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峰心知此水是为天池,北面那峰便是天豁峰,自此向北而去便是依老者图上所示到那倒石堆之处,便可再循路上去峰顶。

杨青峰绕了峰腰斜上而行,抬眼上看,只见峰势陡起,势如刀削,足下却是万丈绝壁悬崖,遍体披雪,每伸腿踏足都有不可预测的凶险伴在其中。杨青峰内力大失,艺虽不高,一心要为孱弱少年寻参治伤之心却自催出冲天之胆,身负孱弱少年,一步一步向北而行,去寻那倒石堆。

看看天色至晚,眼见已到峰之背面,却也未曾寻见乱石堆,只好寻了一处岩洞歇宿,暗想大雪披覆,如老者所说那倒石堆之石定是为雪所隐,明日且自去寻一处比较容易的攀爬之处登峰。

这一夜宿在岩洞,杨青峰半夜冻醒,深怕将孱弱少年冻坏,忙起了打座之势出外,欲要去洞口借雪光砍些树柴回来添加柴火,却只见洞口影影蒙蒙看不清楚,细细辨识,见天空正飘着飞雪。

杨青峰就在洞口砍了一些树枝回去加于火中,捱到天亮,去到洞口一看,只见洞外鹅毛般的大雪飘飞劲舞,远山近峰尽都隐入一片迷蒙之中。

杨青峰奄奄的回到洞中,如此天势,自是不能攀爬登山。杨青峰又砍了许多柴火入在洞内,服侍孱弱少年洗漱,又喂他吃了半只林蛙油,见孱弱少年痴呆之形不减,细细端详,一点也不似先前毒伤发作之形,暗想他如此之时是始于前晚在那牛郎渡之上,在吟了那一道什么词之后,为什么变成如此这样,却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了许久,杨青峰实是猜不出其中原由,见那火势甚大,起身将孱弱少年稍稍移得离了火堆稍远一些,自己远远去于一边,盘膝坐身练功。

一连数天都是大雪漫天,杨青峰心中虽急,却也无奈,只能静心等候,自在洞中将那把项羽刀掂于手上,暗想自下武当山以来,每日奔波,却是无有闲睱习练兵器之招,那招式只怕已是生疏不少,当下意念而起,手中一招递出,只觉手上甚沉,豁然而醒手中所执是为宝刀,那递出招式却是剑式,却也手上不停,呼呼呼将手中之刀舞动,连连递出,唰唰唰却尽为剑式。武当本以剑术著称,门下弟子多以习剑为主,杨青峰也自如此,剑法讲求轻巧灵动,如今杨青峰以刀为剑,那分量自是比剑重上一倍却还不止,如要如往常一样使得势如行云流水,自是大难。

杨青峰本是内力大失,练了一个时辰,便感手臂酸软,却不停歇,又练一个时辰,只练的浑身大汗淋漓,方始将刀收起,平息静气,待得心境平和,盘膝坐身,又修练内力。待到天黑,收势起身,取雪化水煮了林蛙油服食孱弱少年进食,见孱弱少年虽是痴傻,其它却无异常,心下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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