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察言观色,发现柴红厌恶朱能,又不愿过份得罪他,心中暗暗拿定主意。连管事都退避三舍,自己何苦强出头。
“柴师姐,不知‘老规矩’是指什么?”
柴红脸色十分难看,哪有什么“老规矩”?
部分长老为刺激弟子修炼,默许门人用“公平较量”解决矛盾。不过双方必须修为相当,还得经过中人旁证、两边同意,不得重伤或杀死同门等等。久而久之,“陋习”成为门中潜规,是老弟子欺辱新人的不二法门。
柴红压低声音,把来龙去脉告诉景华,那边朱能已迫不及待。
“景师弟,怎么?想做缩头乌龟吗?听说你爹也是门中前辈,难道你要给他脸上抹灰不成?”
热血翻涌,怒意直冲脑海。一瞬之间,景华差点情绪失控。
糟了!这感觉十分熟悉,只要涉及家人亲族,身体就有不受控制的倾向。
景华知道犹豫不得,当机立断道:“好!你要如何比法?”
见对方“上当”,朱能心中暗喜。
“不必麻烦,我们就在这儿比划比划。只要景师弟你能赢,我立刻转头就走,非但民夫还给你,这张‘火雨符’也送给师弟......”
柴红心道果然如此,朱能根本不是要换什么民夫,而是来敲诈打劫的。
“不可!比试切磋就好,不必赌赛!”
朱能干笑道:“不加彩头哪来的力气?景师弟,要是你输了,只要把你的俸禄给我就行。那点东西最多就值三四枚灵石,‘火雨符’没十枚灵石绝对买不到,你不吃亏啊......”
柴红不再理会朱能,把景华拉到一边。
“景师弟,这个败类专找人麻烦,敲诈勒索什么都干。无理挑衅不必理睬,咱们直接禀报梁管事,你不要上他的当......”
眼看到手的鸭子要飞,朱能有些按捺不住。
“景师弟,刚说好的‘宗门规矩’,你不会眨眼就反悔吧?这拉屎往回坐的事传出去,你全家的脸面以后往哪儿搁?”
此类无赖随处可见,景华前世遇过不少。朱能空有“修士”之名,底子其实是个泼皮。如果不狠狠反击,只怕他要常常来欺辱自己。
“柴师姐,多谢你好意关照。只是他言语辱及家人,我不能无动于衷,还请柴师姐做个公证。”
柴红看见朱能本就心中不喜,碍于其兄没有发作。如今景华不知天高地厚,她也不愿再啰嗦什么。等呆会儿少年吃了苦头,自己再出手不迟。
景华整理衣物、扣好符箓,缓步来到田埂旁边。
“开始吧!”
朱能狞笑着上前,脸上尽是贪婪暴虐。
愣头青真敢打?一注横财就要到手了。镇上的“红袖招”价格太贵,自己好些日子没去,不知又有什么新鲜货色。
朱能脑海里闪过山珍海味、美酒娇娃,禁不住心中火热。
宗门给弟子的补贴太少,不够自己每月开销。有了这笔钱,又能去多快活几日。
见鬼的“灵粹”到后面疼痛难忍,朱能根本撑不下去,修为是没指望了。不过对面小子刚刚入门,毛都没长齐,离实战差得远。自己不但在谷内学习对战,还观摩过同门比试,对付新人不成问题。
朱能手捏灵符,慢慢靠近对手,心中愈加得意。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自从得知接替老史头的是个新丁,朱能便多方查探,弄清了对方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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