是没有能够好好举行。　　国王能够受邀前来，是一件非常荣耀且尊贵的事情，海军会亲自发来邀请函，并且可以申请军舰随同护卫。　　——但是指明护卫这种事情听都没有听说过，也没有前例，不如说太任性了一点吧喂。　　“我还有很多工作啊，而且德雷斯罗萨和玛丽乔亚的距离非常近啊，你看才两厘米。”基罗趴在元帅的桌上，有气无力：“就这点程度七武海就会害怕的话干脆给他撤职算了吧战国先生，求您了我想呆在海军本部一辈子，请让我呆在本部吃干饭好吗，仙贝也可以？”　　“给我去。”战国的眼睛反着光，让人看不见后面的样子：“上面说你负责的话全本部工资可以翻一倍。”　　“……您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受贿一样的发言？”　　基罗愁苦翻了个身：“我的副官不在我除了总部去哪里都没有安全感，真的不想去啊护卫多弗朗明哥。这人完全不需要吧，那可是七武海诶。”　　“说起来，你身边的那个副官去哪里了，平时不是一直都在的吗？”　　“任务啊，这个工作只有我最可爱的部下可靠的副官才能胜任，所以只好暂时忍痛让他暂时去工作了，总不能让他一直都是大佐啊，作为上司我还是很希望他能出人头地的……”　　“但不管怎么说你护卫的事情算是敲定了，是死命令，军舰都准备好了……”元帅的□□眼镜一阵闪耀的反光：“还是说，你和多弗朗明哥之间有什么……”　　　　“我去。”　　　　于是基罗就这么被迫的再次前往了德雷斯罗萨。　　这次她的身边没有副官，没有可靠的部下，要独自面对那个虎得不行的海贼国王。　　越来越想呕吐了。　　而且这个家伙居然一个护卫也不带。就这么冠冕堂皇的一个国王，一个大海贼，一个七武海，一个目测过去起码有三米的男人，还赖在军舰上面不走。明明旁边都已经准备好一条华丽丽粉扑扑的火烈鸟船了，部下一堆老少爷们都在眼巴巴的看着这人。　　“……您真的不乘坐贵国的船吗？军舰没有相应的配置，可能不够舒适。”基罗扯着官方的微笑，再一次不厌其烦的确认，或是巴不得这人赶紧知趣一点。不知道为什么，基罗相当的不擅长面对多弗朗明哥，大概是因为完全不习惯和酒后那啥的对象还能有这么频繁的接触吧——　　“有海军的护卫，我很安心。”　　而且这家伙游刃有余的臭不要脸实在是老手，出于立场基罗做不到还嘴，只能使用她的尬笑大法。最恨的还是多弗朗明哥似乎还故意和基罗比谁尬得久一样，两个人面对面笑了半天，她终于还是败在了面部肌肉酸痛。　　最近这几天，特别的想要呕吐。基罗捂着腹部，感觉在她无法想象的内脏里面有一个伟大航路在翻来覆去，糟糕，虽然她觉得不太可能但是这个世界上说不准真的有类似于“副官不在家就会死”的病之类的疑难杂症，而且就凭基罗的人品，死相怕是会很难看。　　“去给多弗朗明哥阁下准备一个房间，快一点，然后给我送一盒点心到我房间里面去。”基罗随手招来一个海军。又是一个说来惭愧的事情，除了她家副官以外她的部下差不多脸都是认不清的：“今晚多安排几个人值班，然后叫船医……给我开点治呕吐的药，不管什么见效快一点都可以。”　　“怎么，生病了吗？”　　耳边突如其来的呼吸和声音让基罗脚下差点一滑。在意识到那副被副官形容得骚破天际的墨镜离她的脸不大于三厘米的时候，基罗浑身都僵硬了起来，以海军情报部部长的身份而言这个距离实在是有损颜面，基罗心底有点痒痒。她往旁边退开了点，就算副官不在你也得记得自己怎么说也是海军面子的一部分，基罗面无表情的鼓励自己，不能被一只膨胀的火烈鸟撩了撩就三心二意，这要是被以前泡过的女孩子看到了丢人就丢大发了。　　“咳，有些反胃而已。”　　……不妙，基罗难得脑袋灵光的想到，这样显得有点在骂人。　　“呋呋呋呋。”多弗朗明哥不退反进，基罗感觉他瞟了一眼，语气刻意的有些甜腻：“那个，来了吗？”　　　　福至心灵，基罗并不想有这种默契，却在那一瞬间懂得了多弗朗明哥的意思。　　她面色发黑，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之前没注意过，后来副官出门了也没有人提醒她，算了算时间，已经有五个月了。　　冷静。　　没准只是更年期提前到了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话说，第几个月就会成形来着。　　　　“……”基罗无言的看了看饶有兴致的多弗朗明哥，拼命回忆着当时的记忆，当然她第二天就已经忘记了大多部分，但真要论起来这家伙尺寸真的有一发中标的可能。　　于是她开口。　　“掐死婴儿……在德雷斯罗萨判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