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二郎脱她衣服的动作之迅速,让乔玥没眼看。    她干脆闭上眼任凭他为所欲为,自己心里却是喜悦的——母亲出的这个主意实在太妙,让文二郎简直对自己上瘾了一样!    文二郎下手有些粗鲁,乔玥咬牙都没能忍住疼,要推他也推不开,直到他得逞了,她只能默默地倒吸冷气。    “二郎,轻、一点啊……”她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看你斯斯文文……的……怎么没、没完没了的……”    文二郎看一眼身下的人,明明她和乔璎是有着相似血缘的堂姐妹,可是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如果换做是乔璎,自己可就舒坦千倍万倍都不止了!    他越想越不甘心,草草结束了,天色也暗了下来。    乔玥通红着脸穿上衣裳,轻声说:“二郎,天黑了,你送我回去吧?”    “哦。”文二郎心不在焉地说。    乔玥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来,想起他之前对自己爱理不理,又觉得委屈极了,问他:“二郎,我什么都给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看你成天魂不守舍,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没想什么。”文二郎穿好衣服,敷衍地说。    “你、还想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为你去做!”乔玥又习惯性地开始讨好他。    文二郎又是疲惫又是厌恶,可转过身来时脸上带了笑,低头说:“你说呢?”    乔玥与他鼻尖对鼻尖,被他这样近距离地看,怪不好意思的,也就顾不得责怪他,红着脸说要回家。    文二郎送她的马车到乔家附近,就要打道回府。    乔玥在车中请求:“二郎,也不差这么几步,你把我送到家门口吧?我怕这附近埋伏着歹人。”    “你这么晚与男子在外面行走,被家人看见少不了要受责罚。你只管往前走,我在远处看着你。”说完,他调转了马头,一溜烟走了。    乔玥心里虽然憋屈,可是对方这也是为了自己着想,就没有怪他,让车夫慢慢驾马,偷偷摸摸进了门。    四周都没有人,她让仆人们轻轻关上门,应该没有被人发现。她松了口气,下了马车,和侍女蹑手蹑脚往房间赶去。    还没到房间,就听见一声熟悉的咳嗽声。    她浑身一阵恶寒——    不用想也知道,来的人是二祖父!    她还是被发现了!    乔勋虽已经年老体迈,但一板一眼的动作对晚辈格外有震慑力。    “二祖父……”乔玥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抖,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乔勋。    “璎娘出了那样的事,你还敢晚归?”乔勋的语气中并没有太多怒意,可是听着让人胆寒。他对犯错的晚辈从来都不会手软,虽然惩罚的手段并不残忍,然而那种精神上的压制让人不寒而栗。    “回二祖父,我并不是晚归……我只是……来这边走走……”乔玥磕磕巴巴想了这么个理由,掩耳盗铃一般地想,应该能瞒过去吧?    “还学会了撒谎!”乔勋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去哪儿了?”    “我……我……”乔玥发现被二祖父认定的事,自己就再也没法辩驳,而一下子找不出合适的借口,就索性沉默不说话。    乔明江和高氏闻讯赶了过来,看这情况就知道不妙。女儿不如乔璎聪明,可从小比她乖巧听话多了,从来没在家出过错,也不知道今天是犯了哪条家规,以后还有没有挽回她好形象的机会。    “二叔,玥娘这是犯了什么错?”乔明江问道。    “还用问吗!”乔勋看都没看乔明江夫妻一眼,这么晚了让他一个老人家守在门后训人,除了晚归还能是什么!    高氏忙笑道:“二叔,是我让言言去看望她外祖母,一定是我娘要留她,可她记着家里不能在外面过夜的规矩,所以连夜赶了回来。”    “那也是无故晚归!”乔勋冷冷说道,“玥娘,你去祠堂里抄写十遍家训,不得晚归那一条再额外抄一百遍。往后再犯错,就这么罚!”    乔玥从来没去祠堂受过罚,就红着眼睛看向父母求救。    高氏是泼辣的性子,当即拦住女儿,对乔勋说道:“二叔,之前璎娘那么多次晚归,您可从来没有罚她!为什么不管璎娘做什么,您都会高看她一眼,我们言言第一次犯,您就要这样重罚她?璎娘和我们言言,可都是您大哥的亲孙女啊!”    乔勋被说得脸色铁青,直直看着高氏像护崽的母鸡一般和他对抗。    乔明江见妻子言辞太过犀利,怒喝:“行了,玥娘犯了错就该罚,否则怎么给其他孩子树榜样?!”就去拉女儿。    高氏喊得更响了:“要说榜样,可不是璎娘最先树的坏榜样么?