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奎听得那青年指名要保诸葛云,不由得面露凶光,发狠道:“朋友,这可是我们门主指名要拿的人,要知道有的事做得,有的事可做不得。若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可后悔莫及了!”

那青年不屑一顾道:“小小一个血刀门,谈什么得罪不得罪?赶紧滚蛋!”何奎见那青年不知好歹,自己横行几十年何时受过这种鸟气?当下不再废话,转头目示王大山。王大山会意,虽然心有不甘,何奎摆明了让自己去试水,却又不敢拒绝。只得招呼了十几名手下弟子,持刀慢慢向那青年为首的七八人围过去。

那青年见状不由得嗤笑一声:“呦,还准备和我动手呢?”话说完面目突然冷峻,手一挥,那青年身后两名中年人越众而出,直奔王大山等人。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只见这两人剑如迅雷,一剑刺出如有奔雷之势,王大山一见两人出手便知道完蛋,幸好自己留了个心眼没冲在最前面,不过王大山手下弟子可就倒霉了,只一招便躺下了好几个,也亏得对方下手又分寸,目的只是救下诸葛云,不愿无故结下深仇大恨,避开了要害,饶是如此,几名中剑的弟子也是躺在地上直哼哼,王大山见势不妙掉头就跑,却不料被对方一剑又刺中了屁股,急忙在剩下弟子的掩护下连滚带爬地跑回了何奎身边,回头再看,就这么一会功夫十几名弟子都躺下了,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他娘的,看来今天的霉运还没完啊!“王大山摸着再度受伤的另一半屁股想道。

从那两名中年人出剑开始,何奎就陷入了震惊之中,甚至伴随着恐惧。虽然他一向自负,可面前的这两名中年人,其中任何一人的武功居然都远远超过自己,自己甚至都没把握能挡下他们任何一人十招,这是何等恐怖的存在,两名中年人也不理会发呆中的何奎,收剑转身回到那青年身后站着,那青年看来对这两名中年人很尊敬,王大山甚至听到那青年对两名中年人的道谢声:“多谢宋护法赵护法出手。”两名中年人谦恭地回礼,看来这青年地位甚至在两人之上,王大山转眼看看何奎,别人的护法怎么这么厉害,你手下的护法刚出场就一死一伤,真是没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当两名中年人走回青年身后的时候,何奎呆滞的目光扫到其中一人的佩剑,不由得目露震惊之色,喃喃道:“追魂剑?你们居然是剑。。。”

“住嘴,没收拾你你还敢如此放肆?”一声大喝惊醒了何奎,那是青年的一名随从发出的声音,两名中年人自持身份自然不会如此大吼。那青年更不会自掉身价。何奎醒悟了对方看来是不想暴露身份,也正因为如此自己才没吃到苦头,只是这些人不是一直在北面的么?怎么会突然跑到江南来的?也怪自己横行浙东霸道惯了,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种恐怖的存在就连门主也未必惹得起。

那青年见何奎识趣地闭嘴收声,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微笑地做了个手势,笑眯眯地说道:“请问你现在可以带上你的人滚了吗?”何奎闻言脸上又抽搐了下,抱拳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几位朋友,在这里谢罪了!”回头对着王大山及被这惊变已经吓得停手的众弟子喊道:“撤!”王大山望了望还被手下两名弟子夹着扶住的诸葛无痕,犹豫地问道:“那诸葛无痕怎么办?”王大山一向怕诸葛无痕,难得有机会灭了他,何况这些人只说了保诸葛云,也没说要保诸葛无痕,是以不想错过这机会。

何奎无语地望着满脸期盼的王大山,也不顾面子了,怒骂道:“你是猪么?你觉得我们还有资格带人走么?能活着出去已经不错了!”

那青年听得王大山与何奎的谈话,指着诸葛无痕笑呵呵道:“要带他走可以!”

王大山顿时面露狂喜之色,下一刻,那青年指着王大山道:“不过你得留下!”王大山的脸色顿时垮了!求饶道:“不敢不敢!”急忙丢下诸葛无痕带着人跟着何奎狂奔而出!奔至前门,只见王大山安排的十几名弟子尽数倒在地上,每个人都是大腿上中剑,虽然不是致命伤,却也哼哼唧唧爬不起来。

何奎本就心里憋屈无处发泄,见状怒极,一脚踢飞一名躺在地上的受伤弟子,怒骂道:“一群废物!”躺地上的受伤弟子见同伴被何奎一脚踢得惨嚎着飞出去,顿时收声不敢哼唧。何奎重哼一声,带着十几名亲随出门而去。王大山见状苦笑不已,躺地上的都是自己手下,何奎可以甩手不管,他却不能,当下招呼手下弟子将这十几名受伤弟子搀扶起来,然后紧跟着何奎跑出大门。

追上何奎后,王大山好奇地问道:“何长老,那几个是什么人,竟然让你如此忌惮?”何奎此时思绪正乱,脱口答道:“天下七剑有其三,这可是些惹不起的狠人啊!”转念又觉得王大山言语里有讥讽之意,不禁怒道:“不该问的别问,老夫这就直接回总堂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罢不待王大山言语,带着十几名亲随直往城东南而去,只剩下王大山目瞪口呆:你这位惹事的爷说跑就跑了,丢下我留在这等着被人复仇群殴啊?自己是嘉兴这边的主事,想跑又不敢跑,只得带着垂头丧气的手下唉声叹气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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