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着精神压迫,燕青尽可能地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就是观察临近的区域,他确信,一切的变化,都是源于那一片地域。

那里有两棵树,一棵是桉树,另一棵还是桉树。紧挨的两棵树,就是最为明显的标记,张三曾在那里挖掘,在那里哭泣,而刚刚有过的消失的人,也是经由那一片区域。

燕青把握到了神秘的脉络,他需要更多的信息,又或者,是一个契机,一个小幸运。

曾被张三挖开的泥土还在裸露,没有遮掩。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哪怕他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但就是不能。因为他没有天赋,和跛七一般,没有接触神秘的天赋。

明明他的生活被神秘侵蚀、改变了,当他觉察想要追究的时候,一切又是恢复正常,可损失已是造成。无法追究,无从追究,不被理解,被误解,一切只能够默默忍受。

头发,还是头发,一路蔓延过来细微的头发,落在树根之间,再是断绝。或许,有意外的东西被埋在树下。但张三有过挖掘,他为之疯狂的事项,是否存在其中。

浅土层裸露,掺杂的头发裹挟泥土,远看还好,贴近细看,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凝结成板块,使人有一种被穿织勾连的恐惧,毛骨悚然。

燕青看到了,看到密密麻麻的毛发就是覆盖一切,覆盖他的视野,没有任何的物质和光可以是摆脱。强撑着向后退去,撞到了地面,一切没什么不同,所谓的毛发侵蚀,是错觉么。

不自信,一种的冲动突现,燕青意外地就是用手接触那一片裸露的土层,期待着。但没有变化,任由燕青摆弄,始终没有变化。心底嘲弄着自己,实在是太荒唐。或许,自始至终,除了燕青之外,没有别的谁经过。

想要离开没有丝毫诱惑的毛发,燕青灵光一闪,毛发是粗糙的,和先前柔顺的发质不同,但无论是哪一种,燕青都没有应该有的一种嫌弃或者恶心,甚至于精神上习以为常。

那不正常,至少对于敏感的燕青不正常,他很确信,关键的线索,就是贯彻一路的头发。关键的是打开方式不对,或许,对于意外的接触着可以轻易触动,可拥有神秘能力的燕青,他需要的是一种共鸣。

闭眼,安抚心神,燕青用着双手,支撑着混杂毛发的泥土,似乎是倾听大地的呼吸声。一种感觉,一种共鸣,就是出现,强大坚韧的精神可以清楚把握着,更多看到了光,自黑暗到光明的孔。

打开门户的钥匙,从来就不是物质,而是精神,感染神秘的精神。

奇怪的事又一次发生,无人察觉,本该存在的人消失了,空地里,燕青不复存在,和曾经有过的接触者一般,毫无意外地消失。

黑暗退去前,燕青的意识并非一直清醒着。

就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实际流逝的时间或许并不是那么多。

一旦醒过来,脑袋就迅速恢复了清醒状态。

就像一道清晰的直线,中间被人用橡皮胶擦去,留下黑乎乎的一块。

燕青醒来时发现自己仍旧在厕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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