要不是她那么多次晚归都没有受罚,言言又怎么会……”    “够了!”乔明江怒吼,“你还嫌大哥他们不够难受是不是!”    乔玥见父母吵得不可开交,二祖父气得摇摇欲坠,当即跪在地上,哭道:“二祖父,是我错了,我甘愿认罚!父亲、母亲,求你们不要为女儿再吵了!”    高氏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女儿,自己性情果敢,为什么生出这样懦弱没主见的女儿来,让自己操碎了心!    乔勋终于发话了:“念在玥娘是初犯,今夜就不用去祠堂了,在自己房中抄写家训。”    “谢谢二祖父。”乔玥感激涕零,又暗暗在心中后悔,方才不该被文二郎冲昏了头脑。    “谢什么!”高氏脱口就说,她心中更加不愤,还想说些添堵的话,乔勋已经在仆人的搀扶下背过身去,一步步走远了。    “明江、高氏,二叔偏心你们大哥,是二叔不对。今天二叔这样罚玥娘,是二叔担心玥娘也被人……不早了,都去歇着吧……”乔勋的声音很沙哑,远远地传来,融合在夜风中,几乎听不清楚。    乔明江不满地瞪了妻子一眼,高氏还是不服气,想说些什么,然而转眼看见乔勋身边的一个老仆金叔还站着没走。    金叔说道:“老太爷白日里去查大小姐的事,没查出头绪来,所以有些着急,请二爷和二夫人放宽心,不要怨恨老太爷。”    乔明江温和地说道:“二叔罚得对,我们不会怨二叔。”    高氏冷哼一声。    落在金叔耳中,金叔说道:“老太爷记挂着其他小姐公子,早让我回来看看有没有人还没回家。发现二小姐还没回来,他特地派人出去寻找,找不到人,这才会一时着急……”    高氏半信半疑,只能把悄悄准备的反驳之词咽了下去,可对乔璎的不满已经扎根心底。    金叔走后,一家三口往乔玥房中走去。乔明江在心中暗叹,自己娶的这是什么妻啊,好在女儿乖巧,可别被高氏带坏了……    高氏赶走乔明江,就和乔玥关上门。    乔玥被方才剑拔弩张的一番对峙吓出了冷汗,此时擦了眼泪。    高氏又气又心疼女儿,拍拍她的手,说:“言言别怕,有娘在,以后谁也别想欺负你!”她对自己今天逼得乔勋后退一步的豪言壮举颇为得意。    乔玥点点头,沉默片刻,低声说道:“母亲,你交代的事,我和二郎已经做了……”说完,头已经快要垂到胸口了。    “真的?”这是高氏今天听见的唯一一个好消息,不由喜出望外。    乔玥被高氏看得满脸通红。    “别老是脸红,拿出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来!别让文二小瞧了你!”高氏说道。    乔玥抬起头,学乔璎端庄的样子,对高氏笑了笑。    高氏乐开了花:“傻丫头,你就等着文二郎来娶你吧!”    * *    萧涵瘫在床上,昨晚他追凶手受了重伤,今天在金吾卫待了半天,差点半条命交代在里面。下午回来刚躺下休息,就听见袁清清在屋外指使萧家的丫头们扫地干活,俨然是侯府的半个女主人,叽叽喳喳地没一刻停歇。    不一会儿袁清清又让小静来敲门,问他有没有要洗的衣服。    “滚滚滚!老子衣服都给你们洗成破布了,还洗个屁!”萧涵破口大骂,骂完胸口更痛了。    小静被吓到,静悄悄走了。    萧涵就想起自己胸前纹身泄露的事,问周壮壮有没有想出什么主意。    周壮壮说已经有主意了,一边拿着笔和一卷子纸在那里鬼画符,萧涵要抢来看,他各种躲避,还在远处逗萧涵过去抢,那一脸欠揍样!    “嚯,写那么多字!掩盖一个纹身而已,用得着那么复杂的计划?”萧涵瞥见上面写满了狗爬一样的字,却一个都看不懂。    “那当然!我周壮壮办的事,保证让你拍大腿呱呱叫!”    “还呱呱叫!老子又不是青蛙!”萧涵说着,想起乔璎还在昏迷,于是吃完晚饭,他不顾周壮壮反对,蒙上了脸翻到乔家,远远地看着,根本看不出来她醒了没有。    他想走近些看,周壮壮赶来一把拉住他说:“别去!你没听见那群狗贼做的好事已经传出来了吗,你要是被乔家发现,他们铁定把你当那群狗贼,抓去见官!”    “这倒也是……”萧涵就一屁股在屋脊上坐下了,他腿长,虽然屋顶往下,可他的腿还是能屈着,两只胳膊分别放在膝盖上,若有所思,“你说那群抓女人的狗贼和我们昨晚碰上的,到底是不是一伙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谢启麟很快就分析出了不是一伙人,而萧涵追踪那伙人太久,此时竟有些分辨不出来。    周壮壮腿短,坐在屋脊上只能把腿伸直了往下放。他说:“不管是不是,这两件案子我们都要查不是?就你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性子,你会放着不管?”    “还是你懂我!”萧涵一只手握拳,按住胸口的伤嘿嘿笑。    “我可不懂你!”周壮壮随时和萧涵对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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