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无子,朱见深以长子身份在朱祁镇于土木堡被俘时,被立为太子。但是朱祁镇儿子众多,他又只有二十多岁,来日方长,周贵妃这是未雨绸缪了。

宋诚道:“皇上春秋正盛,还请娘娘慎言。臣告退。”说完转身就走。

周贵妃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宫门口,眉头越发皱在一起。

宋诚回西宁侯府时刚好吕氏大发脾气,喝令把真子和身为婢女的信子拖出去,真子和信子可怜巴巴坐在府门前的台阶上。

“娘,皇上允倭王投降,拨地安置于他,真子已成为儿子的侍妾,你就大人大量,容她留在府中吧。”宋诚无奈道。他还真没想到吕氏会容不下真子,不过想想吕氏性如烈火的性子,并不觉得意外。

真子低垂着头跪在地上,既不哀求,也不哭泣,就那么恭顺地跪着。身后信子一脸倔强,不时抬眼看吕氏,半点恭顺之间也无。

吕氏道:“你弄无数倭女进京,娘不管你,现在你想让倭女踏进府门,娘却是不许。别跟娘说多少大户人家都买倭女为妾的话,别人家是别人家,咱家是咱家。”

宋杰在旁边听着,不停捋须微笑,如果吕氏肯容倭女进府,他早把莳花馆的美子纳为妾侍了,如果儿子能让吕氏松了口,他岂不也有希望?以儿子的权势,他看中美子,莳花馆敢不上赶着把人送过来吗?

宋诚道:“娘既这么说,那儿子把她们安置在医馆吧。”

不进府就不进府,但作为男人,宋诚不想吃干抹净然后翻脸不认帐,再说以真子的身份,若由朱祁镇许婚,怎么着也能配个勋贵子弟,如今她甘心为妾,总不能丢下她不管。

吕氏大怒,道:“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医馆塞。”

“那娘的意思呢?”宋诚无奈。

“娘让你把她们卖到妓馆,你定然不听。也罢,就让她们留在府中,只是不许为妾,只能为婢。”吕氏说到这里,眼睛一瞪宋杰,道:“把你那些花花肠子收了,要是你也弄倭女进府,我一条白绫先行一步,为那些倭女让步也就是了。”

宋杰打了个寒噤,脸立即白了。虽说他对吕氏没什么爱意,但夫妻这么多年,感情多少还是有的,而且儿子孝顺,断然不可能眼睁睁看他逼死吕氏。想明白这点,他心里憋屈,敢情儿子的倭女就可以进府门,自己看中的就不行哪。

有这么区别对待的吗?太欺负人了。宋杰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你看看你爹。”吕氏虽不至把一腔怒气发泄在儿子身上,但还是拿丈夫教育儿子:“成天花天酒地不说,还老想弄几个倭女进府,你千万不能跟他学。”

原来演这一场是为了给父亲看,宋诚忍着笑道:“儿子知道了。”

三天后,封赏下来,井源毫无争议地封侯。张辅奉召回京,已经动身了,他本人虽没有更进一步封王,但皇恩浩荡,准他在众多儿子们中再挑一个封伯爵,只待他回京,把奏折递上去就行。

满朝文武都以为宋诚尚主是皇帝提前封赏,没想到他竟会从永锐伯晋为永锐侯,一时间风头无俩,再说西宁侯府一府两侯爷,也是开国以来从未有过之事。奇怪的是对这种开先河的事情,都察院没有人上奏折弹劾,群臣也保持沉默。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