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稆勺和稆铲正在观看天空,雨过天晴后,那天上出现了奇异变化,一条彩虹横跨天际,从东北的归德府,一直跨到安徽亳州城,好像架起的一座天桥。“这座天桥美丽无比,它凝聚了世上一切柔和的色彩。”

突然,护驾大将军藏獒从面前穿过,异常举动,立即惊动了稆勺的注意,即向弟弟稆铲道:“今天藏獒犬的颜色怎么突然变了,有雪白的四蹄,一夜之间竟然变得浑身漆黑,而且举动异常,一反往常,特别叫唤,声音吐字十分清嘶,什么“亡!亡!亡!”难道爹真的‘亡’了?”

“爹亡了……”

稆铲闻听所言,心中害怕,随拉起稆勺道;“是真是假,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看就看看……”于是,二兄弟立即来到后院父母稆涡的家。

稆铲进门就摸了摸稆涡的鼻孔,竟然没了呼吸,死了,真的死了,怪不得藏獒喊叫亡,随放声大哭起来,“我的爹啊!”

“别哭,别哭,”稆勺闻听弟弟哭喊,赶紧阻止道;“你忘记了吗,皇上临死前交代,不要哭啼,不要披麻戴孝。”

“不哭,”稆铲继续咧着大嘴叉子,喊叫:“爹死了,还不让哭。”

“对,”稆勺点了点头,告诉稆铲:“不能哭,为遮人耳目,不但不能哭,还要表现出高兴的样子,好像家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

“高兴……”

稆铲擦了擦眼泪道;“爹死了,我们能高兴起来吗!”

“高兴不起来也得高兴,这是皇上的交代。”稆勺说罢,再次看了看稆涡,咋与其他死人不一样呢,面色红润,自然安详,与睡着了不差分毫,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的,自己弄不清楚。

于是,他立即抬手摸了摸稆涡的脑门,还有温度,这明明是睡着了,可是,爹交代,非要按照死亡办丧事。既然如此,还是向稆铲道;“我们商量商量爹的后事吧,”

“唉,”稆铲叹了一口气问:“咋办呢?”

“首先保护好尸体,不让生人随便出入。”

“我对办丧葬没经验,”稆铲束手无策,即使商量也是白费,即向稆勺建议道;“我以为爹在说糊话,竟然真死了,咋弄呢?要不,我去姚楼村把皇娘接回来吧!”

“不中,”稆勺摇了摇头。

他比较稳重,记住稆涡的交代,即道:“皇上曾经交代,国仗国母卧病在床,不能让皇娘知道。”

稆铲闻听哥哥所言,不让告知娘,对这种事情自己没经验,着急地道:“你说咋办就咋办。”

二兄弟虽是同龄的双胞胎,毕竟稆勺提前出生一个时辰,稆涡的话耳边响起,“按照皇上遗旨办,尸体不得掩埋,放在金銮殿正中,侧卧姿势,不穿衣服,浑身一丝不挂,皇子皇妃轮流守灵,不得眨眼。”

“那是爹说糊话,怎能当真。”稆铲根本没听。

他不相信稆涡的话,什么蜕变成龙,死了就是死了,随提出疑问;“爹说放在金銮殿正中,哪儿来的金銮殿?”

“决不是糊话,”稆勺摇了摇头。

向老二稆铲道:“爹不会在临死前留下遗诏,我们必须按照皇上的遗诏办理。没有金銮殿造座金銮殿。”

“造金銮殿……”稆铲摇了摇头。

造金銮殿是不可能的,即制止道;“哥在吹牛吧!爹病了胡言乱语,你没病怎么也胡言乱语起来了,金銮殿能造吗,”

“怎是吹牛,”稆勺为兑现稆涡的遗嘱,动脑子想办法。

他走出房屋,观看堂屋,虽没有落日般的瑰丽,没有流云般的飘渺,却有水晶般的清纯与透明;没有大山般的巍峨,没有湖水般的轻柔,却有岩石般的坚毅与稳重;没有大海般的浩瀚,没有瀑布般的飞泻,却有泥土般的朴素与随和。

怪不得爹经常在堂屋里训练鸡猫狗,坐在桌子后称早朝。

他经过一番思考,即向稆铲道;“就按爹,不对,按皇上平时的称呼,把堂屋改成金銮殿,我们弟兄做一番布置,以北京城皇上早朝的礼节,每天早晨,向皇上行礼问安,口喊;万岁!万岁!万万岁!安慰皇上在天之灵。”

“此言有理,”弟弟稆铲不爱动脑筋,听哥哥这么一说,倒是个办法。

当即表示赞成,催促道;“我们现在就着手准备,把八仙桌子往前抬抬,抬到堂屋门口,称做御案,把椅子放到背后,称做龙椅。”

老大稆勺和老二稆立即动手布置,不一会儿,金銮殿就布置好了。

稆铲打扫打扫,道:“金銮殿布置好了,皇上龙体放到哪儿?”

“当然放到金銮殿的中央了。”

老大稆勺记得清楚,爹爹临终前的交代,“对着门口,头朝北,脚朝南,放置一个孵化期,到底多长时间,谁也弄不清,既然要求皇子皇妃守灵,我们兄弟回去,各带自己的媳妇,在尸体两侧守灵。”

“那早朝呢?”稆铲心想把爹爹的尸体放到门口,活动空间就小了,哪儿站得下人。

“早朝在门口院子里进行,为爹……”他又感到失口。

于是,赶紧改口道;“向皇上行礼问安,而后进入金銮殿,在尸体左右两侧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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