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峰看了一会儿,自在心中寻思,从那涧顶认准方位,吊一根长绳,至那参处采挖,然自此念一出即止,若是有法可到涧顶,便从涧底到那生长千年人参之处自也不是大难。又寻思到那涧顶之法有自是有,如若不然,难不成此涧中人一世都只在此涧内中生活?只是那人摆明是要自己来挖此参,自己如何还可再将身回,去向他求教,再受她之辱?况即便去至涧顶,却一时去那里寻那吊下可至参处长绳?

杨青峰又在心中暗想,如做一道云梯架到那生长人参之处,却也不能,以一已之力,做一架三十丈的云梯,谈何容易?如此之高的云梯,就自身一人,又怎能将它竖起?脑中忽地灵光一闪,心想我且做一架十来丈高的木梯,待上到木梯之顶,再将手中之绳抛出,如若能将绳之一端缠在那株老松之上,便可攀绳而上。

一念而至,杨青峰大觉振奋,说做便做,将身上之物尽都抛在一边,只取了宝刀,虽是身上依旧疼痛难忍,却也蹒跚去到涧底一小片树林之中,寻到一棵不粗却是又高又直的高树,自觉以此树做木梯之材甚好,丢了手中所撑木棍,半跪于地,用手中宝刀去砍那树。

刀是宝刀,将树砍倒,再将其上树枝砍落,杨青峰不觉太是吃力,只是将树运到那人参之下的崖底却是大难,身上一使劲便觉痛彻心底,却也不敢歇手,只能将树一点一点向那崖底拖拽,到天黑之时,摸黑才砍到两棵树干拖到崖底参下之处。

至晚,花鹿殇情儿自向涧内房屋而去,杨青峰食过林蛙油及鲜桃,歇于崖底一处岩下,顾不得身上疼痛,盘膝坐身,将丹田之气调动。已有多日未有习气练功,杨青峰不敢就此而歇,虽是身上疼痛难捱,却也将姿势摆的周正,将意念都集于内气行运之中,身上苦痛倒也暂时不觉。

第二日早起,花鹿殇情儿又来到杨青峰所处之地,杨青峰自觉精神较之先前好了许多,弃了撑手木棍,去寻一些野藤备用,又去砍了许多小臂粗的木棍,都截作二尺之长,回到崖壁之下,将昨日所砍两根长木并排而置,中间距一尺远近,却将小臂粗的木棍横置两木之上,两端各用条藤与一边相接的长木牢牢捆扎一起,如此每隔一尺之距扎一根横木,扎到两长木之顶,一盘木梯已成,共计用七十三根横木。杨青峰大致一算,知此云梯差不多有七丈多高,与自己所想高度尚差许多,又去砍了两根长木,扛到崖壁之下。杨青峰自觉今日劳作已无昨日那般吃力,到晚天黑,又用野藤扎了一盘木梯,遂入昨日所宿岩下,吃了吃食,歇了一会,又开始打坐练功。

到第三日一早,杨青峰将前两日所做的两盘云梯用藤牢牢捆扎连接在一起,已有十来丈长,若是竖起,上到顶端,再挥动绳索,已可至那生着人参的老松之处。只是此梯实是太过沉重,若仅凭杨青峰一人将他竖起,又是大难。

杨青峰看了一会,又心生一法,去到林中,砍了四五根高矮不一的木叉,扛至崖下,勉力将那木梯的一端抬起一人多高,便忙用一根木叉支住,喘一口气,再将那云梯抬得高些,再换上一根高些的木叉撑好。尽以如此,以数个时辰,终于将那云梯竖起,搭在人参所生之处下面的的岩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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